从科学老师的办公室出来,小辞举起杯子猛灌了口水,背了这么久还真是口干舌燥啊。
“科学的白皮都抓紧时间背,你们瞧瞧李辞,人家请了一礼拜的假,回来就找我背了个七七八八。”科学老师以此勉励学生。
此话一出,众人的目光投向她,跟一道道射线似的,简直要把她用眼神杀死,实在是太拉恼恨了。
其实也不怪她,请了一礼拜假,回来第一件事即是把请假前部署的背诵任务完成,哪里能注意到其他人的进度。
期中考试如约而至,最不被期待的环节——宣布结果,妥妥的算总账。
品德老师来了,他黑着一张脸的来了。
同学们个个噤若寒蝉,老师脸上写了几个字:莫惹老子。
再看看愁云昏暗的结果,马上乌云罩顶。
“这次班里只有一位学生没有及格,是谁谁心里清楚。”严厉的口吻,同学们和多米诺骨牌一样,轮流低下脑袋。
别叫我,别叫我。
握着及格试卷的同学则是垂着头悄悄兴奋,只要不找他们算账就好,纵然是在不及格的边缘彷徨。
“齐渊。”
“到。”
一声“到”哄堂大笑。
老师被他气笑了:“唯一同学,你上来。”
齐渊暗戳戳腹诽,我还only one呢。
想归想,脚步照旧很老实的迈了出去。
他朝讲台上走的中途又被要求关上门。
齐渊:好考究一男的。
他连面向室外同学得时机也被剥夺了。
走上去的第一时间迎接他的是诡异的微笑,笑意里还透露出一丝丝的危险。
直觉告诉他:危险,快跑。
跑路的念头刚升起,就被老师打断。
“转已往,面向同学。”
齐渊听话的转了已往,暗道:这是让他自我羞愧然后发生见不得人的想法?
他这个当年老的要接受小弟目光的洗礼,受之有愧,受之有愧。
着迷脑补无法自拔,一股杀气袭来,他本能的往旁边一躲,嘿,没踢到。
还不等他站稳洋洋自得,一股比适才更强劲的脚风已至,实打实的踢在他的屁股上。
这一无影脚把他的三魂七魄震荡了一遍。
原来最初是虚晃一招,在他放下戒心时才真正脱手。
他输了,输的心服口服。
“下去吧。”老师负手而立,坦坦荡荡的站在那。
齐渊像个游魂的飘了回去。
老师沉痛的说:“这次的结果真是我的教职生涯里最难看的结果。”
“和其他班的结果比起来,只有被讥笑的份,不要以为只有一个不及格就自得洋洋的,看看你们刚到达及格线得有几多人,所有七十分以下的都把卷子给我抄五遍。”
“全体学生再把品德白皮书重新在组长身上背一遍,组长互背,周一来了没背的统统给我罚抄,一字不差。”
不管下方的鬼哭狼嚎,他又恢复了云淡风轻的模样。
气都出完了能心情欠好吗?
“同学们。”他敲了敲教鞭:“现在掀开卷子第一页开始讲试卷。”
下课后,再也没人敢肆无忌惮的跑出去玩,影象力好的追着组长背,欠好的来回翻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