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说你一天到晚地干什么活了?这个点都不做饭,就知道开着个洗衣机洗衣服,不知道到饭点了,在这里躲清闲?”
泼辣又带着中气十足的声音传开。
之后被子、枕头之类的一个接着一个从上面扔了下来。
落地溅起黄土,空气中都飞翔着灰尘。
小辞紧挨着墙角不敢当出头鸟。
扔下来的被子是他们晚间盖的。
“妈,今天该老三家做饭,不是我。”李母畏畏缩缩的说。
“她今天不舒服不做饭,怎的,多做顿饭能掉块肉?”气急松弛的声音是她认为的慈祥的奶奶没错。
“我有身了。”
“有身怎么了,老三媳妇还给我生了个孙子,你这才刚有身就给我搭架子,别人家的儿媳妇有身六七个月都下地干活,就你金贵,我还使唤不动你了?”
眼瞅着事情要愈演愈烈,小辞绷不住了。
“妈妈,我回来了。”
清脆而又响亮。
平地一声雷,把处于打骂当中的两小我私家惊醒。
奶奶再不依不饶的也得收敛起来。
“把这里收拾赶忙做饭。”
老人指了下铺盖,别开眼没有对上小辞,侧过身径直走开。
人一走,小辞就小跑上去。
“妈妈,我来帮你。”
她抱起枕头拍了拍。
工具被扔的乱七八糟的,幸亏是一整个直接丢出去,没有碎布之类的。
母女两个收拾好,李母开始询问女儿。
“怎么回来了,谁送你回来的?”
“妈妈,我明天开学,姥爷送我回来的。”
这就到时间了,是她没有注意日子。
“既然回来,去写作业吧。”
小辞未出口的:我已经写完作业又吞了回去。
李母关掉还在转动的洗衣机下去做饭。
女儿这个时间点回来,应该不用再做她的饭。
照她怙恃对女儿的疼爱水平,肯定吃过才回来的。
对于女儿,她还未想到应对她的态度。
前六年她一直在母亲家养着,有怙恃宠着,省去她不少力气,如今她随着自己生活,她手足无措,思绪杂乱。
虽然她亲生爸爸犯的错不需要她肩负,可她照旧放不下解不开心结。
苟且偷生吧,她都为了她嫁给一个她基础不爱的男人,就不要再强求她再对她千般好,至少在这个孩子出生前。
小辞瘪着嘴低头丧气的坐在椅子上,托腮入迷。
她什么时候才气够长大。
晚上李父下班例行询问了她孩子的情况,洗漱事后倒头就睡。
没有人多加体贴她这个“多余”的人。
被送到学校的路上,小辞特意视察了一下奶奶的脸色。
和她打骂时完全差异,没有凶神恶煞,亦没有和风细雨。
小辞:奶奶似乎她看过的变脸。
照例留下人就走。
由一开始的粘人精到现在的泰然自若,小辞很好的掌握住。
牢固坐好,取出书籍,红绸在手心里攥了攥,照旧没有勇气拿出里。
她退却了,担忧她拿出来后会被其它小朋友抢走。
这种事在学前班发生过,小朋友不止一次抢走她的宝物:一个发卡、一只纸叠青蛙(姥姥叠的)、一块饼干……
所以她上次选择在人少的时候偷偷送给赵离青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