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椅子上,站着不累?”姥爷上前抱起她,把她牢固在椅子上。
在她没有发现的暗角,他甩了甩酸涩的手臂,人不平老不行啊。
小辞眼睁睁的看着他的行动,眼眶有些酸涩。
她知道姥爷不管是捉弄、转移注意力,照旧姥姥的美食都是为她着想,给她冲散即将迎来新成员的忐忑不安。
真想在这里待一辈子啊,如果可以的话,她希望像莴苣女人一样被困一生,不想任何人拯救,不想面对其他人。
思虑只暂时泛起,又被她强压回去封印,确认不会再泄露出一丝情绪。
知足者常乐,她另有他们的陪伴。
挥墨间,姥姥退出书房。
姥爷站在她的身边,对她写的工具指点。
小女人第一个心愿仍旧是:姥姥姥爷长寿百岁。
写到第二个又被困住,“姥爷,弟弟妹妹怎么写呀?”
姥爷弯腰在一旁空白的纸上落笔。
小辞一笔一画鸠拙的临摹,歪歪扭扭,只能依稀辨认出这几个字。
弟弟妹妹乖乖的。
这是她目前最重要的两个心愿。
姥爷慈祥的揉了揉她的发丝。
小家伙却不买账:“姥爷,我要成僧人了。”
温情的画面被她三言两语击碎。
姥爷怏怏收回手。
落了下风总得找回面子。
“丑死了,一点都没继续我写的一手好字。”
他露出一副嫌弃的模样。
“那也是你教的。”小辞直接怼了回去。
姥爷:好吧,他的锅。
她写字和认字都是他亲自教导出来的,从未假于任何人之手。
但这并不是她写字丑的理由。
哼,看在她是小辈的份上,他这次就大人不计小人过。
“姥爷,我都写好了,能挂起来了吧。”
小辞扬了扬手里的红绸。
“走吧。”姥爷拉着她去往院子。
两人站在中央,同步抬头仰望树的高度。
两人合抱粗的大树,枝繁叶茂,伸出的枝丫繁密杂乱。
即便这样照旧有些“异军突起”,低矮到小辞站在椅子上就可以探到。
探测事情完成后,两人面面相觑。
好尴尬,都忘记搬椅子了。
“忘带工具了吧。”
姥姥的“天籁之音”响起。
转身就是她搬着椅子往这边走。
“姥姥我来帮你。”小辞把红绸交到姥爷手中。
小旋风般跑到她的身边,两人协力将椅子搬到树前。
放下椅子后,小辞提出::“姥爷,我上去挂吧,你和姥姥扶着我点。”
“行。”
两位老人没有和她争辩,这个提议全票通过。
除开第一次上去哆哆嗦嗦的,之后她倒是没有任何问题。
虽是如此,在系红绸时小手照旧忍不住奋起。
“不用着急,慢慢来。”姥姥在下面给她打气。
十分钟后两条红绸乐成迎风飘扬。
鲜艳而又醒目。
三人在确定它不会掉下来后,心满意足的离开。
远在平遥古城的赵离则是被妈妈紧紧攥着手,一家三口行走在熙攘的街道上。
碍于起风的天气,他被强制性戴上帽子。
美中不足的是,帽子是赵母的,而且颜色为粉色。
母亲的恶趣味真是……
小时候被母亲利用着穿裙子的情形历历在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