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溪伸脱手就是一掌拍在了真金的胸口,打得真金往退却去。
“太子,小心!”在真金身旁撑着油纸伞的格斯力扶住往退却的真金。
“无碍。”真金稳稳地站在了江边的石块上。
“我们又晤面了,原来你一直就在老师的身边,真是意想不到。”真金的嘴角扯出一抹笑来。
真金飞身上前,就要去抓花溪的右手,花溪一脚踢起身旁的斗笠帽子,帽子带着雨水飞速旋转打向真金。花溪的背后就是滔滔的江水,江水波涛汹涌地咆哮着。
真金一个轻巧地转身就避开了,身上竟然没有被溅到一滴雨水。
格斯力要上前去捉花溪,真金拦住了他:“我来就好,谁都不许伤了她。”
“诺,都退下!”格斯力转达太子真金的命令。
跟在真金身旁的侍卫,立马将花溪和真金圈了起来。
雨还在不停地下着,似乎再也不会停下了。
雨水刮到花溪的脸上,花溪用右手擦了擦眼角的雨水,看来,今天是免不了要大战一场了。
花溪抽出袖中的匕首来,苍凉的笑了一下,终是逃不外宿命的部署吗?
花溪快速朝真金的偏向跑去,身子向上一跃,手中的匕首向真金的头顶扎去。
真金飞速闪身,花溪一击不成反倒被真抓住了右手臂。“嘶拉”一声花溪右臂的袖子被扯得细碎,露出右臂上的刀痕来。
花溪直直地退却到一旁,右手垂立。
“果真不错!”真金看到那个疤痕后越发确信了。
“我说云溪,你不如就从了我,做我的姬妾,我好留你一命,你刺杀我的事,我既往不咎。”
花溪将手中的匕首快速飞出:“等我死了以后吧!”
真金空手接过了花溪飞来的匕首:“你不从也得从!”
花溪不慢下身形来,转身就是一阵连环踢,真金用双手抓住了花溪的双腿。
“你是赢不了我的。”
“不试一试怎么知道。”
花溪猛踢真金的胸口,没想到真金竟然转换了身形,一到花溪的身侧,一把搂住花溪的腰肢,将花溪的双手紧紧地束缚住。
“你放开我!”
“我偏不放!”
花溪用嘴狠狠地咬了一口真金的耳朵,真金手急眼快,立即点住了花溪的穴道。
“别乱动,我的小美人。”
“回府。”
站在江岸上的人看到这一幕都有些惊讶。一小我私家见花溪被抓住后,就朝元多数城中飞驰。
花溪被真金一路搂着转动不得,两人一起坐着马车回到了皇宫中的太子府里。
木府,百书院内。
“十王子,欠好了,花溪女人,云溪女人被太子抓走了!”乌恩从门外闯了进来。
“现在关在哪儿?”
“关在太子府里。”
“太子府?!”
阿铭说望就跑了出去,冲进了大雨中。
“十王子!”乌恩也追了出去。
太子府,大雨滂沱。花溪被关在了太子府的一间厢房里,门外太子派了格斯力与一众侍卫看守着。
“云溪,明日我就纳你为妾,做我的王妃可好?”
花溪被真金点住了穴道转动不得,只是睁着一双秋水瞳看着真金。
“你干嘛皱眉头呀!放心我会对你好的。”真金说着摸上了花溪的平滑的脸颊,忍不住亲了一口。
“这脸蛋可真悦目呀。这皮肤,啧啧啧!”真金又袒露出了自己好色的天性。
“太子,十王子求见。”侍卫在门外禀报道。
“你的情郎来的可真快呀,我这十弟呀,还真的是宠你。瞧瞧你这个样子,都不美了,十弟见了肯定要说我对你欠好了。”
“来人,找几个丫鬟来伺候侧妃易服沐浴。”真金说着就要计划出去了,“我等等再来找你,我的小美人。”
太子府,大厅内。
“参见太子。”阿铭纵然是心中有万千怒火,可照旧不能坏了这皇宫中的规则。
“十弟,免礼,快起来吧。你这急急遽地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真金坐在太子的御座上,高屋建瓴。
“二哥,十弟这次来是跟您来要一小我私家的。”
“哦?我这儿可没有十弟要的什么人呐。”
“今日二哥是不是在京杭大运河滨抓住一个名叫做云溪的女子?”
“没听过。”真金还在那儿装傻充愣。
“二哥,我是敬你才叫你一声二哥的,不要逼我。”阿铭攥紧了双拳,双眼中冒着火光。
“那是吾妻——云溪!”阿铭重重地说出了这么一句,“二哥,你认真没有听过!”
“没有听过。”真金照旧坐在高高的御座上不为所动,“没听过。”
“没听过”这一句话在阿铭的脑海中不停地回响。
阿铭全身暴乱,飞速冲上真金坐的御座前,狠狠地就给了真金一拳。
“从今日起,你我便不再是兄弟!”
阿铭的脸上也挨了真金一拳,两人滚落到地上,扭打在一起。太子府里的侍卫不知所措,围在二人身旁。
“可汗到!”内监在门外通传。
忽必烈进了来:“都给我住手!”
真金和阿铭这才停了手。
“参见父王。”真金和阿铭跪在太子府冰凉的地砖上面,忽必烈坐在太子的御座上。
“刚刚收到阿铭的人传来的消息,说太子抢了阿铭的妻子,这到底怎么回事?”
“父王!”阿铭和太子齐齐开口。
“一个一个说!太子你先来。”
“回父王,我今日在京杭大运河旁见到一名女子,我觉得她甚是悦目就带回了府中,想纳她为妾,又怎么是抢了十弟的妻子呢?更况且,据我所知,十弟至今还为娶妻吧。”
“父王,我是未取妻,但我与那女子已经有了肌肤之亲,她已经怀了我的孩子,只是时间紧迫还没来得及办婚礼,请父王明查。”
“是吗?那便找太医来验一验那女子究竟有没有有身。”太子真金反问。
今日真金在与花溪打架中摸到花溪的脉搏时,并未察觉到花溪有喜脉,而且验一下对于他来说只有利益没有坏处。
“那就按太子说得办,请太医。”
徐太医拎着药箱子急遽地赶到了太子府。
“将那女子带上来吧。”忽必烈下了命令。
花溪因为转动不得,坐在椅子上被人抬了上来,此时的花溪照旧在江边的那身装扮,侍女还没来的及给她易服服,花溪的右臂裸露在空气中。
“云溪!“阿铭扑到了花溪的身上,“你没事吧?”
阿铭将他身上的外套脱下来披在了花溪的身上,他望了一眼真金,那双眼似是要杀了真金。
花溪没说话只是眨了眨秋水瞳。
阿铭给花溪解开了穴道,花溪这才将僵直的身子放松下来。
“阿铭你怎么在这里?”
“因为我一直在你身边。”阿铭轻轻地抚上了花溪的额头,对花溪露出了一个辉煌光耀的笑容。
“你放心一切都市没事的,听我部署。”阿铭在花溪耳畔喃喃道。花溪点了颔首。
“十弟,你这是干什么呐,我又没对她做什么。”真金看着二人亲亲我我的样子,泛起了醋意。
“我只是体贴一下我的妻子而已。”
徐太医抚上了花溪右手的脉搏,沉思了半天。他睁开眼,望了一眼十王子,又看了一眼太子。
“回可汗,这位女人没有有身。”
阿铭整个身子一震,什么他明明打点好了一切,是哪里出了差错?
“十弟,你这可是欺君之罪啊,父王,还请您决断。”真金意味深长地看了阿铭一眼,想跟我斗。
“太子你先起来吧,阿铭你好大的胆,竟然为了一个女人欺骗我。”
“儿臣知罪,但是父王,儿臣真得是爱着那女子的,求父王玉成。二哥他什么都有了,您给了他太子之位,给了他无上的权力。而我至今什么也没有,没有封号,没有娶妻,这些我都没有怨言。只是现如今我只有一个要求,请您将这名女子赐予我,封她做我的王妃。”阿铭说着就在冰凉的石砖板上重重地磕了一个头,声音在整个厅堂里回荡,“我从小到大从没求过您什么,我就求您这一次,请您玉成!”阿铭说着又重重地磕了一个头。
“求您玉成!”
“糊涂!”忽必烈看着跪在地上的阿铭,真是和她生母一个样,都是个情种,“而已而已,太子你已经娶了正妃了,你弟弟既然与这名女子有了伉俪之实,你就大气些把这女子让给你弟弟吧。”
真金一听自己的父王都这么说,便也算了,这个仇,他是记下了。
“父王,儿臣愿成人之美,只是我实在是想不到,我这弟弟竟如此的情深意重!”
“谢父王玉成!”阿铭说完又磕了一个头,这一次阿铭的额头上都磕出了淤血来。
忽必烈看不得他们兄弟相争,便急遽大明殿了。
阿铭和太子在太子府门口送走了忽必烈。
“父王慢走。”
阿铭转身就去大厅里接花溪了,他看也不看太子一眼。
阿铭拦腰抱着花溪,乌恩在一旁替二人撑着伞,这长长的宫道似乎没有尽头。
“云溪,我今天经让父王赐婚了,你忏悔也来不及了,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的妻子了。”
“我没计划要忏悔。”花溪在阿铭怀中回了一句。
“阿铭我太累了。”花溪说完这句话就在阿铭怀中沉沉地睡去了。阿铭看了花溪一眼,今后你就是我要守护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