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月色下逐渐拉长的孤寂身影尾随追来的鲜红身影一拳砸向门槛。
其实他还想告诉她,这一世她另有她自己。
凤晴岚的身子是她的,这具身体好歹是她崭新的开始!
可是他现在又该已什么样的身份跑上去抱紧她,此时的她宁愿乔装妆扮都不愿主动与他说一句话。
“可恶!”心酸低咒一声挫败握紧双拳,其实他还想告诉她,天下男人触目皆是,尤其是他百里箐雪敢爱敢恨永远不会叛逆她。
他已认定她,这辈子无论生死,无论她走到哪儿,哪怕是天涯海角永远别想丢开身后一里地紧紧追随的鲜红色。
什么狗屁矜持、守着空荡荡的大院子贵为各人族柔弱令郎,还不如掳起袖子缠着她浪迹天涯。
可是她的回寐一望,自己究竟何时才气等到?
或许他是有些心急,但是无论多久,他自会默默陪她走过所有脏污淤泥。
漆黑的夜色越来越浓密,许是不忍她孤身一人被无尽的黑暗吞没。
鲜红的身影突然计上心头唤出思畅在她身后练起了剑法。
说起来思畅自打被革新以后许是有了自己的意识。
每一次危机时刻,只要有危险它总会第一时间冲出来掩护主人。
原来这就是她赠给他的宝剑,今后无论走到哪儿,他定要携带她的希望勇闯天涯。
略显鸠拙的剑法徐徐被无数娴熟取代。
从刚开始的青涩,直到最后每一招一式都清晰烙印脑海,剑气逼人、腕处巧妙操控越练越勇。
直到最后一招直指夜空,原来不知不觉中他已在此整整舞了一夜。
深吸一口气收回长剑这才猛然惊觉,天快要亮了,而他一宿未眠不光不觉一丝疲惫,反而神清气爽视线豁达。
“晴……咳,欠美意思,昨夜一时兴起饶了令郎清净。”
脱口而出的称谓硬生生被他强行改了回来。
低头一看这次惊愕的发现他满身上下沾满湿漉漉的污秽,八成是练剑不小心挥洒的汗水碰上了屋顶溅起的灰烬……
说起来他一路上急着赶往邻县,整整数个日夜似乎压根没有梳妆沐浴……
“这位令郎实在歉仄,本令郎先回去沐浴!”
说完一溜烟转身狂奔,向来整洁惯了从未如此狼狈,更况且他脏兮兮的样子从来都不会当众袒露在她眼前。
“放开我,你们放开本官!”屋内挣扎的低吼声不小心惊飞枝头数只鸟儿。
“可恶的男人,放开本官!”
瞧她的样子,昏睡了整整一夜此时怕是精力充沛又想折腾一会了。
这一次怒目圆睁的上官萩看起来恰似丝绝不计划再给凤晴岚偷袭劈晕她的时机。
许是他骂骂咧咧的声音着实难听逆耳,不等凤晴岚不耐烦上前阻止大床上果真引来一声沉闷的闷哼。
“年老哥。”迷迷糊糊的视线徐徐清晰,望着头顶陌生的床幔小小的身影似乎瞬间想到什么一个鲤鱼打艇纵身爬起来。
“嘶……”不意由于行动幅度太多,晕晕乎乎的小脑袋马上惹来一阵刺痛。
尤其是胸前的位置,虽然轻松许多,但是比起昨日的极重小小的身子今儿照旧感受头重脚轻格外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