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就知道他是个骗子了,”
2号站在讲话上,用一副十分轻松的口吻说道。
他是最后一个讲话,又是真正掌握全局的人,能赢下这一局显然他是有些兴奋的。
但这种兴奋他体现得没有那么明显,带着一种风姿潇洒的意味。
“4号狼人小姐,很兴奋能获得您的青睐,但请务必原谅我实在不敢和您共度良宵。”
说着他又朝4号绅士地鞠躬致歉。
“原谅我是个贪生怕死的人,虽然我贪恋您的美色,但我并不想成为您肚子里的美餐。”
4号此时站在台下,用恼怒而不解的眼神瞪着台上的2号。
她弄不明白,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错。
“您一定很疑惑为什么我能咬定您就是狼人,”
2号在台上说着。
“因为,”
“昨晚我查杀您了!”
“没错,我才是真正的预言家!”
霍尔看着台下4号的眼神瞬间失去了色泽,脸上便显现出因为异常兴奋而变得红光满面的神采来。
只是这一切都发生在面具之下,隔着面具,他照旧那个风姿潇洒掌控全局的预言家。
很快,2号就结束了他的讲话,和罗林一起把票投给了4号。
4号满腔怨恨和怒火,连放逐前的讲话都懒得说,直接爽性地走上了放逐之路。
霍尔饶有兴趣地目送她不再那么曼妙但照旧十分可人的身姿走进浓黑的雾气,才转过身笑着面对罗林。
驱逐了狼人之后太阳似乎也变得温暖了许多,暖洋洋的阳光照在身上,照出了一种节后余生的舒坦感受。
霍尔对着罗林摘下了自己的面具。
他脸上的潮红已经完全消退了,露出一张苍白而消瘦的脸。
罗林盯着他看了两秒,然后赶忙眨了一下眼,冒充自己适才是在失神的样子。
不外霍尔似乎并不在意,他带着温和得体的笑容对罗林伸出了手,打了个招呼。
“您好,我是格罗特·霍尔,很兴奋认识您。”
罗林连忙伸脱手和他握住,“很兴奋认识您,我是罗林。”
“罗林?”
他皱着眉头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对他来说可能有些不太好理解。
不外他很快就放过了这个小细节,脸上恢复了尺度的贵族式微笑——优雅中带着亲切的客套。
两只手掌轻微触碰了一下。
对方的手也是干瘦干瘦的,骨节粗长明白,并没有想象中调养得那么好,反而有一些粗拙。
这和他优雅从容的形象不太切合。
虽然心里闪过了这样的想法,罗林却并没有体现出来。
他也没有多用力,轻轻握了一下就松开了。
现在可不是较劲的时候。
很明显对方也是这么想的,所以双方很默契地将手收了回去。
究竟他们是刚果红一起赢告捷利的战友,而不是非要分个你死我活的对手。
把关系闹僵对谁都没有利益。
罗林心里一边想着,一边运动了一下脸部的肌肉,调整出一个腼腆的笑容之后也把面具摘了下来。
霍尔主动地走到罗林边上,和他并排着,一起朝屋子那边走去。
“进来坐坐吧,”霍尔热情地招呼着,“您在放逐大会上的体现实在是太精彩了,我感受我们会有说不完的话的。”
“特别是昨天……赞美女神,我都找不到形容我心情的词了。您能跟我说说您的推理历程吗?这真是太令人着迷了!”
霍尔丝绝不惜啬赞美之词,情绪和神态都体现出了恰到利益的兴奋——既不会因为太过热情而让人感应不舒服,也准确地表达出了对罗林的认可和敬佩。
“身为一个平民却斗胆地说明自己是预言家,同时又给真正的预言家发了金水,没有比这更好的保全自己的方式了,没想到短短时间里您想到这么多,这真的是、这真的是,您拥有一颗令人十分羡慕的头脑呢。”
“额……”
罗林似乎被这源源不停的赞美冲昏了,他挠了挠脑袋,显得有些拘谨。
他站在门口看了一会儿,其实已经悄悄地将周围的情况都看了一遍。
后面这六个屋子的房门又都打开了,里面恢复成了游戏开始之前的样子。
包罗这个2号房间。
里面照旧一张桌子,一条凳子,另有一张破旧的木床。
这和他的房间没什么区别。
尽管霍尔优雅的绅士气质和这房间显得格格不入,但他没有体现出一点不适应的样子。
罗林很清楚自己现在要做什么。
他需要更多这个世界的信息,而面前的这个霍尔,应该是个不错的攀谈工具。
他知道该怎么做。
“可能只是我运气好吧。”
他支支吾吾地说着,跟在放逐大会上的体现完全纷歧样,不在游戏中的他看起来十分腼腆,而且很容易怕羞。
“在这里运气就是最强大的实力,”霍尔把面具挂回门后面,开始脱身上的黑袍,同时也和罗林说着话。
“要是运气欠好,第一天晚上就会死于狼吻,基础见不到第二天的太阳。”他说道,“不外如果您单纯地说运气好的话您也太谦虚了,您并没有相信两位狼人的分析不是吗?事实上这相当难得,要知道他们说的反驳都照旧有些原理的。”
罗林又愣着挠了挠头,才开始结结巴巴地说了起来。
“其、其实我也就是听、听懂了3号守卫的话而已,也、也没什么值得夸耀的。”
“哦?”
霍尔的眼中闪烁着好奇地光线,直接问了出来:“他的话有什么此外意思吗?”
这时罗林装着不解地看着霍尔,问道:“他说自己是守卫,然后又说了第一天晚上他守的是自己,难道这不是在告诉预言家,让预言家放心地跳出来报验人信息吗?”
“因为第二天晚上死的一定是他,就算预言家袒露了自己,也还可以活到第二天,再报一次验人信息,这样一来,这次我们就能稳稳地赢下来了吗?”
一说起游戏,罗林的语句都通顺了许多,似乎在讲明着他在游戏中宁静时的性格并纷歧样。
霍尔也注意到了这一点。
他停下了手里的行动,静静地想了一会儿,才又悠悠地问了一句。
“那如果死去的6号才是真正的预言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