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李道然一早起来,去苏若悟昨晚回去睡觉的那个房间,却发现里面没人。李道然正心中惊奇,却见苏若悟推开大门,刚从外面回来。
李道然看苏若悟一脸疲惫,低催着头,显然是一宿没睡,朝他走已往问道:“若悟,昨晚又出去了?”
“没事,咱们马上出发!”苏若悟揉了揉眼睛,摆摆手道。
这时杨啸义也从房里出来,看到苏若悟的样子,叫道:“苏哥,昨晚又跑到倚翠楼去了吧?”
苏若悟只是摆摆手,显然没心情再谈论这事,只是道:“啸义你去和车夫打个招呼,车昨晚已经备好了,等我洗一下脸咱们就出发!”
杨啸义允许了一声,转身去找车夫,苏若悟转回自己房里,去清洗易服服。或许半个时辰之后,他们总算坐在了前往京师永安的马车上。
“出发!”苏若悟长舒了一口气,道。
“总算要走了,”李道然叹了口气,朝苏若悟说道:“辛苦你了若悟。”
苏若悟却没有答话,李道然转头一看,却见苏若悟整小我私家靠在车厢里面,已经闭着又睡了已往。
“真是……”李道然和杨啸义对望一眼,都是无奈苦笑。
京城永安所在的京兆州,和凉州相邻,但凉州阵势宽大,从凉州府走出凉州地界,便需要整整一天的路程,进入京兆州之后,再走到永安,又需要一整天。
第一天路上,苏若悟一路呼呼大睡,连中间打尖用饭,李道然和杨啸义都喊不醒他,只要由着他在车厢上呼呼大睡。到了第一天黄昏,天色渐黑,马夫停了下来,朝车厢里问道:“令郎,天色晚了,前面有个小村子,我们不如就在村头的客栈住下,明早再走吧?”
苏若悟还在呼呼大睡,一点反映没有。李道然便朝车夫说道:“苏令郎还在睡着,我们就按你说的住下吧。”
车夫允许了一声,又继续朝前走了一小截,马车停了下来。
“令郎,到地方了。”车夫说了一声。
李道然允许了一声,和杨啸义走下车来,看苏若悟还睡的死猪一样。李道然这时只好使劲捅了他两下,苏若悟却一点反映也没有。
“你们整天在青楼厮混,早晚误了大事!”李道然禁不住没好气地对杨啸义说道。
“哎,白哥,你怎么连我也骂上了,”杨啸义连呼冤枉道,“人家玩的可是真情感!”
李道然哭笑不得,又捅了苏若悟两下,见他照旧没有反映,朝杨啸义道:“这怎么办?”
“不行只好把他抬下来了。”杨啸义双手一摊,无奈地说道。
李道然试着拽了一下苏若悟的身体,却发现真的跟死猪一样,十分极重。他心中突然一动,将手指伸出,微微运起一点玄冰真气,手指尖马上变的如同寒冰一般。他将手指按在苏若悟额头上,苏若悟马上鼻子里哼哼了两声,随后头扭了两下,想要挣脱额头上的酷寒感受,但李道然不依不饶地将手指头贴在他额头上,苏若悟终于不情愿地睁开了眼睛。
“什么工具在我头上,好凉!”苏若悟睡眼惺忪地直起腰来,嘟囔道。
“没事,咱们到了住店的地方了,快下车吧!”李道然悄悄可笑,绷住脸对他说道。
苏若悟伸了个大大的懒腰,总算是坐了起来,走出马车厢外。
“哇!”苏若悟呼吸了两口外面的新鲜空气,似乎终于睡饱了,喊道:“天这么快都黑了!”
“你都睡了一整天了苏哥,中午饭都没吃。”杨啸义朝他说道。
“这都快进了京兆州的地界了!”苏若悟一边四处溜达,舒展身体,一边说,“我说怎么觉得这么饿呢?咱们快去看看有什么工具能吃的!”
他们三人和马夫一起,走到村口的一家小客栈里,马夫随着东家人去照顾安置马匹,苏若悟已经迫不及待,召唤着小儿上菜。
“把这里最好吃的工具弄一桌子上来,再来一壶好酒!”苏若悟此时似乎睡饱了,恢复了精神,高声召唤着要赶忙用饭。
这客栈虽小,菜肴却也精致,纷歧会儿就铺满了满满一大桌子,苏若悟绝不客气的大快朵颐,吃的稀里哗啦。
“苏哥,咱们去了京师,有什么可以逍遥的好去处?”杨啸义吃着饭,心思已经有些按捺不住,又开始琢磨起京师的烟柳富贵来。
“嗨!”苏若悟吞了一口菜,又端起酒杯灌了一大口,道:“那可是凉州比不了的!”
苏若悟正想好好给杨啸义这乡巴佬普及一下京城的富贵景象,李道然插话道:“你们人还没到京城,脑子便又开始逛青楼了吗?到京师之后,便要加入殿试,你们最近照旧好好收敛,备好状态才好加入殿试吧。”
“道然说的有理,”苏若悟嘴上回覆道,却向杨啸义使了个眼色,意思咱们等下再聊。
“不知道在殿试中,会遇到什么样的妙手……”李道然沉吟着说道。
“道然,你若是信我,你就是最好的妙手了,今年武科的状元,非你莫属!”苏若悟一副了然于胸的样子说道。
“哪有那么厉害呢。”李道然嘴上谦虚地说道,但是心里不由也在悄悄期待,真心希望自己能够金榜题名,高中状元。
“京师里的那群废物,自然不用说,我是太清楚了,最多跟我半径八两,”苏若悟嘴里还在不停咀嚼着工具,含糊不清地说道:“若是今年再冒出一个比你还高的妙手,那让我们这些人怎么活?”
“我也觉得是,白哥你的武功真的已经高的不像话了,若是再有比你还厉害的人,我也是难以相信。”杨啸义也随着说道。
“哪有你们说的那么夸张,”李道然被他们说的有些欠美意思,转移话题道,“希望这次各人都能够榜上有名,顺利通过殿试吧。”
“唉,”杨啸义叹了口气,道:“我不像你们俩武功这么高,其实能到现在,也算是祖上有德了,通过殿试,是想都不敢想了。”
“啸义你怎么这么没志向?”李道然道,“还没比试,都先输给人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