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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幕客

第二十章:棋盘

戏幕客 胖籽同学YA 2083 2019-05-04 23:54:37

  那张面孔是如此亲切,原本婉清紧绷儿着的那颗心,也总算是松了下来。

  这弄堂的主人来了,是此前去翠腴楼听婉清唱小曲儿的洋人,其他个做官的不晓得这人,瞧见后,面色有些讶然,但终究也照旧合住了。

  究竟,人家个后边儿,随着那花白头发的洋老头便也就够了,就算这年轻洋人是个花花令郎,空壳玩意儿也无所谓,有那老头一个撑腰,便就足够。

  再说了,他们了解到的只言片语可体现着年轻洋人不简朴,那晓得他后台、身世的人都不敢随意与他人说道。

  ......

  据说,之前这洋人在那北京城呆上了一段时间,有次惹到了一贝勒爷儿。

  那贝勒爷是什么善茬子,隔天便差人寻到了这洋人的居所,要找回昨日的场子。

  但在了解到这洋人后边的人儿后,这贝勒爷儿不仅折回了自个儿贵寓去,第二日一早又来时,还备上了一份儿厚礼,说是致歉。

  最后那结局更为可笑,这贝勒爷想要与人家个拜把子,结为兄弟,可人儿洋人基础就不懂这路数,也许是不想,所以没允许那贝勒爷的请求,也未收那贝勒爷的礼。

  那贝勒爷蹭了一鼻子灰儿这事,被那说书人这么一说,在那京城里可传了泰半个月,要不是那贝勒爷下令抓人,不晓得那些个说书人要说上多久来。

  外行看笑话,内行看门道,这旁人听着那说书人的一席话,笑呵呵便也就已往了,可在那些儿个位高权重的官、商眼里,这洋人便酿成了一块香饽饽,连那贝勒爷都要去投合,更况且他们些个呢。

  话扯了这么多,那些个想要刨根知底的人儿,都如那贝勒爷般,蹭了一鼻子灰,连人家个一丁点儿配景、消息也没打探出来。

  今儿听说那年轻洋人举行这宴会,抱着一半好奇,一半了解的态度,这些个南京做官为商的也都来赴了这场子,想要见一见这个在京城都传成神的洋人。

  “她怎么还在这儿!”

  这又一个面熟的人来了这宴会上,赫然即是此前被仆人架出去的蔡胥。

  她原些个儿挂在那脸上的笑意抿了下去,指着那端淑坐在凳儿上的婉清,声调高昂了几分,怒气又一股脑儿地涌了上来,让那面儿又通红起来。

  “平静些,蔡,以我的了解,你不是这样的人。”

  花鹤发色的洋老头转头瞥了一眼这聒噪的蔡胥,那年轻洋人也只好上前了,抚慰住了好不容易劝回来的蔡胥。

  究竟,人父亲可是当着个大官儿,再说她母亲这边儿,那可更是这南京城儿中的豪商,虽说买官这事不齿,但那蔡慕甫能从一个地方小官儿爬上那京城去,自然也有些本事,并非单单靠着他那丈母娘家的钱财与关系网。

  蔡胥听清了那洋人说的话,也瞧见那花白头发老头递过来的,不喜的眼神儿,只好先将此事作罢,等着离了这宴会,在与那红楼出来的贱骨头说道上一二。

  “对不起,我来迟了。”

  将那老头扶回位置坐好后,威尔.金并未直接坐回他那主位上,而是先对着宴会众人拘了个躬,表达了自己的歉意。

  “无事,无事,您有大事要忙,无需理会我们,若是延长了您的正经事儿,那岂不是我们的罪过!”

  众人还未开口,那坐在最边角上的一人便先一步开了口,话刚落,那人就举着玻璃杯,提着那玻璃瓶儿装的红酒上了前来,欲要敬这洋人一杯。

  “请。”

  这威尔.金也没说推脱,将酒杯举着,等着与那人碰杯。

  “这...怎么使...”

  万事都准备好了,连那喝完酒后说的一席话也存在脑子里了,可偏偏出了这一副糗事—这人不晓得怎么扭开那红酒的塞子,弄了半天,这虎口子都磨红了皮儿,也没扭动那塞子一丝一毫来。

  周围那些小我私家也瞧着这人的笑话,这俗话说得对儿:马屁拍的好,可是一门儿门道,若拍在了那马蹶子上,纷歧脚将你个踢飞,都对不起您这样做了。

  “给我吧。”

  洋人也觉察得一丝尴尬,遂让那人将酒瓶子递过来,他用那工具一扭,再一转儿,这红酒瓶儿的木塞子一下个儿就蹦跶了出来。

  “照旧您有本事,不像我个粗手粗脚的笨蛋儿!”

  人要是脸皮厚了,连那枪子儿都打不穿来,这人非但没觉得说好尴尬,转身就走,反倒是自个儿骂自个儿,将身段放得极低,也将此前那尴尬气氛冲散了开来。

  “你是做什么的?”

  这洋人举着杯,碰了一下那人的杯口,尔后问道。

  “小的最早是个跑江湖的,之后与此前那些个朋友组在一起,开了个小小镖局。”

  那人长着一张贼眉鼠眼面儿,这不笑还好,一笑起来,让人反起了一身儿的鸡皮疙瘩。

  “若是您要那‘好货色’,我定为您找一个,与那婉清女人也平分秋色...”

  这句儿,那人是伏着身子说的,这在场的有不少做官的,他们明面儿上可在抓他这种人口市井,所以,照旧小声儿些,避避闲儿。

  威尔.金未再回覆这人一句,瞧着他那杯激荡的红酒,尔后点了颔首,与那人握了握手。

  “小的多谢您赏识,要是以后有要小弟忙的,您尽管开口,小弟能办到的绝对去做!”

  那贼眉鼠眼之人拍了拍胸膛,在那洋人面前发下了誓言。

  “你也就别再说了,听得我耳朵都起茧子了,你投合别个儿时,也是说的这句,投合这位时,也说的这句儿,难道,只会这一句话不成。”

  这有人瞧不惯他的作态,作声儿悄悄讥笑道。

  那贼眉鼠眼之人朝着声儿发出的偏向瞧去,瞧见那一顶翎帽后,也不敢回嘴,只是对着洋人打了个哈哈,尔后回到了自个儿的位置上。

  “不知您聚我们来有何事?”

  一人终是问出了所有人都想知道的问题。

  “难道,各人就不能一起吃吃喝喝吗?”

  威尔.金在中国呆了两年,华夏语虽然不熟练,但也要比那花白头发的老头子好上太多太多。

  他切下面前餐盘中一块带着血丝儿的牛排,塞入嘴里后,笑着对在场的所有人说道。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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