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寂静!
漫天的光线,消散一空,马车恢复了寂静。
那枚令牌神光收敛,继续化为一枚普通的白玉令牌。
一切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
只有那洞开的车窗里,不停涌进的冷风,提醒着陆羽,刚刚的一切确确实实是发生了。
“令郎,刚刚发生了什么事?你没事吧?”
漫长的寂静后,黑黑暗传来小太监的声音,有点惴惴不安。
“我没事!”
陆羽长舒了一口气,刚刚发生的事情,实在太快了。
一切在电光石火中发生,又在电光石火中结束。
陆羽看了一眼身侧的那枚令牌,若不是它,只怕现在,自己已经是个死人了。
“马车先停一下,我想出去透口气。”
想了想,陆羽照旧决定出去看一看。
“令郎,这里有些不妥。不如,我们照旧快点回去吧。”
小太监有些不安道。
“你不要担忧。这里是盛京城,大越国都。能出什么事情!”
陆羽推开马车门,走了出去。
几步外的地方,一件玄色袍子落在雪地上,随风翻卷。
袍子周围,一些灰烬散布在积雪上。
他大步走了已往,掀起黑袍,一枚玄色令牌和一个巴掌大的小袋子立刻落入眼中。
“捡起来看看。”
陆羽把令牌捡起来,只见这枚令牌上刻着许多诡异、邪恶的纹路,令牌正面刻着一个兽头,中间一个“毒”字。
“这小我私家脱手时,邪气滔滔。难道是邪派人士?”
陆羽心中若有所悟,迅速的将令牌和小袋子收入怀中。
这人能够御风航行,陆羽知道他身上的宝物铁定不差。
“我们回去吧。”
陆羽又四下搜索了一遍,一无所获后,返回了马车。
“是,令郎。”
小太监兴奋的应了声。
这个时侯,他也重新点燃了炭火。手中长鞭一扬,两匹角麟马拽着马车,重新向外面驶去。
马车刚刚驶去不久,原来的位置,一缕风声荡过,虚空中泛起了一名腰悬美玉的白衣男子。
这名男子身材修长,气质洒脱、谦和,只是一双眼眸,却淡漠、无情。
白衣男子腰上挂着一柄长剑,驻立在虚空中,默默的注视着马车远去。
片刻之后,身形一晃,无声无息的消失在空中。
陆羽坐在马车里,手中握着令牌,感受沉甸甸的。
“这牌子到底是什么来历?大伯说是母亲临终前留下,乃是我那不知名父亲的线索。”
他本以为这只是一块普通的牌子,却没想到其中竟然隐藏着如此强横的威能。
单单是顷刻间绽放的神光,便把一名元武境的妙手瞬间化为灰烬,这实在是太恐怖了。
“那人临死前面色惊恐,似乎是知道这块牌子的来历,另有他说的“神朝”,到底是哪个神朝?”
陆羽内心思索,有些百思不得其解。
原本对于自己父亲的来历便没有丝毫头绪,现在看来,似乎越发的扑朔迷离了。
另有那个神秘的黑袍男子,身上的气息和满身罡气阴冷无比,显然修炼的是一种极为阴邪的功法。
可这种人为何会跑到盛京城来?
带着满腹疑惑,陆羽随着马车在风雪中,进入自己的宅院……
他丢给那小太监几枚银子后,关上院门,进入房间后,就看到小蓝鸟在房梁上已经睡着了。
似乎是感应到他的到来,小蓝鸟扑的一下起身,一脸开心的飞到陆羽的肩膀上。
叽叽!
“我似乎是打扰到你了。”
陆羽摸了摸它的小脑袋,小蓝鸟一脸迷离,似乎极为享受的样子。
“你还没有名字,不如就叫吉吉如何?”陆羽微微一笑,说道。
叽叽!
小蓝鸟跳了跳,小脑袋啄了啄陆羽的头发,接着翅膀一拍,立刻来到桌子上,将小袋子吊起。
这袋子正是陆羽刚刚从那名黑袍人身上拿来,他还未打开看看其中到底有什么。
在此之前,陆羽心中一动,那三个盒子同时放在桌子上。
这三个盒子,正是星辰铁,龙虎锻体丹和十块灵石。
然而他刚刚将盛放星辰铁的盒子放在桌面上,就只听咔嚓一声,桌子竟然直接断裂摊在地面上。
“这个工具,居然这么重!”
这下,陆羽真正吃了一惊,他刚刚拿在手中,由于身躯具有鼎力大举所以不感受到任何极重,但现在看来,这块星辰铁,至少有上千斤重。
“小小的一块域外星辰铁居然这么重!桌子基础蒙受不起这么重的工具,放上去,立马就得垮塌!”
域外星辰铁是天空星辰的精华,重一些,陆羽倒也能理解。
打开铁盒,一块拳头巨细的椭圆形铁块躺在盒底,周身散发出点点微弱的星辰光线,似乎一颗微型的星辰一般。
“这就是天空的星辰,原来就是这个样子。”
陆羽仔细的审察着,平时的时侯,这些星辰隔了不知道几多万里的距离,基础没有可能,这么近距离的接触。
片刻后,他收起星辰铁,目光看向地面上的袋子。
“这袋子中到底有什么?难道是丹药?否则吉吉不会如此激动。”
他给吉吉买的精元丹,一百枚,区区一天便直接吃了个一干二净。
陆羽很想知道,这小家伙到底是什么肚子才气消化如此之多的丹药。
要知道一百枚精元丹摆放在一起,可都要比吉吉的身子还要大上几分。
所以若不是丹药,不会引起吉吉的感应。
想到这里,陆羽直接扯开袋子,捏住袋子底部向下一倒。
哗啦啦!
一阵密集的声音传来,接着在陆羽震惊的目光中,就看到袋子中竟然倒出一堆工具!
“妈的,储物袋!这竟然是储物袋!”
陆羽呆了呆,接着内心大喜,他本以为这袋子充其量也就是和秦虎的袋子一样,用来储存金钱之类的工具。
却万万没想到这竟然是储物袋!
这种工具,可是无价之宝!
“能够随身携带储物袋,身份来历肯定特殊,可惜,现在全部自制了我!”
他想了想,定住心神,低头看向散落一地的工具。
这一看,马上大喜过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