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那些老头在想什么,我才不想和他们住在一起。”殷东风一脸嫌弃。
不想理会他,殷东风说来说去都是这些,她听都听腻了。她继续誊录那些可恶的药单。正在这时,药房又进来了好几小我私家,门口的阿清拦也拦不住。
“三老爷、三老爷,今天相主不在啊,你要找他就等他回来,小的已往给你通报。”阿清尽全力拦了,但基础没用。
三老爷基础没把阿清拦跟没拦一样的力气放在眼里。
“殷东风!明天初五祭祖,你必须要随着我们去。”人还没进门,三老前辈的声音就传进来了,声如洪钟。
殷东风都抖三抖。“老头,你是不是有毛病,你没看见我的腿断了吗?”
初五祭祖似乎是当地的老节日,在这里老一辈的人比力看重,基本都市在这一天上山祭祖。
“哼,断腿算什么,我和你这样年纪的时候断了腿,爬都要爬到祖宗坟前叩头。”三老基础不把这种小事放在眼里。“随便找个下人把你背上去就行了,总之你明天一定要去。”
“为什么?你是不是耳聋听不见了?我说不去就不去。”殷东风简直难以置信。
“由得你选择吗?你爷爷说的话你也敢不听?”三老重敲杖子,那力气简直要把地板戳穿了。
“谁是我爷爷啊?老头你算哪根葱啊?”殷东风也气得要站起来。
“混账!你怎么和尊长说话的!”三老爷气得挥杖子,那样子似乎又要打他了,下人阿奉阿清赶忙左右拉住他。
她在旁边静静看着这岁数起码差了三辈的两人吵嘴,依她看,除了岁数差异,两人打骂的脸色和架势还真是一看就是一家子。
她看看外头,只有一些好奇围观的下人,没有看见武师之类的人,要是他们两个又打起来了,她可要闪远一点,不要被扫到台风尾巴。
这时,殷歌扇也来了。
见她站在院子里,屋里是两人一大一小吵得掀屋顶的声音,对她笑笑。
“他们又在吵了。”
她颔首,继而又问道:“你怎么来药房了,有事吗?”
殷歌扇很少来药房,应该说,一般都是随着殷疏狂的,很少会单唯一小我私家行动。
想起这小我私家,她左右张望,莫名不想看见他。
今天被他突然来一下,她又气又恼,心头都是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找殷相。”殷歌扇说道。
“他?他还没回来,有什么事吗,我帮得上?”她问道。
殷歌扇摇摇头,体现他既然不在,那他就走了。
她突然想到一事,问他。“殷歌扇,明天初五是个大日子吗?”
她听说的初五祭祖可是要上山的,但殷东风断了条腿,这个三老爷还要这么坚持带他去,真不知说他是顽固照旧坚定。
殷歌扇回覆道。“三爷爷一直有初五带我们上山的习惯。”顿了顿,增补道:“你刚来不久,不知道也正常。”
“有那么重要吗?殷东风腿断了还要带着去。”
殷歌扇点颔首。
她并不是很能体会这种感受。等殷相回来,肯定要和三老爷吵起来,他可不是那种看重什么民俗规则的人,他的眼里只有病人怎么养好伤病。
不想进去接着听他们狂风雨一样的打骂声音,她索性回房睡觉了。
离开前,却听殷歌扇突然说道:“谢谢你。”
她愣了,转头问道:“什么事?”
她不记得自己做了什么让他说谢谢的事,殷殷勤那事?她基础没帮上任何忙,都是殷疏狂,他一小我私家就能把这事处置惩罚得很好,已经够好了。
比她想象中还要精彩。
“小狂。”殷歌扇看着她,一如既往的轻淡神色中,透露出些许情绪。“你陪他说话,他今天心情好许多了。”
她完全愣住了,脸上开始发红。“那、那没什么。”
险些是咬牙说着,她可是吃很大亏。
“小狂,一直都自己一小我私家撑着一切,二声给了他很大的压力。”殷歌扇说道,像是想起以前的事。
二声,殷歌扇居然直接称谓二声令郎为二声,这么说来,他也是直接喊剑歌令郎为剑歌的。
“二声令郎想要培养他。”她想起那时候的事。
殷歌扇颔首。“你看出来了。”
“不难看得出来。”
“小良。”殷歌扇突然亲昵喊她。
她从回忆中回神,看着他。
殷歌扇一脸老实。“谢谢你。”
说完,殷歌扇就离开了。
她愣在原地,殷歌扇这句,是将她当成自己人的意思了?
和他们作伴吗,这种感受也不坏。
她看着天空,轻轻笑了。
第二天早上,她从暖呼呼的被窝中自然醒来。
慢慢睁眼,带着倦意,感应清晨空气中依旧冷然。窗下,柔光轻轻打进来,半朦胧的早上总是让她神清气爽。
全部的药单终于在昨晚睡觉前完美弄好,今天开始终于不用再抄了,她要休息一天,差池,要休息许多几何天,横竖最好连殷相的面都不要见到。等吃完早饭就找殷师傅品茗吃小点心,今天她要美美地舒服地过一天。
美好的一天开始了……
“良女人良女人良女人起床啦,你该去祭祖了。”阿清又在狂敲房门。
嘴边的微笑逐渐僵硬,她忍着要痛骂的激动。
昨天怎么没听说她自己也要去什么祭祖?就当没听见好了,拉上被子遮住脑袋,继续睡觉。
“殷良,你不开门我就进去了哦。”
屋外是殷疏狂笑意满满的声音。
她一个鲤鱼打挺掀被子起来,瞪大了眼,她是睡到还在做梦吗?
“你在我房间外面干什么?”她的声音竟有些哆嗦。
一定是冷的。
“叫你起来一起去祭祖啊。”
“为什么你要去,等等,为什么我也要去啊?”她听都没听过自己要去这件事,再说祭祖这种事,就算他们小的要去,一般来说不是有他们三个做代表就可以了吗?
“宇主部署的,要不我叫他进去和你解释?”他笑着说。
这小王八蛋。
她赶忙翻箱倒柜找衣服穿,顺便简朴收拾一下自己。
“疏狂令郎,女人家的内室是不能让任何人进去的……”房间外是阿清低声说话的声音。
“她算什么女人家啊,你有见过这么厉害的女人吗?”殷疏狂体现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