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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诗剑诀

第49章 情之一字

唐诗剑诀 曾灵 2103 2019-05-05 17:00:00

  王九看着圆脸的任罄,突然又想到那云儿的签:“一曲新词酒一杯,去年天气旧亭台。夕阳西下几时回?……”是的,夕阳西下几时回?

  众人已走,任罄笑靥如花。

  “任女人,不若我们在此明月楼吃过饭,我再送您回家?”王九问道。

  “听凭王令郎部署。”任罄倒不着急回家。

  那女茶博士听了王九的话便带二人至了一间幽静的房间,着手部署了下去。这女茶博士,亦为妙真门的门人。王九问她如何称谓,她笑道,唤她三月即可。

  王九又笑道:“三月女人,不若一起小酌一番?”

  三月看了看任罄,又看了看王九清澈的眼神,点了颔首。

  三月去部署了几个精致的小菜,又去热了一壶绍兴女儿红,三人随意坐定,便开始小酌起来。

  “王令郎,请问您最近是否有见过家师?她最近可好?”三月对自己家师曾邀请他品茗很是感兴趣。

  “我时不时都市至你家师那汲水泡茶,时不时都市遇见你家师傅。她很是悠闲。她那有个门生,叫云儿,”王九继续道,“话说回来,那个云儿,应该是你师妹吧?”

  “正是,”三月道,“那是我家师傅所收的关门门生,很有灵性。我是她的大门生。我已数年未见过她了,甚是想念。”

  “你却甭说,你的小师妹,很有意思。我在来之前,还曾为我求了一签,”王九喝了一口酒道,“那签文很有意思。你们可想听听?”

  “说来听听。”任罄很感兴趣。

  “一首词,晏殊的《浣溪沙》。‘一曲新词酒一杯,去年天气旧亭台。夕阳西下几时回……’你们且看看,如何解?”王九笑得很是辉煌光耀,露出上下两排雪白的八颗牙齿。

  三月想都未想,便道:“无解。这要问你本心,你来此却是为何。这首词,却是叠印时空,重在思昔;又借眼前景物,重在伤今。不外,我这小师妹倒真是心思灵巧。这都能让她想到。”三月与花各人的一脉相承。她却不知,花各人的与她对此词的所评,竟是出奇的一致。

  任罄却是品读了数句,脸却慢慢地变红了,但却不知是酒让人醉照旧想及了其他……

  门外突然传来了敲门声,却是一位侍女叫三月出去,有点事情,三月告退,于是房内便仅余王九与任罄两人。

  两人对视而无言,任罄的脸更红了,直接红至脖子……雪白的肌肤染上一层绯红之色,更是惹人怜爱。

  突然两人却将头一抬:

  “任女人……”

  “王令郎……”

  两人竟不约而同发声,更是让任罄羞红了脸,低下了头……不知何时,空气中竟弥漫了一层暧昧之意。

  “王令郎,您此次来杭州府却是为了何事?”任罄斗胆地睁着眼睛看着王九问道。

  “确有公务。但其实确实是最想看看你。”王九目光清澈如水,与任罄对视。

  “是吗?这些年来你还好吗?我家,是不是你部署的,这些年来,一直都有锦衣卫的人在一旁巡视……”任罄道。

  “四年前,多谢女人救助。厥后至应天府,我便加入了锦衣卫,这数年来,一直在锦衣卫做事。你家之事,我是有黑暗照顾。实在不能忘记女人相助之恩。”王九道。

  “难道你来仅仅是为了报恩?没有因为此外原因吗……”任罄的脸原本没那么红了,但如今又红至脖子,声音也越来越小,几不行闻……幸亏王九耳力了得,如若否则,基础无法听到。

  “在下确实很是喜欢女人,此次除却公务却是专门想来看望女人的,”王九思虑道,“原本还不知如何见到女人,但未曾想却是在此湖堤又再次见到了女人。”

  “我也是未曾想到。既然如此,为何不向我家提亲?”任罄突然问道。明太祖《洪武令》:男十六,女十四。而如今任罄远超十四,早几年兵荒马乱尚可,但如今天下已定,她却实在是等不得了。二年多以前,他的父亲曾想将她许配予杭州府通判宋良时,她内心曾想过以死相抗……也正是自那刻时,她暗自下定决心,非那清澈的眼神,非那修长的手指的他,她不嫁!虽然最后那通判宋良不知何以取消了婚约。

  王九未曾想到这看似柔弱的女人竟然如此直接,他看着柔嫩吹弹可破的圆脸任罄,心头无端地涌起丝丝柔情隧道:“任女人,你可知我家情况?你不嫌弃我?也许随着我,你会受许多的苦?你会担惊、受怕。这些你都未曾考虑过?”

  “不嫌弃。我也不在乎。只要你愿意娶我,我会守妇德、相夫教子,”任罄的声音很是悦耳,声音不大,但异常的坚定隧道,“我可以肩负任何,但我只有一个条件,就是你必须要明媒正娶我。”

  王九苦笑道:“任女人,你可知,我怙恃双亡,我三岁,父亲便离我而去;十四岁,母亲又离我而去。我一人孤苦长大。而且,如今我家里只是我一人。而且,如今的我如稍露风声,预计对头便会找上门来……”王九的话语停歇,他修长的手指指向了门外,门外有人来了。进来的正是三月。

  三月歉意隧道:“二位,实在欠美意思。有些客人来了,需要部署招待。你们如需要啥,直接叫即可。此餐入我明月楼的账即可。”说罢,她转身离去。

  房内一片寂静。

  现在的任罄却是瞪大眼睛看着王九,现在的她丝绝不避忌自己的情感。她的脸已不红了,正待王九的说法。

  王九思虑了片刻,问道:“任女人……”

  他的话声未落,便被任罄很不客气地打断了。

  任罄道:“别叫‘任女人’,叫我罄儿便可。”

  王九看着不知是喝酒脸红照旧脸又开始红的任罄,无可奈何隧道:“罄儿。”

  “嗯,”任罄终是低下了头道,“你说吧。我听着。”

  王九很是头大地问道:“你可知晓十余年前的这沿海有位锦衣卫千户名为王泊的?”

  任罄惊奇地抬起了头,道:“虽然晓得。我的父亲不知提过几多次了。怎么?他跟你有何关系……”突然,她看着略微点了颔首的王九,想到了什么,柔夷掩嘴,其余的话语,尽皆咽回肚子里了……

  任罄柔夷自袖口掏出了一枚黑黢黢的指刃,这指刃无任何锈迹,看似经常磨擦,刃部却显出青幽的光。这指刃正是四年前王九送予任罄的那枚!

  “情”之一字,却实在让人牵肠挂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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