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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诗剑诀

第29章 岁岁年年人差异

唐诗剑诀 曾灵 2037 2019-04-15 13:00:00

  建文元年的夏天,任罄在西湖断桥边见到王九,她不容置疑,扯着王九回府疗伤。

  在任府的每天晚上,她都市偷偷过来,为王九换药。

  任罄从未与男子有过如此亲密的接触。

  当她哆嗦的手掀开王九的衣襟,看到左腹下血肉模糊的伤口时,她吓了一大跳。一旁的侍女春儿要资助,但任罄不愿。她要自己来。

  她轻轻地用清水清理伤口,血早已止住。伤口长,但不深,否则王九也不能撑到现在。其实这创口清理完之后,倒也不如刚开始那么触目惊心。但任罄的泪水,仍是一滴滴地掉在伤口旁,或恰好掉在伤口上……

  她与他,血泪相溶。

  王九早就不疼了。

  那泪水掉在伤口上,痒痒、凉凉的,很是舒服。

  王九恨不得这圆脸女子再掉多些泪,好将他融化……

  任罄清理好伤口,那侍女春儿早不知自哪拿了些金创药,任罄将药粉轻敷上,再用布条包扎好。

  这时,任罄方且发现这少年的古铜色的肌肉很是结实,而且他身上的味道,虽然有些汗酸味,但任罄觉得一点都不难闻。但不知道她想到了什么,现在的她早已没掉泪,但她的却脸红了……

  这数日,王九很是享受这圆脸少女帮自己换药的历程,尤其是那只柔荑在自己左腹部轻抚的那刻……

  每当现在,王九都恨那个倭寇为何不再狠些,把自己的伤口拉长些!但实在不能再深了,再深的话,预计不需要她帮自己换药,自己便至阎王那报到了。

  当第二次换药时,任罄已经不再畏惧,并很享受这种历程。这少年不知何时已经洗过澡了,衣服是洁净的。侍女春儿昨日便将他的衣服自悦来客栈拿回来了。

  任罄对味道很是敏感。但这少年身上的味道,她很喜欢。清清淡淡,又有一种独占的少男的清爽。

  任罄没问这少年叫什么,更是做了些什么。

  她只知道,这少年不是坏人。因为那个晚上,这少年救了她。那时的她,身上很是单薄。但这少年看她的眼神很是清澈,跟现在一样!

  但这少年为何受了伤,她今早便知晓了。因为杭州府自昨日便传出有一个倭寇与江湖武林勾通、拐卖女子的据点被一锅端,其内近二十余名贼子,包罗数名倭寇,全部被杀。

  任罄知道是这少年所为。但她一个字都没问他。女人的感受很是敏锐。她隐约感受这少年恰似背负着什么而不愿说,所以她绝口不问。她只要知道这少年对她没有歹意便可。

  这天晚上,任罄为少年换了药之后,她少有的未将他的衣服放下。她觉得这少年全身滚烫,而她却将自己哆嗦的手轻抚他滚烫的胸脯,随即她将自己的脸贴在他的胸膛,她听着他有力的心跳……

  这一刻,她觉得自己恰似融化在他身上,她觉得在他身边,特别宁静。而那少年用自己修长的手指轻抚她的脸颊……

  也确实是因为在任府照料恰当,加上王九自己年轻,数日那创口便开始愈合。

  这期间,任罄只知晓他姓王,任罄告诉他自己的名字、自己家的情况。

  任罄希望他可以向自己的父家任卜显提亲,虽然她只字未提此事。

  但这少年走了,当锦衣卫来府内寻他时,他走了,急遽之间只留下一张纸条,但却将少女的心带走了。

  转眼即是四年。“岁岁年年人差异”。

  圆脸的任罄长高了些许,变得更有女人的味道,更如已成熟的苹果一般。

  “此去经年,应是良辰好景虚设。

  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

  任罄有些自怨自哀。之前她的父亲任卜显曾为她至今未嫁急躁不已。但这一、两年来,她的父亲任卜显已只字未提。

  任罄虽未再见到他,但她总是觉得他在关注着她。否则为何在这四年战乱之中,诺大的杭州府,不知几多大户家破人亡,唯独任府可独善其身?而且那武当派的陈攸时不时都市来贵寓找她一叙,但任罄知晓,若无那他的存在,虽然自己与陈攸无所不谈,但那陈攸绝对不会在此呆那么久……就是因为他!

  同时还因为,陈攸那位师兄宁绍峰,

  任罄在陈攸的那位浓眉大眼的宁绍峰的眼内,看出了一团炙热的火焰,那团炙热的火焰内,她感受到一丝不适,因为这火焰内,有欲望与占有,而不似他;他看她的眼神内,只有清澈的深情……

  否则,任罄十分相信,他一定会将自己的情况托盘相告;他不告诉自己,正如他所留的如剑般的字眼内,有“苦衷”,而这里是担忧连累她!

  任罄很有性格。她从未向陈攸透露任何一字关于他的情况;况且她所知也甚少。陈攸有时旁击侧敲,她只推说不知。

  现在日中午,陈攸又来找她,约她至西湖断桥河堤一行;与她们同行的另有她的师兄宁绍峰。

  任罄本不欲行,因为她基础不想见到宁绍峰眼内的欲火。但架不住陈攸的劝说,另外,更重要的是,她与他正式相见,正是在那西湖断桥边……

  任罄此次未有女扮男装。她身着一身素色丝质长袍,却将她的身形陪衬得婀娜多姿。当她踏上马车时,她直觉得那陈攸的师兄宁绍峰直扫向自己的胸前与臀部,让她觉得十分不舒服。

  宁绍峰将那马夫赶走了,而他自告奋勇当了马夫,坐于前;陈攸与任罄坐于马车内。很快他们三人便行至西湖断桥边的河堤旁。

  任罄很久未来此,心内感伤万分,四年前,她正是在此遇到了那位黑衣少年。

  四年已过,物是人非。

  任罄眼眶有些发红。这已经是四年了,他在哪呢?他还记得起我吗?他知不知道,我一直在等着他……虽然他在我脑海里已有些模糊,但他修长的手与清澈的眼神,我永生不忘!

  河堤上的行人三三两两。

  远处另有两位身着锦衣卫飞牛服之人陪同一位白色儒服的年轻人正在河堤之上。

  这白衣儒服的年轻人,正是来杭州府交接公牍的王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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