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潜伏宠妃改国运

第68章 宁亲王府

潜伏宠妃改国运 崔家巨细姐 4011 2019-05-16 20:00:00

  “将军请说。”原来两人皆是说笑,没想到毕启明突然正色起来,沈长春也正色起来,说道。

  毕启明低声道:“医师也知道在下为何延长这些时日,只是奇怪莫女人似乎并未和殿下有什么间隙。看上去倒比离开前更亲近了些。”

  沈长春一听也正色道:“莫女人并不是随便的女人,如今能到这个水平也是不易的。一开始时候,下官也吓了一跳,之前下官给女人诊治过一次,是个基础极好的女人。厥后,身体虚弱得不行,要害是求生的意志不强,下官其时看着也心焦得不行。厥后有了那四位女人在旁劝着,陆巧儿女人又找了过来,这才好些了。”

  毕启明点颔首,又问道:“那四位女人是什么身世?在下看莫女人对她们很是亲近。”

  “不错,莫女人一泰半原因即是因为这四位女人。”沈长春叹了口气,道,“这四位女人是南齐人,被掳来的。将军应该比下官清楚这营中得民风,那景象也被女人看了去,差点儿又大闹一场。”

  毕启明一听,眉头皱起道:“这般遭遇依莫女人的性子和身份,应该不会再与殿下言语才是,怎么...?”

  “还不是殿下威胁的,”沈长春轻声道,“殿下只说若是女人有个好歹这四位女人便不能活命,还在女人面前下了令,将其他的那些女子皆杀了。”

  “什么?!”毕启明听了心里一抽,看莫淑仍像之前一般温文尔雅的样子,只是多了些无奈的感受,原来是经历了这些。

  “嘘!”沈长春忙伸手捏了毕启明胳膊一下,压低声音道,“将军只当没听见,可别四处说去,殿下不让营中人提起那事了,不光是怕莫女人听了心寒,也怕礼王殿下知道。”

  毕启明长舒了口气,感受后背出了一层薄汗,心里不知怎的隐隐有些发慌,道:“原来如此,我还说怎么莫女人似乎更亲近了些。”

  “也是没有措施,她一个弱女子能怎么样?你看着两人似乎亲密,不外都是游戏人间。”沈长春道,“元宵节那晚,女人不是晚些回来吗?殿下其实已经派了侍卫到城门抓人了。”顿了顿又叹道,“殿下也不容易,小心翼翼地生怕惹了女人不兴奋,但又始终绷着个神,怕女人跑了。”

  毕启明冷笑道:“倒是难为殿下了。”

  沈长春笑道:“说得是,确实是难为殿下了,等入了京怕是另有更难为的事情呢。”

  毕启明笑道:“沈医师也想到这一节了?前些日子在下便和殿下说起过其中的利害。”

  沈长春一愣,遂又释然道:“到底是毕将军,下官可是没有这样的胆子。”又问,“那殿下怎么说?”

  “还能怎么说,只是不能放手而已。”毕启明苦笑道。

  沈长春点颔首,道:“宁王殿下也是天之骄子,怎么会放手呢?既然将军提了也好...”说着又轻笑道,“实话和将军说了吧,其实我们二人应该算是同病相怜。”

  毕启明听了奇怪便问道:“这话又是什么意思?”

  沈长春笑了笑,轻声道:“如今殿下防着咱们二人胜似防贼呢,将军还不知道,竟还和殿下提起莫女人嫁娶的事情,就算是将军没有此外心,殿下也要多想上一想呢。”

  毕启明也知道慕容远宁防他,嘴上却说:“不会吧,殿下平日里对部下都极其信任的,不是个多疑的人,是不是沈医师你想多了?”

  沈长春听了不悦,冷笑道:“下官知道你们这些武将素来瞧不上文官,只觉得是挑衅是非。下官这样的医官,你们怕更是不放在眼里。但将军原先也是个文人,令尊更算得上是文官之首,怎么也说出这样话来?你若不信就算了,只当下官没说。”

  毕启明见沈长春有些急了,忙赔笑道:“沈老哥这说得什么话?在下怎么可能瞧不上文官、医官呢?文官是在下的基石,医官是在下的救命稻草,在下是一个都不敢冒犯。咱们只说着殿下的事情,怎么咱们两个倒先吵起来了?”

  沈长春见毕启明满脸堆笑的,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也就欠幸亏冷言冷语的,便只绷着脸道:“毕将军的为人,下官也是知道的,对我们也都是客气有加的,之前的话只当是下官发了牢骚,毕将军莫往心里去。”

  毕启明只想听沈长春讲讲他又是如何感受出慕容远宁多想的,旁的什么话也不放在心上,便笑道:“不外是咱们二人聊天,什么不能说?转身也便忘了,只别真结了仇,就欠好了。”说着又笑道,“沈兄且说说你是怎么觉得殿下会多想的?”说完见沈长春仍是欲言又止的样子,又道,“实话跟哥哥说,我这次回来确实感受殿下有些差异了,是有点儿疑神疑鬼的,也不知怎么回事。”

  沈长春左右扫视一眼,压低声音道:“下官素日敬佩毕将军的为人,毕将军也有牵连,便和将军说一些,你也有个底,”然后才道,“下官不是猜到的,是殿下分明白明威胁下官来着。”

  毕启明也没想到慕容远宁此次竟都做得这般明显,不禁一惊道:“有这事?”

  “也不知是怎么回事,是真爱上了?”沈长春面露讥笑地笑道,“下官因给女人诊治,一来二去地一天也要有一半时间在女人房里。你也知道莫女人的性格,对谁不是客客气气的。”说着面上带了些笑容,道,“实话说,下官在这营中,那些士兵们哪一个不是对我们呼来喝去,治好是应该的,若是死了便让我们偿命的。”

  毕启明听了也不禁噗嗤笑道:“确实,确实。你们心里也憋了不少气吧。”

  “憋不憋气的照旧另说,但像莫女人那样的,知书达理...”沈长春又叹了口气,道,“却遭遇那样的事情,谁看着不行怜啊?那时候陆女人又不在,女人也得有小我私家照顾,下官也端茶送水的,女人便和我更亲近些,殿下便看不外眼了,直说的我两股战战。”沈长春说着又回忆起其时的情形,不禁满身打了个颤又道,“横竖,将军以后对莫女人最好也是敬而远之,莫要给自己惹事。”

  毕启明点颔首,抱拳道:“多谢沈兄。”

  沈长春抱拳回礼道:“这个下官可不敢当...”说着又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毕启明笑道:“沈兄另有什么要训诫小弟的?”

  沈长春笑道:“毕将军净开下官的玩笑,下官哪儿敢训诫您呀。”然后正色道,“前些日子下官和殿下同寝过几日,说起来亲信中的细作来...”

  毕启明一听,眉头紧蹙,问道:“这什么意思?”

  “将军有所不知,我们这一路上...不太平。”沈长春将本就不大的声音又压低了些道,“殿下怀疑亲兵中有礼王的细作。”

  毕启明叹了口气,有些感伤道:“这些兄弟也都翅膀硬了,各自计划起来。”

  沈长春摆摆手道:“这倒是次要的,下官只是想提醒将军两句,如今对殿下也不能想什么说什么了,他既然已经有了这样的念头,即便将军和他是从小玩儿到大的,也说禁绝哪一天便翻脸不认人了。”

  毕启明笑着颔首,道:“沈兄这是又教了小弟一条要紧的。”心中却苦笑,从慕容远宁迫着他从军起,他便已经想清楚了,不外是君臣之情,哪儿另有什么总角之谊。毕启明知若再问下去难免惹人厌烦,便不再说此事,只问沈长春他们一道都去了哪里游玩,一来二去,相谈甚欢。

  之后几日慕容远宁认真紧着赶路,晚上到城里住宿,一大早起来便接着往前走,莫淑实在疲惫不堪,也没精力和慕容远宁斗智斗勇,便只闷声睡觉,终于正月末时临近了南燕国都滑台。滑台在幽州城稍南,气候概略一样。莫淑掀开帘子往外看去,只见路两旁的树仍光秃秃的,也是满地黄沙,配着零星的绿意,心里倒升起几分亲近感来。

  马车又晃晃悠悠往前走了一个时辰,只听外面有说话声音,想是被守城拦住盘查。莫淑知是到了滑台,遂又开帘子看。莫淑放眼望去,只见一堵甚是厚实的城墙。莫淑抬眼网上看,觉得这比幽州城,甚至平城的城墙还要高,一眼都望不到头。莫淑看着,又觉得雄伟又觉得压抑。莫淑微微探出点儿头,歪着脖子往上看,这才看到了城上的牌匾。崭新的金字牌匾,上写着滑台二字,晃得人眼睛生疼。莫淑瞧了一会儿直觉得眼疼脖子疼,忙坐回了马车。

  慕容远宁都看在眼里,心里有些自豪,道:“比你们南齐小门小院的,气派多了吧。”

  莫淑笑了笑,很是不以为然,又想着进了这城,以后怕再没有痛痛快快说话的日子,心里也有些烦闷,遂不由刺道:“确实气派,认真是高高峻大的,怕是此外国也没有吧?尤其是那金光灿灿的牌匾,想我们南齐就穷酸多了,大多都是破败不堪的,连石头刻的匾额,被雨刷得也字迹不清了。虽没见过京城是什么样子的,想来也差不多。”

  慕容远宁虽没察觉出这是莫淑成心气他,也觉得心里不舒服。南齐是大国、古国,尤其是要地险些没经过什么战火,是以城楼也没怎么修缮过,城上的牌匾才有风刮雨淋的痕迹。但他们的城楼虽瞧着气派,但也是因为旧城被毁,先皇又担忧连年的战争,这才把城楼修得如此之高,匾额也是极新的,没有什么斑驳的痕迹。

  莫淑见慕容远宁闷声不说话,心里解气,满意地躺在软垫上,冲着陆巧儿笑了笑。正在莫淑欣喜的时候,车又一次动起来了。乐成的厦悦,一下子被一盆冷水浇灭,一时的口舌之快,如今对她没有半分的益处,唯有步步为营,才气保住自己,保住幽州王府。

  待入了城,莫淑又掀起帘子来瞧,街上人来人往的,有身着宽袍长衫的,也有穿短袄缚裤的。街上的年轻女子皆是鲜艳样式的衣服,一个个谈笑风生,不似南齐女子般温婉腼腆。莫淑心里暗喜,自己在这里也不用太过端着,倒还能放松些,也明白了为何慕容远宁放着那么多将军还能来问她一介女流。

  莫淑看着一女人,身着叶绿色对鸟菱纹杂裾锦服,身上披着灰白色披风,头上插着一只金色步摇,在阳光下,流光溢彩。那女人身后还随着丫头嬷嬷几小我私家,劈面的是个男子,身上穿着土黄色的披风,身后也是随着侍卫小厮,一众人等。两人相谈甚欢,两人一颦一笑,温和有礼,让莫淑很是心仪。

  在走了一个时辰的样子,人声徐徐弱了,莫淑正想着这是到了什么地方,便瞧见慕容远宁也掀起帘子看,道:“行了,这就到了。”

  莫淑听了心里咯噔一声响,自从有了王兄的令,她便说服自己,只当是为了幽州王府,为了北魏,什么小我私家好恶都抛到一边。但听慕容远宁这么一说,却又急躁起来,想着自己也是堂堂郡主,寄人篱下,瞧人眼色,又难免自怨自艾了一会儿。

  只听慕容远宁说道:“这边是宁王府,街那边就是礼王府。”莫淑掀开帘子往外看,也就不奇怪这街上为何无人。放眼望去,又是一堵城墙,大红的颜色,彰显着它与别处城墙的差异。

  说话间马车停住,外面毕启明说道:“殿下,到了。”又顿了顿,道,“王妃已来迎您了。”

  慕容远宁听了看了莫淑一眼道:“你一会儿下去,我先和王妃说一下,让她在府内照顾你。”

  莫淑笑着点颔首,听凭部署,慕容远宁说着便下去了。

  莫淑拉过陆巧儿的手轻声道:“我也没旁的要说的,只一个,这里不比家里,行事一定要谨慎谨慎再谨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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