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潜伏宠妃改国运

第37章 谦谦令郎 翩翩美人

潜伏宠妃改国运 崔家巨细姐 4223 2019-04-23 20:00:00

  程英忠只见慕容远宁一身青色长褂,腰间灰色的腰带上挂着一块宝玉,下坠着金黄色的流苏,彰显这玉佩的奇特配景。

  程英忠不禁呆住了,松软宽大的长衫将经过战争洗礼的身躯遮盖住,敛了几分戾气,多了几分温柔清雅。但是满身散发出的凌冽之气,和挺直的腰背,鼓鼓生风的法式,却全然没有书生的文弱气质,更像是位睿智果决的帝王。程英忠有些不敢直视慕容远宁,简直如神仙下凡一般,通体贵气,比之那个幼帝另有多几分气势。

  慕容远宁笑着漫步往程英忠偏向走来,在程英忠面前站定。一个巨大的阴影,让程英忠有些压迫感。强撑着内心的紧张,程英忠抬起头见慕容远宁头发束起,以发冠束起,发冠中央一块洁白无瑕的美玉,在层叠的镂空金冠的映照,透出清幽的灼烁。华美而不繁复,但足以让程英忠自惭形秽,是啊,他是亲王,并不是能勾肩搭背的好兄弟。

  慕容远宁见程英忠接连盯着自己发呆,有些欠美意思。尴尬地抖了抖宽袖,笑道:“这么一扮上倒觉得自己认真是个饱读诗书的名家门生了。”

  程英忠看着慕容远宁棱角明白的脸上,带着温暖而又轻松的笑容,一扫往日严肃冷峻的面容。程英忠知道慕容远宁今天心情不错,也让他担忧慕容远宁过于操劳的心放了下来。程英忠嘿嘿一笑,投合道:“什么叫像啊,殿下本就是饱读诗书,那可是毕太傅教出来的学生,谁不知道毕太傅那是名儒。”

  慕容远宁想起毕启明的父亲,斜睨程英忠,冷笑道:“比之你,本王怎么也算得上是个秀才了,但若是和启明比,怕是就没有书生风范了。”

  程英忠不知最近慕容远宁正因为觉得毕启明和莫淑看上去很般配而烦闷,不知死活地笑道:“那也是正常的,若不是启明兄和您自小玩儿得近,随着您入了行伍,现在应该会在尚书省里当个做个郎中什么的?或者在中书学?”

  慕容远宁一听,脸色昏暗,若不是自己当初拉着他跟自己东征西讨,毕启明应该在京城过着贵令郎的牢固日子吧,遂有些愧疚道:“启明随着我是有些委屈他了。”

  程英忠忙摆手,道:“话可不是这么说。虽说随着殿下四处奔忙苦是苦了些,但弟兄们心肠直,有一说一,有二说二的,总不用那些弯弯绕。殿下,末将即即是不知道,殿下总也知道的,那朝堂上是好玩儿的?那才真是吃人不吐骨头呢?”

  程英忠说着满身打了个哆嗦,这也是他为什么不喜欢莫淑的原因,总觉得她和朝堂上那些笑意盈盈,但含血喷人的文臣有些相像,面露恐惧嫌弃之色,道,“那些个文臣,想想就不寒而栗的,启明兄随着您,那是运气。”

  慕容远宁见程英忠这绝不掩饰的样子,好不喜欢,笑道:“你是个武夫自然会这么想,他本是个文人,却生生陪着我一起学武,心里说禁绝会埋怨我呢。”

  程英忠一听学武兴奋起来,两眼冒着金光,笑道:“嘿,要说学武,启明兄就大大不如殿下了,平日里看着脑子挺灵光的,怎么就是招式记不住呢?”

  慕容远宁一边整着自己的衣服一边说道:“那是因为先生总是让他晚上背书写字,是以早上起来打不起精神。”

  程英忠解开了多年之谜,一副名顿开的欣喜样子,拊掌笑道:“原来是这样?!末将还奇怪呢,平日里记性挺好的。听殿下这么一说,倒是说得通了。”说着突然觉得慕容远宁也是又学文又学武,都很有造诣,不禁有敬佩起来,笑道:“这么一说,照旧殿下最厉害了,文武兼修,我和启明兄呢,就一个主文一个主武,做殿下的左右手。”

  慕容远宁轻笑一声,拍了程英忠一下,笑道:“你啊,既不修文,习武...”慕容远宁顿了顿道,“咱们这营里,论战略,数武功,你也都算不上第一。”

  程英忠脸上有些不兴奋,正值佳节时候,慕容远宁竟然又来教训他。慕容远宁见他瘪嘴垂眼,一副委屈生气又有些不甘的神情,弹了他额头一下,笑道:“怎么?本王还不能说你了?”见程英忠嘴噘得更明显了,低着头,愤愤的样子,俯身笑道,“但有一样,英忠若是论第二无人敢论第一。”

  程英忠抬眼,不大的眼睛睁得圆圆的,疑惑又期待地看他,一副求夸奖的心情。慕容远宁莞尔笑道:“英忠绝对是这营中,最会溜须拍马,”然后眼睛扫历程英忠的薄唇,直起身笑道,“这嘴怕也是营中最甜的一个。”

  程英忠听了挠挠头,嘟囔道:“我没有溜须拍马,我真的觉得殿下很厉害。”说着觉得自己一片真心竟然成了无耻之徒,不满道,“什么叫嘴甜?末将真是这么觉得的。”

  慕容远宁从一旁的柜上拿了把扇子,一下敲在程英忠的脑袋上,轻笑道:“别管你是真心照旧冒充,你这话说的,本王觉得兴奋!”说着一边朗声笑着,一边出了营帐。

  落日余晖洒在慕容远宁的身上,灼烁的衣面反着光,似是在慕容远宁的身上笼了一层光晕。若西天神人落入凡尘一般,高尚又让人移不开目光。

  程英忠跟在慕容远宁身后,又陷了进去,摇了摇头道:“奇怪了,殿下这样的人物,那小妮子怎么就看不上呢?”

  “宁亲王到!”

  慕容远宁心情甚好地进了主营帐,营帐内早有将领聚在一起说笑划拳,听到通传的声音,忙肃穆而立。一会儿就听见爽朗的笑声从营帐外传了进来,一打帘,几个士兵蜂拥着慕容远宁便走了进来。众将士也少见慕容远宁书生妆扮,都是一愣,接着才纷纷躬身行礼道:“参见宁王殿下。”

  “哈哈哈哈,起来吧,起来吧。”慕容远宁笑道,“今日是除夕,兄弟们都不要这么拘谨,放松些,放松些。”说着笑盈盈地就在主位坐下了。

  旁边不远处摆了一个小几,慕容远宁欣欣然地,已往检察,皱眉道:“怎么弄了个漆红的?我看女人房里都是玄色或是木色的,该弄个黑漆的。要素雅!素雅!”

  躬身一旁的沈长春听了,忙道:“下官想着您常用的那个是漆红的,配成一对岂欠悦目,是以挑了个漆红的。”

  慕容远宁一听,转头看向自己常用的案几,嗔怪道:“哎呀,你不还说让我莫要过于华贵吗?怎么还用这个?”

  “您平日宴席都用的这个,难道换了?”沈长春苦笑不得,觉得这一次慕容远宁又有些谨慎过头了。

  “换了,换了,连着女人那个一起换了,依着女人房里的样式摆。”慕容远宁正说着,只听外面一士兵喊道,“莫女人到。”

  慕容远宁听了心一沉,叹了口气,但很快调整美意情,不多不少,刚恰好的笑意,迎了出去。只见霜露和白露率先打起帘子,通身皆是自己送的衣服,慕容远宁心里一寒,面色不善。

  纷歧会儿,莫女人款款走了进来,两人相视互瞧皆是一愣。莫淑少见慕容远宁不穿戎装的样子,偶尔见到要么是短打,要么就是华服广袖,今天这一身怕是她见过的,慕容远宁穿得最为素淡的一次。

  慕容远宁也是一惊,往日都是湖衣白裘,黑发轻挽的莫淑,今日头发高高束起,金色步摇熠熠生辉。红底白裘,正是自己送给莫淑的,心下异常兴奋。只见那红裘披风,映得莫淑面上也越发色泽照人。如今的莫淑胖了一些,架起裘衣,身子开朗庄正,漫步慢行,甚是气派。走近一瞧,莫淑今日黛眉乌黑,脸颊红晕,樱桃小口也比往日更红艳几分,看得慕容远宁不由呆了。

  莫淑虽看着慕容远宁谦谦令郎的模样,傻愣了一会儿,照旧很快反映了过来。莫淑自觉心脏狂跳,脸上升起一团红云,她什么时候这么失态竟然瞧着慕容远宁看出了神,低头怕羞,福身道:“参见宁王殿下。”身后的四名女子也依样行了个礼。

  慕容远宁听到莫淑的声音,这才反映过来,心里悄悄懊恼自己竟又唐突了,赶忙回了一礼道:“莫女人。”

  莫淑因自己失礼,倒未觉慕容远宁失礼。面上带笑起身,向四下一扫,悄悄忏悔,她听说是宴席,便想着总是要华服出席的,怎想到整个营帐内皆是乌黑一片,就她自己显得特殊了些。

  莫淑虽然面上热气升腾,直想挖个洞钻进去,但面上还强装镇定,福身笑道:“小女子头一次加入行伍之中的宴会,似乎有些不妥了,还请殿下见谅。”

  慕容远宁听了,心里暗骂沈长春,净说莫淑喜欢素淡的。早知如此他也穿上那件红色长衫,恰好配莫淑这红色披风。慕容远宁笑道:“不外是个宴会而已有什么当不妥的,我这些弟兄都是穿戎装惯的,若是非让他们穿什么华服出来,习不习惯照旧次要,有没有都是大问题。”

  慕容远宁说着想起若是自己能穿那套红色长衫来和莫淑不知多般配,脑中想象着两人皆是红衣金冠的样子,又觉得像是喜服一样,不禁脸一红,笑道,“倒是在下自己,嘿嘿,若早知道女人穿华服出席,在下也就穿了华服来配了。”

  慕容远宁听到自己说出的话,吓了一跳,畏惧莫淑生气,心里又急又悔。整个脑子如浆糊一般,说话走心多些,过脑子不够,又道:“我...我的意思是...省得...省得女人觉得只有自己穿,不舒服。我其实是要穿的。”然后一脸嫌弃,道,“都是沈医师,本王本说要穿那件红色长衫的,非说女人会不喜,若是我也穿了那衣服,女人也就不孑立了。”

  莫淑听了一愣,紧接着脸也一红。见慕容远宁满面紧张,像是个初出茅庐的毛头小子,哪像是个久经沙场的战神亲王,忍俊不禁,掩面轻笑起来。

  慕容远宁话一出口便觉得自己又唐突了,见莫淑笑起来,讥笑更多厌烦少些,稍稍放心。懊恼道:“你看,你看,想装个温婉令郎,到底是不像,没有惹得女人不快吧。”

  莫淑见慕容远宁一再这般做低伏小,之前的厌恶消了一些,笑道:“殿下贵为亲王不必为我一个小女子这般委屈自己,小女子实在当不起。”

  莫淑边说着,边思量着自己要不要把披风脱了,里面穿得愈发鲜艳,实在是与现在的气氛不合。莫淑转头看着黑压压的一片,愈发忏悔自己没有搞清楚情况便乱穿衣服,最后这般尴尬。

  “当得起,当得起...”慕容远宁傻笑道,“原以为女人喜欢素雅的,没想到又会错意了。”

  莫淑被慕容远宁这么谨小慎微的样子给逗笑了,噗嗤轻笑,柔声道:“殿下没有会错意,小女子是喜欢素雅一些的,只是今日除夕,总欠好穿得太肃穆了。倒是殿下真是出乎意料的素净,像是个寒门学子。”

  慕容远宁这边陪着笑,漏洞间狠狠瞪了沈长春一眼,他是要当温婉令郎,谁要当什么寒门学子啊。沈长春也不知道莫淑今儿会转了性,头也不敢抬,心里悄悄叫苦。

  慕容远宁抬手请莫淑上席,莫淑只好脱了披风递于雪露。慕容远宁眼前又是一亮,橘黄色暗纹绸缎配深紫色亮面软稠,以银丝绣的飞鸟暗纹,栩栩如生,隐隐生光。整个华服与头饰、妆容相得益彰,色泽醒目,又不妖媚轻浮,慕容远宁甚是自惭形秽。

  霜露扶着莫淑漫步入席,莫淑垂首提着下摆,盈盈走到席旁,抬眼看着慕容远宁。慕容远宁的眼神随着莫淑,只觉莫淑每行一步,如在他心中投下一石,悄悄叹气,如此天人竟是南齐女子而非他们南燕女子,见莫淑眸如带水看着自己,忙打起精神,挥手笑道:“好了,开宴!”

  莫淑扶着霜露,也随着慕容远宁徐徐落座,整个历程行云流水,没有半点儿歪歪斜斜。就连一旁一直对莫淑颇有微词的程英忠都暗道,也怪不得殿下和毕启明都被迷了去,这派头怕是连自家王妃都压不住啊。想想愈觉察得若是莫淑认真入了宁王府,怕是一场腥风血雨啊,心里悄悄为宋如夫人担忧了。

  而沈长春则是眼睛一眯,心里打鼓,看莫淑这架势,似乎穿这样的华服是个极为平常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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