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 罪恶之源（2）
“猜猜我是谁？”
凛雾叹口气，拿掉来人的手，“烟尧，你……”
“猜对啦！”
“烟尧……”
“好了！停！别说了，你说你不会再去找我，那我来找你还不行吗？”烟尧嘟了嘟嘴，走到石阶上坐下。
“凛雾，这满院子的落叶你能扫到什么时候啊，你一边扫着，那树也在一边不停落着，要我说，你师父就是在耍着你玩儿呢，你爽性把树上所有的叶子都摘下来好了。”
凛雾眉头一皱，“烟尧，不行诽谤师父！扫叶有利于心静，心静则利于修行，师父对我一片苦心，你怎么能这么说他？”
“好了好了，我错了还不行吗？下次我会注意的。”烟尧转头对凛雾讨好地笑了笑，“凛雾，猜猜今天我给你带了什么？”
“烟尧，你照旧少来寺庙为好，就当做你我相识不外是一场萍水相逢，小僧已是空门中人，不想过多接触凡间之事，惹得一身灰尘污了我佛圣洁之地。”凛雾漠然道。
“是冰糖葫芦哦！”烟尧笑着说道，似乎并没有将凛雾的话放在心上。献宝似的将其从宽大的袖中掏出，冰糖葫芦在阳光之下散发着美好的晶莹，只见那红彤彤的山楂之上粘裹着一层薄薄的糖浆。
“凛雾，你喜不喜欢？这是我最喜欢的了！我特意买给你的。”
烟尧笑嘻嘻地凑近他，“凛雾，我会赚钱了哦！以后我会给你买许多几何许多几何好吃的！”
“烟尧，我不需要这些，我本空门中人，早已绝了四欲，心守八戒，一念苦修，你我非同道中人，你照旧走吧……”
……
“姐姐，为何没精打彩的？山雀告诉我，你又去寺庙了。”
在一处山洞之中，一个红色的白丝缠绕的卵正在发着光，声音正是从中而出。
“我去找凛雾去了，他不想见我。”烟尧苦着脸坐在石头上，小手不停摆弄着手中的小木棍。
“你怎么又去找那个僧人了？你不知道他们对我们十分排斥吗？若是让他们知道我们的存在，知道我们来自那个世界，是这个世界的异类，我们一定会……”
“好啦好啦，我知道了。弟弟，我们都来这里快要百年了，为何你越来越烦琐了。”烟尧翻了翻白眼，有些头痛。
“姐姐，再过不久我的身体就能孵化了，到时候，你想去哪里我都陪你去，你别再去寻那个僧人了。”
“弟弟，你不懂，他对我来说的意义是什么。”烟尧叹口气，看向头顶正在织网的蜘蛛，忽而一笑。
“凛雾虽然对我很冷漠，但是我却觉得在他身边，我的心就暖烘烘的。你别看他一直躲着我，其实我知道他并不是真的讨厌我，他只是一心向佛而已。我不知道那种感受怎么形容，似乎待在他身边，我就能获得满足。我已落入他的网了，再也飞不出来了，我想陪着他，一直一直。”
烟尧说完，便听到一阵雀鸣，她疑惑地转头，将询问的眼光转向红卵。
“姐姐，山雀适才说，你这是喜欢上那个僧人了。”
“喜欢？可是那种感受不像是我会你那种喜欢啊……”
“不知道，山雀说它无法解释，总之不是朋友、亲人那一种，具体是怎么样无法言明。”
“那喜欢又如何？”
“山雀说，凡间中的人如果喜欢一小我私家，会渴望与对方长相厮守，共结连理。”
“我应该怎么做？”
“山雀说，让你先讲明心迹，让他知道你的心意。具体如何做，顺从自己的心意……”
“我想和凛雾长相厮守，一起做许多许多的事。”
“那么，便把你的想法告诉她。”
……
“衣衣啊，我们另有多久的路程啊？”花沫离看向冷着脸的莫觞衣，淡淡问道。
“师父，另有半月路程，若是无其他事，我们能否动身赶路了？”
“啊？那么远啊？这……”
“若是师父不想去，我自己一人也可。”
莫觞衣说着就要起身走人，花沫离赶忙起身，挂在莫觞衣身上，拦住要走的人儿，脸上不停赔笑。
“衣衣，你别生气，我走还不行吗？走吧走吧，上路，为师这就与你一同上路。”
花沫离说着，便脚尖一点跃上马背，行动洁净利索。他对站立在一旁的莫觞衣咧嘴一笑，夕阳在他的侧脸投下半片阴影。
“走吧。”
“……”
……
赤梨落看着陌生的情况，心中一跳。
只见一望无际的荒原上，百万人身着种种各样的衣服，大致能从中看出其中不乏许多名门望族和闲散修士。
“久哲，你难道还不束手就擒吗？”
赤梨落循声望去，只见那人身着黑衣，样貌出奇异常。
“花沫离，我与你无冤无仇，你先取我血液助他们铸造寻魔盘不说，竟还伙同他们一同敌对于我，为何？”
“你是魔，自古以来，妖魔鬼魅者，天理难容。”一闲散修士模样的人喊到。
“我并没有做出什么伤天害理之事。”
“可你吸食生人血液，用以提升自己的生辉之气，实属邪魔外道之法，违背常道。”一老僧人说道。
“我并没有杀害他们。”
“那又如何，这并不能扑灭的恶行。况且你是血魔，与普通族群差异，倘若容你苟活人世，谁知未来你将如何对世？”人群中不知是谁说道。
“说到底，你们不外是惧怕我，真是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呵，你们就这么想排除异己？我不外是与你们所修之路差异，比你们多拥有一些本命技术而已……”
“乱说！我们是替天行道！”
“对！捉住他！”
“魔本是恶，留他在世，以后定会危害人间！”
“若是让他继续生长下去，他日必酿成大祸！”
“杀了他！除魔救世！”
“杀了他！除魔救世！”
“杀了他！除魔救世！”
……
久哲听着耳边的讨伐声，面若止水。
“你们以为你们能困得住我？”
他飞至上空，望向脚下如同蝼蚁的人群，冷然一笑。
“什么狗屁天理难容？除魔救世？好大的口气，也不掂量掂量自己！”
久哲眼中充满挖苦，“想要除我？再等几万年吧。”
他说着就要飞走，却在视线将要远离人群的时候面色一僵，他猛地转过身去，却见人群中站着一个令他肝肠碎裂的人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