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小月听到怀里鸡的喧华声,她就算没那睁眼的力气,两眉之间也会努着劲地挤出一条条纹路。
这怎么行,苏女人需要休息!任何人……呃……或者动物,都不能让她烦心的!
所以,他为了抚慰明白鸡,只得急遽向退却出数步。
然而当他退后的时候,那只明白鸡就会伸长了脖子,用一种极其挑衅地目光看着自己。
那目光着实欠揍,瞿风泽攥起的拳头每时每刻无不在想,捶死那只明白鸡!
然而瞿风泽他不敢啊,他怕拳头会带作声音,从而打扰人家苏女人休息……
苏女人适才说,他们吵死了!
听到没有,苏女人怕吵。谁再吵,打扰到苏女人休息,他就一掌劈死他(它)!
瞿风泽用淡淡地眼光,无声地扫视了一眼追风和明白鸡,眼中警告之意马上就压得他俩喘不外气!
于是他(它)俩真的不再敢发出一丢丢地声响,可是瞿风泽自己这边,却忍不住地将手攥起再放开,放开再攥起!
他真想一拳头捶死明白鸡那丫的!
因为一夜了,明白鸡躺在苏小月的怀里,一直用它那顶着一颗血红色的大鸡冠的小脑袋,很是惬意地在苏小月胸前摇来晃去……
为什么?为什么?瞿风泽现在觉得自己在吃一只鸡的醋,有时候会恼恨着想,自己为什么不是一只鸡?
天呐,他简直快要疯了!
幸好,这时寨子里有人送来一些吃的。他这才终于有了理由,叫醒苏女人。
“苏女人?苏女人?”
瞿风泽温柔地唤着床上躺着的苏小月,苏小月的美梦在一瞬间被人无情地打破。
她气呼呼地睁眼,杏目圆睁地瞪着眼前的罪魁罪魁瞿风泽。
瞿风泽见苏女人醒了,眼疾手快地将苏小月那只明白鸡给揪了出来,然后从窗户那把那只明白鸡给丢了出去。
苏小月马上觉得心头绞痛,恼恨着看着瞿风泽,一字一顿地怒道,“二……百……两!”
瞿风泽闻此,恍然一愣,讪笑着从怀里掏出二百两银票塞到苏小月手里。
苏小月委屈巴巴地看着瞿风泽,嘴里斥责道,“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你以为我眼里只有钱吗?难道你觉得给我二百两银票我就能原谅你丢掉我辛苦抓来的鸡吗?”
瞿风泽听到苏小月的质问,心里的愧疚之意油然而生。
是他看轻了苏女人啊!
而这时却听到苏小月一边喝着粥,一边喃喃着,“抓鸡的劳务费起码得二十两吧……”
“咯咯咯!”窗外的明白鸡闻此,颓然地叫唤了一声,然后两条腿一拐一拐地朝院门外走去。
虽然自己和她其实没什么交集,但是突然知道她竟那么不在意自己,心里总觉得哪里有些不舒服。
……
瞿风泽听到苏小月的话,心情马上大好,从怀里摸出五十两的银票,“啪”地放到苏小月床边的凳子上。
“咦?”
太阳今天打西边出来了?贪财鬼舍得给人钱了?
当苏小月口含着勺子,望向窗边想找寻今日升起的太阳时,才发现昨日的雨一直下到今天都还没有停。
外面还下着雨,那只鸡会不会……
苏小月突然有些担忧,可是想想总归只是一只鸡而已,何须太在意呢。
于是低下头,一口热乎乎地白粥下肚,脑子里便抛却了那只鸡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