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沐歌说着,目光灼灼地望着瞿风泽,似看透一切阴谋企图般地对瞿风泽问道,“瞿少侠你说,你的真实想法是不是:怕她伤势不治,突然一命呜呼,然后她就没措施还你钱了,所以你才……?”
瞿风泽皱眉,漠然相对。
沈沐歌把瞿风泽的缄默沉静看成默认,于是冷哼了一声,便作势将瞿风泽赶出这个院子。
你个没心没肺的贪财之人,人家都伤成这样了,你还整天惦念着让她还钱。要是实打实地借你,这无可厚非。明明是你欺负人家少不更事,狮子大开口忽悠来的,你另有脸杵在这?
丫丫个呸!看老娘不打折你的腿!
沈沐歌气愤至极,拿起院子里的扫把头就要打向瞿风泽。
瞿风泽皱着眉,岿然不动,眼里的寒意在这一瞬间发作。他只淡淡地瞥了一眼眼沈沐歌,沈沐歌便被瞿风泽周身的冷气吓得禁不住地退却!
因为退的太急,沈沐歌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幸亏这时,廖伯实时将她扶住。
“丫头,你照旧太嫩啊!怪不得你爹不把寨主的位置传给你!”
沈沐歌闻言,脸上却没有半分愧疚之意,反而露出一种崇敬的眼神望着廖伯,说道,“明羽哥确实比我称职啊!”
廖伯看着眼前的小丫头,先前照旧一副张牙舞爪的野蛮样,一提到和明羽那小子有关的,这丫头的眼里就开始冒光。
“唉~”
廖神医无奈,一声长长的叹息从他口中沉沉地发出。
再看眼下形势,沐歌这丫头一时半会也不会善罢甘休,他还着急回去研究他的新药,因此他便先和沈沐歌告了别回他的住出去了。
临走时,廖神医留下一句话,“几多年了,明羽那小子都没找到。他来了,就一定能找到吗?”
廖神医对沈沐歌说完这句没头没尾的话后,又对那瞿风泽稍稍夸了一句,“屋里那丫头体内吊命的药,是你喂她的吧?很好!要不是你的药,那丫头的命也不会那么容易就被我给捡回来的!”
“廖伯!”
沈沐歌见廖神医赞美那瞿风泽,马上心下急得不行,赶忙唤住了廖伯。
不能夸他,不能让他嘚瑟!要否则等小月醒来,他指不定又要敲诈小月几多钱呢!
廖神医听出了沈沐歌话语中的意思,于是便停下口中的话,一脸黯然地走了!
呃……那小子是块学医的料,真想收他为徒啊,可是沐歌这丫头肯定差异意的啊!
现在的瞿风泽没顾上理会廖神医和沈沐歌两人的对话,他正在回味着沈沐歌之前对他所说的那些话,心头是越来越重。
这个土匪婆子会那么想自己,那苏女人会不会也这么误会自己?
这次主动提出帮苏女人熬药,虽然最主要目的并非单纯地照顾苏女人的身体,而是想要看下神医开得药方,但是之前为苏女人做的一切都是发自肺腑真心诚意的啊!
而眼前这个女人,怎么会误以为,他是为了那本是玩笑的十几万两的欠款,才这么体贴苏女人的?
呵!她又不是苏女人,她的想法又有什么重要的?
这般想着,一切也觉得释然了。然后瞿风泽不再理会身旁的沈沐歌,转身朝苏小月的房门走去。
他要看看苏女人现在怎么样了……
“等下!”
沈沐歌见瞿风泽又要回苏小月屋里,立刻急遽唤住了他。
“你想去熬药是吧,诺!这是药方!”
沈沐歌说着,便将手中药方塞到了瞿风泽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