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风泽对云依柔的话不置可否,心头只是在沉思:是二娘的人下得手吗?若是她的人下毒,为什么不直接把他们这些人毒死,却反而折腾这些马做什么?
莫非是为了拖延时间?亦或是,直接对他们下毒,怕他瞿风泽知道?
总之,要小心为妙才好!
“瞿年老,应该不是柔儿采的草料有问题吧。你看苏女人适才采走那么多草料,她的马却一点事都没有!”
瞿风泽闻此,朝苏小月的马一望,不发一言体现默认。
云依柔获得瞿风泽回应之后,又上前一步接着说道,“可是,咱们的马失事之前似乎就吃这些草了,连口水都没喝,瞿年老难道不觉得蹊跷吗?”
瞿风泽听到云依柔话中有所指,而且似乎是对苏小月,他的眉头骤然拧紧,突然问道,“你在怀疑苏女人是内鬼?”
“不,我没有这个意思,我只是……只是想帮你多分析分析!”
哼,苏女人,苏女人!原本我也想与你交好,可谁让你不知廉耻引着瞿年老老往你身上贴,你也不看看我和瞿年老什么关系!
“你知道我适才为什么会去苏女人那里吗?”瞿风泽冷冷地说,话语里不带一丁点的温度。
云依柔突然觉得这样的瞿年老很可怕,连连摇头说道,“我不知道!”
瞿风泽随即一声冷笑回道,“呵!你什么都不知道,就这样胡乱推测。你可一点都没遗传义母的做事气势派头啊~”
瞿风泽这话,外貌上明明是在指责云依柔的鲁莽是和义母一世英名相悖,表达的意思不外是对云依柔有些失望。
可是云依柔却急遽解释,“是吗?怎么会!我只是实话实说,怎么就和我母亲不像了?”
云依柔正解释着,眼眸翻转间蓦地一亮,面色变得稍稍冷峻,“反而瞿年老有些奇怪,咱们的马失事的时候你不回来,一个劲地往苏女人那边跑。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是她的年老!”
听过云依柔的诉苦后,瞿风泽心中疑惑变得更深一步。他并没有说云依柔和义母不像,他只是有些责怪云依柔没有学到义母的半分谨慎,毫无证据情况下就胡乱推测。
然而云依柔忙着解释“像不像”干嘛?事情似乎有些蹊跷。
几天前,义父收到义母来信,说当年离家出走时,不知道自己已经怀有身孕。如今自己快要死了,想着闺女还小不能没人照顾。是以,十几年已往,这才把自己藏身之所……群妖山,见告义父。
瞿风泽受义父所托,特地来群妖山接云依柔回家。义母的来信中,还特意附上了群妖山大致地形图,而且标注自己的藏身之地。
最后瞿风泽凭据舆图上的标识,很快便找到如今的云依柔和她身旁的乔沛儿。
因为义母没有提到义妹有什么隐疾,而且到达目的地后便有人自称自己就是云依柔,他想虽然地就认为自己找对人了。
可是,这个云依柔无论样貌或者言谈举止,都似乎和义父义母没有一点相似之处。是年份久了,他忘记义母的样子了吗?亦或者,这个云依柔是假的?
可若单单从云依柔几句话就这般怀疑,似乎有实为不妥。如今之计,不如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回到京城,见到义父来个滴血认亲一切就真相明白了!
瞿风泽暗自颔首,不再理会云依柔,径直向那些马走去。
云依柔看到瞿风泽对自己竟然不管掉臂,跺了跺脚,使劲拧着刚刚用来擦手的帕子,眼神恍模糊惚中似乎多了一份狠毒。
瞿风泽因为背对着云依柔,对此自是毫无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