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小姐,奴婢……”
春莲皱着眉头,圆圆的小脸皱成橘子皮,眼神忙乱地看向自家小姐,为难地跺脚。
夫子交接,她要看住小姐,否则两人都得受罚!
可是小姐说得并不无原理,少爷生病,小姐不去看望确实不合礼数。
但……
老天爷啊,她咋那么笨,为啥想不出一举两得的措施!
笑梓风眼神定定地看向春莲,突然起身将春莲按在石凳上,随手将毛笔塞到她手里,转身蹦蹦跳跳离开。
她没有时间墨迹,风铃刚刚提醒她,说书房里正在谈大事,如果她赶得巧也许会听见有些不应被知道的秘密。
说起来都怪风铃,明明说会把剧情一字不差的告诉她,结果掐头去尾,合起来她啥都不知道。
事关紧急,只能先委屈可怜的小春莲!
身后传来急切的召唤以及脚踩在鹅卵石上的声音,笑梓风精神一震,掉臂来往丫鬟惊奇的眼神,快速挣脱试图捉她回去的春莲。
哼,猫捉老鼠,她从没输过!
咦,三姨娘?
笑梓风兴高采烈地走在走廊,突然瞥见远处假山旁有一块淡青色衣角,心中一凛,眼珠子骨碌碌转动,身体比大脑率先做出行动,刷得一下跳进花园,顺着花园内花仆的走道,一步步靠近假山。
“药下得够剂量,保证他活不长,官人就放心吧!”
丫的,够狠!
哎,给谁下药?
不会给她家老头子吧!
猫着腰蹲在假山旁,伸着耳朵听李姝君娇娇媚媚的话,笑梓风恶心的快吐出来,不外听清她话里的意思,眉眼间似有寒冰笼罩。
“官人,等笑威死了,你何时娶奴家?”
呕~
官人,奴家,呸,不要脸的女人!
谁死她爹都不会死。
暗戳戳的记下恼恨,笑梓风探头想要看清和李姝君攀谈的男人,但假山边缘太高,她个子稍微有些矮,够不着边缘,基础看不清藏在假山内的男人。
又不敢垫着脚,只好重新缩在角落,伸长耳朵想听清男子的声音。
咦,这声音和上次杂物间的声音很相似,就是降低了些!
难道是一小我私家?
“风铃,知道这男人是谁吗?”
【不清楚】
“你给我老实点,快点回覆,说好的金手指不能少。”
被风铃一问三不知的态度搞得很被动,小笑梓风钻进识海,拉扯小铃铛,咬牙切齿的质问。
反了天了,小铃铛一个,还想作天作地!
【你父亲手底下的兵】
“具体!”
【职位比力高,再多不能说,就算你打我也不能说】
“拉我后腿,等回去看我怎么收拾你。”
灼烁正大在识海威胁一番,笑梓风瞬间变脸,云淡风轻地缩在角落,继续探听假山内的谈话。
“我另有事,走了!”
“别嘛,人家好不容易才见你一次,你都不想人家,也不亲亲人家,要抱抱,嘤嘤嘤……”
呕~对不起,她是真的想吐。
脑海浮现三姨娘那张方方正正,挺多算得上小家碧玉的脸,再听假山内嘤嘤嘤的声音,笑梓风痛苦地捂住口鼻。
她担忧胃内容物被恶心过头,会从鼻子里冒出来。
妖兽啊,一大把年纪真不要脸!
明明前两天刚见过,还这么做作。
不外,丫鬟呢?
她适才在走廊内,明白看见有几个小丫鬟在花园里种花拔草,怎么一转眼人不见了!
难道有鬼?
【是不是傻,肯定有人帮她啊!】
“有人帮?不行能,这女人那么做作,而且照旧在将军府,谁有胆子帮她!”
【呵呵,人家有钱!】
呃,神情略有呆滞,笑梓风认同的点颔首。
上次见三姨娘穿得那么漂亮,她含血喷人问过父亲,父亲说三姨娘手底下经营几家铺子,所以有些小钱。
不外帮她的人会是谁呢?
【小风子,你咋那么笨,虽然是她的大丫鬟。】
“哦~那我能不能直接把她身边的大丫鬟逮起来,然后严刑逼供。”
据她所知,古代处罚特别残酷,好比夹手指,烙锅,翻铁钉等!
嘿嘿,不知道她能不能蒙受的住,说不定微微吓唬,就全部招了。
【……】
被笑梓风的蠢惊呆,风铃躺尸在识海,一声不吭,似乎是个玩具。
要是直接把人逮住,不就打草惊蛇,说不定人家计划提前,早死早去世。
而已,榆木脑袋,它不管了!
耳朵聆听假山内令人作呕的嘤咛声,笑梓风紧闭双眼,心里悄悄盘算。
若想找出父亲狂躁加深的病症,她必须得把三姨娘以及偷情的男人给抓住,然后再审。
眼睛滴溜溜的扫视周围,不见一兵一卒,笑梓风收回脑海里喊人的想法。
偷情的男子是父亲手底下的兵,且职位不低,武力值虽然也不会低,她不外学武几日,捉个耗子没问题,但打老虎有些困难。
不要脸的狗男女,等着浸猪笼吧!
不屑地离开肮脏的假山,笑梓风顺着小道向书房的偏向走去。
……
“卿言,你上次说的事可有眉目?”笑威身姿挺拔地坐在主座,目光威严地看向燕青。
“尚无!”
“鱼饵已经放出,怎么可能会没有鱼?”疑惑地轻抚茂密的胡子,笑威眼神灼灼地盯着冒热气的茶盏沉思。
边疆尚且不稳,仍需有谋略的将军坐镇。
他之所以归家,一方面是深受重伤,需要养伤,另一方面就是朝廷内部和军队均出了特工,每次打仗他们的作战计划都市被识破,导致军力消耗,再这么下去,他们支撑不了多久,所以他才以身犯险,借着受伤的原因归家修养,以此争取把朝廷和军队里的特工一网打尽。
但查了这么长时间,一颔首绪也没有,边疆情况危急,随时随地都可能发生战斗,他没有太多时间了!
“再等等吧!”
行动优雅地端起茶杯,一手持盖拂去漂浮的茶叶,燕青淡定的说道。
“可我怕她们俩……”
“将军,属下有一事不明?”坐在次座,身体强壮如牛,面有髯覆的男子举手抱拳。
“何事?”
“属下听卿言说,他近日在教导小姐和少爷,属下不明白!”
嗯嗯嗯,她也不明白!
笑梓风透事后窗的漏洞,听到大胡子男人的问话,激动所在颔首。
她身为女子,不教她琴棋书画,反而教她舞刀弄棒,本就于理不合,只不外她每次问,都市被打岔,这一次终于能知道原因,哈哈哈……
激动地握着拳头,笑梓风伸着耳朵贴近窗户,心中暗自料想到底是什么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