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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人有江湖梦

第六十五章 鹬蚌相争鹬蚌伤,渔人自收渔人利。(十四)

少年人有江湖梦 爱学习的小贵 3053 2019-05-10 17:02:18

  兰听雨耳听身后剑刺尖锐之声,听风辨位,已知江玉城长剑剑尖已然进到距他后心不外数尺距离,当下他不禁心中一凛,忙是再次强提一口气,略轻己身,足下奔行地更快。

  江玉城全没预防兰听雨忽尔速度又是加速,他这一剑终究差了些许,没能刺中。不外一剑又是落空,他不仅不着恼,反而有些喜意,悄悄冷笑一声,心道:“逃吧,逃吧!逃得越久越好!兰老儿,我倒是要看看以你现在这受伤之躯,还要带着这么两个累赘,这般一路不住奔行,不得休息,能够坚持多久?”

  接着他又心想:“这兰老儿旧日之时,武功一直压在六长老上头,把我压得死死的。嘿嘿!今日你被尊主打得受了如此内伤,正是天给予的大好良机,让我一吐旧日郁结之气。嘿嘿嘿,我该怎么样的玩弄你呢?”

  当下他仰天一声清啸,手执长剑,足下一动,复又追赶兰听雨而上。

  兰听雨一路压抑伤势,勉力而行,而江玉城则是不急不慢,紧紧追随。

  每当兰听雨脚下放缓,速度减慢,江玉城总是嘿嘿冷笑几声,长剑虚斩而出,铮铮作响,显是要直取前者要害。

  江玉城以强劲内力御剑而劈,金铁之声大盛,夺路奔行之际,兰听雨自是无暇细细分辨。加之前者头两剑剑剑杀招,先入为主之下,他更是不暇更是,忙又是勉强提运真气,加速前行。

  两人一路追一路逐,又都是轻功高深之辈,几个闪身之间,已是钻进了昆仑山中。

  这昆仑山山脚之处还算是份属平坦,不甚难行,越到厥后越行越高,阵势越是险峻异常,满是嶙峋怪石,凸岩凹壑。此间之地,实是不比昆仑山外那片千里沙漠,那是一马平川极易奔行,两人只得不住跳跃而起,忽高忽低,忽远忽近。

  ……

  兰听雨又是提运真气,意欲疾奔飞跑,不外他一路强提一口真气,体内气血已是震荡不休。如今又复运气,气血更逆,不自禁喉头一甜,鲜血已是涌入口中,若不是他咬紧牙关,而且不住吞咽,已是喷将出来。

  不外兰听雨虽说是勉强咽下了甜血,身子却是难免隐隐摇晃,足下脚步也是难免踉跄。

  这一切,跟在他身后的江玉城自是都瞧在了眼里,他心想:“嘿!兰老儿,你终归是不行了罢!”当下即是不再猫戏老鼠,而是全力而出。

  江玉城气长身轻,脚步迅疾,几个大步即是凑近到了兰听雨身后丈余之地。接着他森冷一笑,足下用力一蹬,整小我私家向前暴掠而出。

  他这么一用劲,前冲之势越发是锐不行当,不外瞬息之间,青光闪处,嗤嗤作响,他已是挺起长剑,朝着兰听雨背上急疾刺去。

  江玉城这一剑之威不再复之前那般虚言恐吓,实乃非同小可,兰听雨耳听身后尖锐破风之声,他不自禁心中一凛。

  接着他心念一动,不外片刻之间,心下已是有了决断,立即整小我私家身子向右一转,即是要左手一撒,将左手提着的胡途推送到江玉城剑上,替他挡下这一剑招。

  兰听雨心中虽说对于胡途此人不无好感,更是满怀欣赏,也是隐隐怀有将独生女儿许配与之,将其收为东床快婿的念头。但在此要紧关头,生死立时两分之际,可能的准女婿的性命,照旧比不得他自己和他宝物女儿的性命。

  兰听雨心中暗道:“嘿!小子!你也别怪老夫这般心狠手辣,老夫也是曾经有想过要救你一命,这一路上也没有起过弃你之念。奈何现下时遇不与我,老夫实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你若身死,可不要怨我。”

  他这般想着,左手五指已是要慢慢撒开胡途衣领,转而提向后者后心衣物,将其送出,送向江玉城长剑。

  这时,冷光一闪,江玉城啊的一声大叫出来,他这声惨呼叫得凄厉欲绝,显是在骤然之间受到了极大的痛苦。

  在江玉城惨呼之后,他的身子应声一阵剧烈哆嗦,显是未及预防,剧痛之下,身子便抑制不住地抽搐。他持剑手腕一歪,长剑剑路即是偏了个偏向,那原本满是直刺之势的一剑,瞬息之间酿成了横削之剑,嘶啦一声削在了胡途的手臂之上。

  江玉城他这一剑攻来,虽说中途之中更换了剑势,但他以高深之气劲,御锋锐之剑,挟以不妥之势,这一削之力端的是威势十足,登时即是在胡途的手臂上划开出了一个又深又大的口子来。

  剧痛之下,胡途也是啊的一声大叫,自昏厥之中醒转了过来。但他还没来得及睁眼,又听扑的一声,又是昏厥了已往,却是兰听雨又是一手刀将其斩晕已往。

  江玉城半跪倒地,额头青筋浮起,面上满是豆大的冷汗,他神情狰狞,双手紧紧地捂住下身,指缝间汩汩地渗着鲜血,他口中不住地叫骂道:“小贱人!小贱人!”

  兰听雨先是瞧了瞧跪倒在地上的江玉城的惨状,再瞧了瞧自己身边一脸淡然之色的兰云儿,他心念一动,已是明了其中要害。当下他暗叫一声道:“内疚!”他体贴则乱,却是忘记了兰云儿身上并无伤势,照旧能够运劲伤敌。

  接着他又是心中一凛,心想:“云儿一向娇柔体人,如今瞧见江玉城那叛徒一剑刺向这小子,对江玉城下手竟是这般狠毒,可见这小子在她心中的分量颇足。我刚刚若是真的放弃了这小子,虽说是事急从权,但云儿会不会因此恨我一辈子?”想到这里,他额头不由得渗出些许冷汗。

  兰云儿忽尔嗔怒道:“爹爹,你这一路怎么只顾逃跑?都不给云儿时机发针伤敌?”

  兰听雨嘿嘿干笑几声,道:“是爹爹老糊涂了嘛。”说着他忽尔心念一动,面色一变,忙是转过了胡途身子,去瞧后者臂上被江玉城削出的伤口。

  只见那处伤口鲜血淋漓,深可见骨,若非江玉城在长剑削中之后,痛苦难当,已然弃剑倒地,这一削之下,势必是要将胡途此臂削断。

  当下兰听雨忙是自怀中取出一个瓷瓶,不要钱似的往胡途伤口上倾撒天圣教的外伤灵药,接着扯下一片衣襟,将那伤臂细心裹好。

  兰云儿原想说道:“爹爹又怎么会老?”这时见兰听雨这般行止,不禁满怀惊奇,奇道:“爹爹,你怎么给胡令郎裹伤?”

  用那衣襟扎将胡途伤臂扎好,这时听了兰云儿的问话,兰听雨忽尔一拍脑门,嘿嘿一笑,道:“也对也对,这小子的手臂受伤了,也该是云儿你给他裹伤才对,我给他裹伤却是万万不应。”

  兰云儿奇道:“爹爹,你如今受了伤势,又是一路提气勉力奔行,自是应当先行调息才是。怎么爹爹要那样急遽地给胡令郎裹伤?”

  兰听雨微笑道:“哈哈,好!这才是老夫的好女儿!”

  兰云儿甜甜一笑,正要说话,却听兰听雨续道:“云儿,爹爹还以为有了这小子,你就只顾情哥哥,而掉臂及爹爹。现在看来,哈哈,爹爹好欢喜。”

  兰云儿面上一红,道:“什么?什么情哥哥?”

  兰听雨下巴指了指胡途,喏喏连声道:“这小子对你情深义重,而你对他也有点意思,否则也不会那般要求爹爹一定要把他带上。嘿嘿,我看行。”

  接着他面露沉吟之色,自顾自道:“老丈人给女婿殷勤裹伤,确实大是不应,该怎么做,才气让这小子还回来?”

  兰云儿又是面上一红,嗔怒道:“爹爹,你在说些什么啊?这个胡令郎,不外是个雏儿而已,是女儿原来想用以搪塞中土的两大妙手道玄和觉悟的小角色,女儿对他哪里有此外甚么意思?”

  兰听雨失声道:“小角色?”接着他眼睛滴溜溜一阵乱转,片刻后他嘿的一声冷笑,继而森然道:“既然是个无足轻重的小角色,那爹爹照旧早些把他杀了,省得累赘!”说着他足下一勾,已是将江玉城抛弃在地上的长剑勾起,手一探,抓住了剑柄,刷的一剑刺出。

  兰云儿心中一凛,不暇更思,忙是叫道:“爹爹,不行!”

  啊的一声,江玉城只来得及发出一声短促尖锐的惨叫,即是毙命就地,兰听雨刚刚那一剑,已是洞穿了他的喉咙。他原先瞧见兰听雨父女二人说笑正欢,即是偷偷地爬近而来,意欲拾起长剑试图偷袭。

  一剑刺死江玉城,兰听雨暗啐一声:“叛徒!”接着回过头,对兰云儿哈哈一笑,道:“云儿,爹爹怎么会杀你的心上人呢?”

  兰云儿面红耳赤,跺了跺脚,恼怒道:“什么心上人?你……你……哼!为老不尊!”

  兰听雨面上笑意更盛,道:“云儿,我们快走吧!只有深入了昆仑要地,我们才气在这一次杀劫中全身而退。”

  说着他忽尔又是一笑,满是不怀美意地将胡途轻轻推向兰云儿处,续道:“云儿,爹爹感受现在身子有些不大舒服,想是内伤不得按压得住,却是不能再携人同行了。你的情哥哥,照旧你自己带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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