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儿这丫头虽然看着大大咧咧不太靠谱,可涉及到医学的工具她就能讲的清楚又明白,羽溪丝绝不担忧慧儿会让楚清风感应尴尬。
费了好一会儿功夫楚清风和慧儿两人才进去,看到羽溪照旧缩成一团很痛苦的样子,慧儿便知道这次真是疼狠了。
她坚决隧道:“公主你且忍忍,止疼药不能吃太多,奴婢给你管个暖水壶来。”说着就跑了出去。
楚清风坐在羽溪边上,眼神庞大,他的火气早没了,取而代之的是怜惜,这些痛苦她每个月都市体验上一回,也不知这样娇气的她是怎么忍受的。
楚清风小心地把她脸上被汗黏住的发丝拨开,羽溪没有精力理会他,就随他去了。
可楚清风的手却带着不行抗拒的温暖的力量握住了羽溪的双手,她本能地一僵,但下意识的就就没有阻止,因为楚清风的手上发出的暖意很快就让她舒服了不少。
羽溪这才抬头看楚清风,只见他的眼里满是庞大的神情,可除了关切和心疼之外她都读不懂。
羽溪咬着唇,这个姿势让她只能仰视楚清风。
她的眼里还盈满了水汽,脆弱得像是一碰就要碎了。
楚清风离她太近了,近到羽溪看不到其他任何工具,于是她又看见了碧落草原上一望无际的蔚蓝天空,清澈透亮,深沉宽广,漂浮着糖丝一样的白云。
那种蓝,是自由的颜色,是楚清风眸子深处的颜色,沉静的没有一丝波涛,带着魔幻的力量,能让她的心也随着平静下来。
羽溪就这么静静地同楚清风对视,也不说话,目光似乎都飘远了。
楚清风看她的样子不禁觉得有些可笑,这种时候也能发呆吗?
真像个孩子一样!
楚清风俯身用手帮羽溪抹掉她脸上残留的泪水和汗水,一点儿也不嫌弃,行动虽然说不上有多轻,但很温柔。
羽溪忍不住皱了皱鼻子,她立誓她从没有用过这么粗拙的毛巾擦脸,他的手掌像树皮一样,连手指上都带着茧子,硬生生的,刮得她脸颊火辣辣的疼。
但这样挺好的!
羽溪不愿意阻止他的行动,疼又怎么了?楚清风是真的很体贴她。
“你不继续给我止血啦?”羽溪嬉笑着反问,眼睛亮亮的。
这叫什么,伤还没好呢就又开始闹!
楚清风嗤笑,一掌拍在她脑门上,力气不重,顺手还揉了揉她的脑袋,把原来就乱糟糟的头发揉成了鸡窝的样子。
楚清风满意的看着自己的杰作,玩笑道:“你愿意的话我不介意继续。”
羽溪连忙配合地摇头,她有分寸,闹一闹就行了,不能太过。
于是收起了玩笑的心情道:“好战友,以后别这样强势好吗?”
“早上吓到你了?”楚清风想到羽溪那时涨红的眼眶也不禁感应愧疚,轻声问道。
羽溪吐了吐舌头,“吓死我了好吧!”
“你看你有什么事我都尽力帮着你呢,也不防着你,所以你也该足够信任我才行。若是总像今天这样,我说的话都进不到你耳朵里去,那还做什么战友?”
羽溪身体上没那么难受了,心里那点儿委屈就翻上来了,非得和楚清风扯掰扯掰不行。
她觉得楚清风今天的事儿办得真不老实,明明是战友,担忧她的安危这可以理解,但绝不理会她的阻挡,强行压制她就是不信任的体现。
“好!”这没有什么可犹豫的,楚清风允许得很爽性。
“我又何尝不是被你下了个半死,那么多血!”楚清风诉苦道,想起他掀开被子时的场景仍然心有余悸,幸好只是误会一场。
“你以前真的从没听说过葵水这工具?”羽溪险些不敢相信这种事,他不是有母亲的吗?怎么会不知道?
楚清风有点儿尴尬,很难跟她解释其实自己和女人都没怎么接触过,哪里知道这种事,于是干巴巴隧道:“我真的不知道。”
“我到现在还疑惑你们女人为什么流那么多血不会死。”楚清风又补了一句。
羽溪被他逗笑了,“慧儿不是都解释过了吗?”
“嗯,我只是不太能接受。”楚清风答道。
“而已!就让本公主牺牲一把,用事实告诉你真相,七天以后我保证活蹦乱跳的把你打得满地找牙。”羽溪握拳,似乎七天时间一眨眼就已往了。
得!又开始说胡话了。
看到羽溪张牙舞爪的小样子楚清风笑得一脸无奈,她简直嚣张的要上天了,小虎牙尖尖的闪着白光,像寒铁铸成的匕首。
楚清风觉得很有意思,但为了不让她自得忘形,他照旧压着嗓子幽幽隧道:“你清醒一点儿!”
真想撬开她的脑袋看看里面装了些什么鬼工具,奇奇怪怪的。
羽溪缩了缩脖子,把脸埋在被子里闷闷地笑。
“对了,我有事想找你资助。”楚清风差点儿忘了原本想和羽溪说的话。
羽溪把头探出来,知道这是正事,于是不再嬉皮笑脸,“怎么?”
“你能帮我在燕京找一座屋子吗?不用很大,但地段要好一些,还要宁静性高些。”楚清风道。
“找来干嘛?”羽溪疑惑,找屋子不难,但楚清风有这么大一座宅子还不够吗?
楚清风目光微沉,道:“林平想在他伤好之后把他的母亲从北境接过来,他觉得应该给母亲一个家,不能叫母亲借居在咱们这里。可你也知道,我们平日里假期不多,又是刚刚来到燕京,基本不深,所以一时无从下手,想请你资助留意一下。”
羽溪了然,楚清风这家伙对林平的事比对他自己的事还要上心,这从她第一天认识他的时候就深有感伤。
“行吧!我帮你看看,不外价钱上你们自己做好准备。”羽溪绝不犹豫地允许了下来,横竖她最近也忙得差不多了,就当找点儿事干。
虽说羽溪也是初来乍到,但玄音阁在燕都颇有一番基本,找个这般要求的屋子是小事一桩。可羽溪虽然疑惑楚清风和林平的关系,却也没有直接去问楚清风为何连林平的住房问题都给他包了。
但无论楚清风作何感想,她千音羽溪贵为公主,可不愿为林平自降身份,给他买单,这房钱她自然是不会掏的。
楚清风又开口了,面色有点为难,“过几天镇安王五十大寿,我这做下属的必须得去,你能不能帮我备一份贺礼?”
如果说买屋子的钱他还可以帮林平凑一凑,但这贺礼他却是完全没有措施了。他既没有钱买像样的礼物,又不能把燕铭送来的宝物转手送人。要知道许多人都指着这一次讨得镇安王欢心,在贺礼上花了大心思,他这个嫡亲的下属总欠好太寒酸。
一听到镇安王三个字羽溪就想起他的女儿袁明雪,不禁一阵头疼,那女人嚣张的嘴脸明晃晃的耀眼,羽溪按着性子道:“可以,你想要个什么样的?”
“普通的就行,不用很讨好,但也不能落了下乘。”楚清风道。
看来楚清风对他这顶头上司不是很上心嘛,关系不怎么样,羽溪撇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