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玥华如练

第五十七章 东窗事发

玥华如练 两刃 3011 2019-04-18 06:30:00

  热涯谷岐院书房内,宴喋握着半截玉石籽,平复着激动的心情,看向崔赐玥:“要我医门教什么?”

  “我已经在及煊堂学过抢救术、基本药理和医理,我要学经络精义,另外我想要学……簋凉古方。”

  宴喋的笑容消失了,惊讶道:“经络精义可以,但你学簋凉古方做什么?”

  “是……学生自己感兴趣,想研究一下。”崔赐玥不敢说谎。

  宴喋试探道:“簋凉古方只是残方,学了也无用。”崔赐玥知道晏喋在记挂什么,直言道:“大师引,我学簋凉古方不为做簋凉,是想了解一下簋凉杀,能不能……做出来。”

  “你想做簋凉杀?哈哈!……这是我听到的最可笑的笑话!”宴喋捻着胡子大笑起来,“簋凉杀那么好做簋凉就不会那么有名了。我医门并不是没试过,这个你就不要想了,我可以让人教你经络精义。”

  “宴师引,我真的很想试试,求你,这个对我很重要。”

  宴喋有些不耐,虽然自己不在意谁学经络精义,但要知道按划定这经络精义非医门全引学生不授,这崔赐玥真有些不识好歹了。宴喋面色不虞,口气也不善了,“全门引每门只可一求,要么学经络精义,要么给你簋凉古方,你选吧。”

  ……

  “我……选簋凉古方。”崔赐玥一闭眼,眼前闪过炫渡安怒吼的样子,却又硬生生地将这画面放在脑后。

  ……!

  宴喋只是想让她知难而退,却没想到她居然做这么个选择,有些美意换了驴肝肺的气愤,“倪祈不在山,我可以让小全引阮启宸给你好好讲讲这簋凉的药性,簋凉杀残章部门可以都拿给你,好好恢复恢复。”宴喋说完拂衣往外走。

  崔赐玥犹豫道:“大师引啊……,这……是您的书房……。”宴喋僵住,为赚点面子回来,气哼哼道:“我去药田!我可不像你们这些无知小娃们这么闲!”。

  崔赐玥只好小心翼翼的行礼,也随着往外走,想了一下又快步追上宴喋,尴尬道:“那个……那个……大师引啊,大全门引……。”

  宴喋想起手里还攥着那玉石籽呢,更尴尬了,但也无法,只好驻足将没有展示出来的气愤憋回去,抬手将大全引志递给了崔赐玥。崔赐玥麻利接过,灰溜溜走了。宴喋看着崔赐玥那小样子,马上觉自己不应同个小丫头较劲,失了风范,无奈摇头。

  崔赐玥逃出书房,大大吐了口气。想也是,拿了个令牌就让人家将本门绝学相授,自己又没多大脸,还挑来捡去,明摆了是过来踩人家自尊来了,是谁谁不自在,好好夹着尾巴放低姿态就好,至于没听炫师引的话该怎么办,……,只能再说了。

  没过多久,一身儒雅的阮启宸泛起在医舍客院,一脸温和笑意。他不解崔赐玥为何能获得宴喋的许可了解簋凉,若只是简朴说说也就而已,可是……似乎并不是。阮启宸按下心中疑惑道:“大师引命我帮你了解簋凉古方,我们在芜亭详说吧。”

  崔赐玥随着阮启宸来到灵庐四周的一处八角小亭,这小亭座落在一片药田内,四周开着些单瓣纤兰,随风舞动,送来微微清香,是个雅致幽静所在。两人坐定,待童送上两杯茶,一杯玫瑰香蕊上飘着递给崔赐玥,一杯金丝皇菊遮盖着几点枸杞放在阮启宸面前。

  自及煊台别后,两人这样相对而坐照旧头一回,气氛有几分尴尬,不外阮启宸面色平静,只有崔赐玥略有些拘谨和预防,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心中遗憾着为什么不是禾焰教她。不外倪祈不在山,那禾焰定也不在山了,听说都回了盛元,盛元似乎有什么大事,许多学子都回了。

  阮启宸打头,彬彬有礼道:“你知道这簋凉是秘方,而这簋凉杀是残方,残方是无法用的。”

  崔赐玥道:“阮全引,引方如何起作用?”

  阮启宸望着崔赐玥黑曜石般的眸子里掩饰不住的迫切,心里一动,“赐玥,你为什么要学簋凉杀?”

  崔赐玥无论如何也不能透露这个秘密,但又不能说谎,于是直言道:“阮全引,对不起,这个我不能相告。”

  阮启宸一愣,突然有些可笑,“你就不能找个理由骗骗我?”

  崔赐玥瞪大了眼,看起来有些呆呆的可爱:“哦?……不能?”

  阮启宸摇摇头,看着一侧舞动的单瓣纤兰,思绪有些飘荡。

  “簋凉是出自于女子之手。这女子爱上了一位男子,男子醉心于医术,无心风月,但仍被这女子的痴情感动,许下了一生之约,不外要等他完成《心疾通术》后才与这女子结秦晋之好。这女子痴心一片,拒绝了家中亲事,一心等她的心上人完成大作后娶他,一直等到过了花信年华,没有等来心上人携聘来娶,却等来一个消息。那男子偶尔识得一山野女医,这男子很快就发现这女医的心疾之术不在其下,于是以医会友,经常造访,希望将其所悟出的心疾之术也能写进心疾通术。但这女医实际是医术世家之女,心疾之术不能传给外人。于是这男子决定被招为婿,以实现其毕生对于心疾之术的追求。”

  “这男子给期待他的女子一封信,上面寥寥几字:‘簋满黄岐,未留余地。唯愧于凉,无颜相遇。’这女子心冷如冰,离家入了医塚,十年内这女子只创了一味药,就是簋凉,而第一其中了簋凉的就是她期待了一生的男子。居说这男子是在伺弄草药时被刺破了手指,然后就倒在了药田里。其时他全身冰凉,身体却不僵硬,意识时有时无,但总能感受到全身砭骨的冷疼,任何的热力都不起作用。”

  “就这样疼了两天,第三天在他的床头上泛起了一粒药丸,下面压着一张短筏,上面也有寥寥几字:‘簋满凉意,才知冰心。’男子服下药丸后身体恢复。不外每年簋凉都市发作一次,发作时会有一粒簋凉杀都市泛起在他面前。又过了十年,簋凉杀又泛起了,一来就是二十粒,但其时这男子并未发作。但今后开始,簋凉发作的越来越频繁,而且毫无纪律。”

  “当五年后簋凉引发作时间间隔不足一月时,簋凉杀再也未泛起。男子知道大限已到,交待了自已的后事,赶到了当初与那女子许下一生之约的地方,果真,那女子在一副棺塚前等着他,两人未置一词,只是一同入棺,据说,盖在两人身上的锦缎就是簋凉古方。”

  崔赐玥喃喃道:“原来是那女子名字里有个凉字,她希望那男子心里装满了她。那男子的结发妻子呢,她会同意良人……,”

  阮启宸喝了口茶道:“这是传言,许多内容也许并不行信。”

  崔赐玥觉察自己跑偏了,调整情绪,点颔首道:“簋凉发作时若没有簋凉杀会怎样?”

  “没有人知道,我想应该很难撑的已往。”

  “哪里能找到簋凉杀?”

  “只是零星泛起在黑市上,每次泛起,都市被高价买走。但已经很久没有这工具的消息了,连黑市上也没有。”

  “阮全引,你能恢复簋凉杀吗?”

  阮启宸看了看崔赐玥,温声道:“如果那么简朴,现在这个就不是残方了。”

  崔赐玥咬唇道:“但是……我照旧想试一试。”

  阮启宸看了她一会儿,颔首道:“明早我会将残方誊抄一份来。”

  阮启宸略一行礼,飘然离开。心道这样的女子能隐藏什么秘密呢?直率天真,有些本事,却不知天高地厚,这样的性子加上那双翦水双眸做个宠妾养着倒是可以。要赶她下山的话现在倒是能寻到些时机,不外风都那边却没有再催,不知是何意。

  第二日下午,阮启宸如约而至,给了崔赐玥两份黄宣。看了一下午,崔赐玥算是基本明白了簋凉的药理,也背熟了簋凉杀的残方。不外,让崔赐玥失望的是,连阮启宸也不知道簋凉杀起作用的药理,因为他从来没有碰到过一个这样的病人。

  崔赐玥照顾洛鹤莂吃药休息后,就给洛明灏写了个花笺,要他说说服下簋凉杀的情形。刚送走信,就见医门管事领着一脸焦急的孟浔堇过来。

  孟浔堇一把拉住崔赐玥:“崔赐玥,你怎么惹炫师引了。他今日回来刚进书房就发了火,让我带你去全门一趟。”

  崔赐玥一听知道东窗事发了,急遽随着孟浔堇走。一进书房,一声爆喝:“跪下!”

  孟浔堇见势差池,慢慢往门口退,像以往一样想去找黄茭和典铭来说个情什么的。炫渡安一声大喝:“你站住。”这下孟浔堇不敢动了。见炫渡安的脸冷峻的险些有些扭曲,崔赐玥很畏惧,但也无计可施,做了就得担着。

  “说,为什么?”

  崔赐玥呐呐道:“学生忤逆,但学生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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