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淑妺为了曹淑敏把眼睛都哭肿了,握着曹绘的手:“阿爹,圣上现在就派我们去襄州,那我们就这么放过那些害死敏敏的人了?”
曹绘胸口起伏:“我不是没和圣上说明此事,可圣上说了已经让人继续视察,一旦有消息会马上见告我们,给一个交接。”
曹叔光不平:“那我们就得离开京城吗?”
“圣上现在是要息事宁人,宇文叱则是要去打仗了,我们算是还好的了。”曹绘说的心平气和,手却已经悄悄握成了拳头,只要有时机他一定要抨击。
曹淑妺的眼泪就像止不住的雨水,簌簌而下。
……
第二康从北大营回来,一路上对于曹淑敏的事件也听得七七八八,也得知了宇文叱助阵边关,曹绘出镇襄州的事情,不由得去想其中是否有蹊跷。
于是回抵家中,就把所有子女叫到了身边询问近日贵寓可有事情发生。
“阿爹,你就放心好了,我们可没什么事儿。”第二苏若咧着嘴笑。
“如此即是好。”第二康稍稍放心了的颔首,抬头扫视了一下诸位子女:“好,那没事就去吧!苏染留下,阿爹有话问你。”
“是。”第二苏染允许。
第二苏辛牵着第二苏雅,第二苏若牵着第二苏绾,第二沣跟在最后,都在睨了一眼第二苏染护出去了。
“坐。”第二康说。
第二苏染便在旁处坐下了。
“你和宇文让如何?”第二康还记得她允许过自己的,“你可说会听阿爹的。”
第二苏染肯定体现:“女儿与他已经没有任何子女情长,阿爹不必担忧。”
第二康颔首:“好,你这么说了,那阿爹就信你。”
第二苏染看起来,就和没事人一样。
就在此时,不知他们在说事儿的欧阳浚来了,让人通报。
“阿浚。”第二康笑脸相迎,“快进来坐。”
欧阳浚腼腆一笑:“是这样,叔父,我是想告此外。”
“离别?”第二康惊讶,“叔父可刚适才回来。”
欧阳浚立即体现:“所以明日启程回普州。”
第二康有心挽留:“怎么突然这么着急?”
欧阳浚微笑:“侄儿已经在这儿叨扰多时了,实在不行再叨扰下去了。”
其时,宇文让问他何时回普州,欧阳浚的心里便清楚叨扰太久恐有非议,后面第二康一直要前往北大营。现在回来了,也该作别了。
第二康看了看第二苏染,忽生念头:“你这一走,不知何时再见,那叔父就趁这个时机把有些话说了。”
欧阳浚立即有着认真聆听的模样:“是,叔父请讲。”
“你和苏染可要订下亲事?”第二康也不含血喷人了,“叔父知道,你怙恃不在,但是只要你们两个愿意,相信怙恃也不会有意见,唯有兴奋。”
欧阳浚略略一慌的看到第二苏染身上,畏惧会强人所难。
“叔父,此事……”
第二康看到第二苏染的身上:“苏染,阿浚对你可是一番情意所在,这么亲事你意下如何?”
欧阳浚目瞪口呆,他万没想到第二康会如此直接的说出,语气颇有施压。
第二苏染看到欧阳浚身上,两人目光相对。
欧阳浚为人正直,相信是个能托付终身的人。
“怙恃之命媒妁之言,婚姻大事,苏染听从阿爹的。”第二苏染微微抿嘴,本是想笑着体现自己是心甘情愿,却笑不出来显得几分牵强。
欧阳浚怔愣的看着第二苏染,她居然允许了?
第二康看待欧阳浚:“阿浚,你呢?”
欧阳浚猛然回过神:“苏染愿意,我自是求之不得。”
“那便这么订了。”第二康露出了慈父般欣喜的笑容,“这普州你也不要着急回去了,转头我马上给你阿爹阿娘书信一封,说明一切。”
欧阳浚面色微喜。
第二苏染也尽量的体现出一副并不是被勉强的样子。
欧阳浚回到自己的厢房后,喜不胜收。
张衡听闻更是兴奋:“令郎,你这下是真把苏染巨细姐收入囊中了,得乐坏了吧你!”
“闭嘴。”欧阳浚确实笑得见齿不见眼,打从心底的蔓延出喜悦。
在张衡看来,欧阳浚就是得了自制还卖乖,忍不住“嘿嘿”的笑话他。
欧阳浚蹙眉:“笑什么笑,去帮我准备笔墨纸砚。”
“要那个干什么?”张衡不解。
欧阳浚微笑:“自然是给阿爹阿娘消息,见告此事。”
“将军和夫人要是知道令郎这到京城一趟就心愿得偿有了个未过门的妻子,也得乐坏,属下这就去准备。”张衡还不忘挖苦欧阳浚一番才去准备。
张衡兴致冲冲地跑出去,在门口撞上了第二沣。
第二沣挖苦道:“你家令郎得了个媳妇,你乐呵个什么劲呀?”
张衡开心得像个傻子:“我家令郎兴奋,我总是随着兴奋的。”
第二沣走进去。
欧阳浚已经迎上来。
第二沣突然伸手作揖,九十度鞠躬。
欧阳浚莫名:“这是干什么呀?”
“见过未来姐夫啊!呵呵。”第二沣站好,“真没想到,最后是你小子把我阿姐给坑走了。”
“什么叫坑走啊?”欧阳浚的手搭上第二沣的肩膀,“你阿姐嫁给我,也没跳进火坑堆里啊!至于嘛你!”
“我告诉你。”第二沣狠狠锤了一拳欧阳浚的胸口,“你要敢辜负我阿姐,对不起我阿姐,我可是提着大刀就往你身上砍的。”
“要是那样,你只管将我乱刀砍死。”欧阳浚保证地拍了拍自己的胸脯,“但你肯定没时机这么做的。”
“我可不想有时机的呀!”第二沣突然叹了叹气,“这是不是体现阿姐就得从我们家嫁到普州去呀?那以后我与阿姐岂不是晤面都难了。”
欧阳浚摊手:“那你总不能让阿姐这辈子就不嫁人了吧?”
“少来这副得手了的样子,我阿姐还没嫁呢!”第二沣微扬着下巴,“现在她照旧我们家的。”
欧阳浚笑而不语。
第二沣指了指欧阳浚,又指了指自己:“我可是你的小舅子,那辈分可大了你知道吗?”
欧阳浚经不住第二沣自得的样子,忍俊不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