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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周贼臣

第四十九章:穷图匕见

大周贼臣 贾生哀时 3808 2019-05-08 00:09:54

  赵成脸上挂着笑容,心里却排山倒海,心思早随着吴先生,另有陆秉明一起走了。

  活该,这陆秉明竟然和姓吴的勾通起来了,这是想爬到他头上,照旧基础不信他会赢,提前找退路?

  张若友看了一眼赵成,脸色也颇为尴尬,他虽然明白赵成的心思,就连他现在心里也在打着同样的注意。

  可今天这场酒席,是打着犒赏表彰平阳城各豪富士绅名义的,事情生长到现在这种田地,也着实不像一场酒局了。

  张若友频频示意,赵成却早已神游天外,人在心离,哪还顾得上这些。

  越想心事越重,脸色徐徐凝固,坐立难安,突然起身说道:“列位,本县突然想起来了,县衙里另有些案件等着本县批示,所以恕我不能继续与众位把酒言欢了……”

  席间众人脸色各异,心思早已不在,万般疑惑期待解惑,县令大人在此也难得痛快酣畅。

  在他们眼里这个理由,搪塞之意不要太明显,可当下却十分乐意,可外貌个个皆是敬重有礼,起身作声相留。

  “大人日夜操劳,廉洁奉公,我等甚是佩服,但今日难得休息,何不等宴后尽兴再理公务。”

  “是啊,大人一心为民,高风亮节,我等私下经常谈起,都不由自行内疚,难得有一睹大人风姿的时机,还请大人多留片刻,让我等能多瞻仰瞻仰大人的风姿。”

  赵成摆手脸带愧意,笑道:“众位谬赞了,赵某虽然只是一介七品知县,但也深知为官为民,此乃义理,时刻不敢忘于心呀……”

  众人脸色更是恭谨了,连连出言相劝,神情激动,言辞老实。

  “众位之心意,赵某心领了,本县实在放心不下未完的公务啊,往后平阳城的繁荣安康还需要列位多多费心,过些时日本县还会与列位详谈,不必急于一时”

  赵成去意已决,脸带笑容,语气却不容置疑,随后看向身旁的张若友,“张师爷还麻烦你留下,代本县好好犒赏列位,切记不行怠慢他们,他们可是我们平阳城的栋梁啊,平阳的繁荣安康离不开他们的辛苦支付。”

  赵成一锤定音,众人只是须要的客套而已,也不在执意相留,纷纷起身相送。

  这次赵成没有拒绝,反而起身满脸笑意,拱手相谢,又褒奖了一番众人为平阳城繁荣安宁所做的孝敬。

  酒楼门口,赵成临走之前,目光扫了一眼众人,笑道:“列位请留步,赵某就不延长你们雅兴了……”

  然后看向张若友,意味深长的说道:“师爷,切记要好好招待列位栋梁,不行怠慢,若是列位没有尽兴,本县拿你是问。”

  “请大人放心,若友心里有数”张若友贴上身来,满脸堆笑,看向身后众人:“列位皆是平阳黎民的支柱,若友佩服都来不及,又怎敢怠慢。”

  赵成点了颔首,在众人一阵相送声中,满脸笑意上了马车,马车渐行渐远。

  马车内,赵成脸色阴晴不定,目带寒色,满身颤着,哪另有适才的淡然与和善。

  ……

  酒楼门口,张若友和众人目送赵成的马车徐徐消失在视线中后,依次又回到了席间。

  “张师爷,今日之事大人到底是何意,那吴先生真的是从京城来的?”

  席间众人神情迫切,看着坐在主位的张若友,才刚刚坐下,就有人急声相问。

  张若友抬头看了一眼罗安生,拿起酒楼早已备好的清茶,轻轻抿了一口,不急不缓的笑道:“罗兄果真是个急性子,多年来也未曾改改……其实我留下来为列位犒劳,顺便也有给众位解惑的意思,请众位不要心急。”随后神情淡然的看了看众人。

  罗安生看了眼众人,也不理会众人眼中的笑意,大大咧咧的笑道:“嘿,这么多年了,张师爷还不知我的性情,老罗当初就凭这急性子,才打拼下今日这一场富贵,这可是好工具,怎么能改呢?”

  “是啊,罗老小子就是这副德性,师爷和他多说什么,还不知师爷大人今日到底有何用意,还望师爷为我等释疑,我等谢谢不尽,日后师爷若有所需,必当鞍前马后,不敢相辞。”

  席间之前那个和罗安生和差池付的杨家主此时也插进话来,挤兑了一番对头,也想知道赵成的今日这番举动的用意所在。

  张若友摇头笑了笑,打住了脸色欠好的罗安生,说道:“你们俩一晤面就差池头,看谁都不顺眼,各人都是平阳城的有身份的人,这又何须呢?”

  罗安生和杨家主异口同声道:“师爷,我们俩的事你不明白,我和这姓杨(罗)的势不两立,要不是今日是大人相请,我怎么可能会和他同座一堂。”

  两人说完都是一怔,相互看了看,各自哼了一声扭过头去,眼神里尽是不屑和鄙夷。

  席间众人都差点忍不住笑意,一时间脸色精彩至极,传来一阵连连似喘不外气咳嗽声,有已经笑出来仰头四面漫无目的的审察着。

  如此一闹,这席间的气氛算是一扫之前留下的阴霾,轻松适意了不少。

  张若友看一眼两人各自不忿的神色,心里叹了一口气,自己作为一县的师爷,这城里大户的恩冤纠葛,他哪能不知道,但其他人的纵是再怎么敌对,但面上却是和和气气,甚至谈笑风生。

  唯独是这两家却是闹得不行开交,完全是不要一点门面,更不用说什么身份风度,是真真正正的势不两立,水火不容。

  原来邻居友睦的两家,竟都将府邸迁移了,一座在城东之南,一座在城东之北,舍弃了中间的好地段,也算平阳城一大逸事。

  也许是见气氛过于尴尬,席间有人起身看了两人一眼,又看向张若友笑道:“罗兄和杨兄,你们之间的事私下再怎么闹我等都管不着,但现在还请两位各自相让一步……还请师爷为我等解惑,我等却是心急,让师爷笑话了。”

  两人脸色才缓和了不少,不外也没正眼瞧对方一眼,看了看席间笑意难耐的众人,皆重新转头看向张若友偏向,正声道:“让师爷和众位笑话了,还请师爷为我等解惑。”说完顺间转头,目中带怒,相互瞪了已往。

  众人此时再也忍不住笑作声来,赶忙连声敦促起张若友来。

  “好了,罗兄,另有杨兄暂且忍耐一番张若友也深深看了一眼两人,正色道:“今日那位吴先生,我想众位就仔细见到过了。”

  有人连忙答道:“是的,那位吴先生真是京城来的密使……有点来者不善啊。”他本想说好生无理,态度恶劣,可想想照旧改口了。

  “嗯,王家一事,我相信各人都有了解,也曾都加入知县大人的审理,适才也像吴先生回覆过了,所以明天钦差大人抵临时,问起列位来,我想吴先生已经说过了,列位也应该知道怎么回覆了吧。”

  “这……师爷所说是何意?在下愚钝,还请说明白一点……明日钦差大人……问话?”有人连忙问道,满脸不解和惊疑,心中一股不详预感油然而生。

  张若友深深看了一眼说话的人,又看向亦是满脸疑惑的众人,突然笑道:“原来是马兄,马兄这般聪慧之人都没听明白,看来是若友没有说清楚。”

  不等那位马家主回礼,张若友脸色一变,看向众人的眼神都犀利起来,意味深长的笑道:“既然各人没听明白,那张某就说清楚点,明日朝廷派来的专审王家通贼一案的钦差大人就将抵达平阳城,吴先生已经说的够清楚了,到时列位该怎么说话,我想不必我再说一遍了吧。”

  “钦差大人……专审王家一案的钦差大人”那位马家主脸色马上一变,向来稳重的他失声道:“师爷,你当初可没说会有什么钦差大人啊,你……你不能言而无信……”

  张若友轻蔑地笑了笑,“呵,马家主果真打得如意算盘,当初允许的爽快,分王家的工业时,可不见你这样惊慌,我到记得那时是喜笑颜开,甚是东风自得,说什么……这辈子值了。”

  马家主闻言脸色昏暗了不少,眼眸里尽是张皇,不安之下透露着些许悔意,不再作声,低下头来神情幻化不定,身体微微哆嗦不停,可以看出他现在心中何等焦迫不安。

  席间的其他人脸色更是大变,神色霎时间凝重起来,纷纷向张若友望来,像是心中有许多话要说,两人间的对话,此时他们心里哪还不清楚是何意。

  当初王家事发,赵结婚自下令纠察,日夜审问,几日后在坐众人皆在陆家主相邀下,在红雀楼碰面,却没想到见到了县令赵成,才知道原来是县令要见他们。

  赵成的用意可想而知,即是让他们看成陪审,并资助寻找逃亡在外的王家小姐,众人也不是愚蠢之辈,王家一事在赵成有意流传下,似乎真的铁证如山,但王家的配景众人可是清楚的紧,这种时候也不敢乱站队。

  他们纷纷虚与委蛇,虽然看起来敬重异常,但一谈到重点他们酒岔开话题,可他们没想到与王家形影相随,乃至与其有婚约的陆家主竟然第一个作声应和,许下允许,着实打乱了众人思考。

  最后在张若友的软硬兼施的劝说下,他们最后终是也许下允许,究竟占据平阳城一半工业的王家,对他们来说心里不仅有畏惧,羡慕,更是隐藏在心底角落里的嫉妒。

  以前王家势大,王长安更是他们难以企及的存在,他们心中这丝嫉妒虽然掩埋于心底,所以对于王家那是仰望的存在,但在坐的列位那个没有雄心壮志,可现实如此,王家基础不行动摇,所以他们安于现状,老老实实,甚至与王家常有来往。

  但如今在张若友鼓舞和摆在面前切身可以感受的利益诱惑下,这些年他们可是羡慕极了,也眼馋及了王家的那巨大的利益。

  他们失去了应有的理智,连和陆家都要结为亲家的陆家都如此,他们为何还要如此记挂重重,终是踏出了第一步。

  可向来留有后路的他们最后照旧与县令相约,只是私下资助寻找王云嫣,虽然这看起来并没有多大用,但终究能掩盖一下他们的面目。

  这是块布,用来自我修饰的裹面步。

  因为一旦他们做了,不管是私下,照旧明面,到最后关头都是一样的,如此滑头,反而还会徒惹对方看不起,事实也是如此,赵成许下的利益,也平白无故少了许多,但他们却心满意足了。

  不是不够贪心,是心里还没有准备好面对王家会如坍毁的“事实”,太过突然,令人不解,从而使人惊诧。

  “难道列位家主连一个注定坍毁的破落之家都不敢直视?”

  “难道在坐列位连王家留下来的工业稍微碰及都不敢?”

  “难道你们连这点胆色都没有了”

  这是其时张若友的接连而来,震耳欲聋的讥笑和大喝,也是让他们说服自己的理由。

  可现在想来,简直可笑,哪有得了利益,还想脱身不担责任的。

  众人眼神模糊地看着主坐上的张若友,心底忏悔不已,如今这个情景和当初红雀楼那场宴会何其相似。

  同样是一场所谓的宴会,同样是需要他们做出选择,差异的是,只不外换了一个地方和情况,但结果似乎并没有改变,甚至要来的越发彻底,尽管他们内心并不想,但却必须如此。

  竟在同一处跌倒了第二次,这对于他们来说,无疑是讥笑的。

  

贾生哀时

欠美意思哈,又码过时间了,字多了一点,今天还会有。百万字见!5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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