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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周贼臣

第四十七章:宴会

大周贼臣 贾生哀时 3667 2019-05-05 23:48:47

  孙差异贵寓,张小六神色焦急,看着眼前两眼茫然的老仆,也只好干闷着,最后眼巴巴的无奈看着王长安。

  老仆是孙府为数不多的仆从,也是年纪最大,最早随着孙差异的,深受孙差异信任,可以算是孙府的管家了。

  张小六与他的关系甚好,主要是每次被孙差异教训时,老人都市去通知他姐姐,最后才免得一顿打,所以两人到像是忘年友爱。

  适才就是他给张小六开门的,本在院中整理扫除的他,听到门外传来一阵嘈杂声,仔细一听又是自家主人的内弟来了,所以赶忙放下手上的活计开了门来。

  可这一向见了自家主人就似乎耗子见了猫一样的张小六这次却一改往常的战战兢兢,打开门后,就飞驰似的闯了进来,点名道姓问孙差异在哪里。

  饶是看惯了两人日常嘻笑怒骂的他,也被这位爷突然改变了性子,给吓了一跳,赶忙上前打断,低声说了句,孙差异此时不在府内。

  王长安眉头轻皱,他也没想到孙差异竟然不在府中,但都差最后一步了,他怎么宁愿宁可就此放弃。

  看向满脸疑惑的老仆,轻声问道:“老人家,不知孙捕头的去向如何,还请老人家告诉一声,我和六哥儿有急事需要见他。”

  老人思忖了片刻,不知该讲不应讲,又偷偷看向一旁坐立难安的张小六,像是想他求助。

  王长安也明白眼前老人的记挂,推了推身旁没有注意老人示意的张小六,他才反映过来,“我说明叔,你没看出来这会我真有急事嘛,还卖什么关子,快说,我姐夫到底去哪了?”

  老人撇了撇嘴,嘀咕着每次来都这么说,哪次又不是被孙捕头痛骂一顿赶了出去。

  老人声音虽小,但几人之间距离这么近,王长安等人都听的清清楚楚,皆眼神怪异的看着脸色早已如猪肝的张小六。

  在众人怪异的凝视下,张小六眼神下意识闪躲,不自然打断道:“好了,好了,明叔,那都是猴年马月的事了,还谈这些干嘛,这会我真的有重要的急事,需要问我姐夫,你老知道他的行踪,就快点说吧,顶多下次我来给你捎些红雀楼的酒来。”

  明叔眼眸一亮,笑呵呵道:“小六呀,照旧你了解老汉的心思,不外明叔我是那样的人吗,你就算不带,我不也要告诉你,这么大人了,还没点正形,难怪孙大人不说你。”

  张小六脸色更红了,再说下去老底都要被翻出来,连忙岔开话题:“好了,好了,明叔说正事呢,我姐夫到底去哪了,这些日子他不是说闭门谢客的嘛,怎么今日就出去了。”

  明叔意犹未尽,但懂的分寸的他慢慢说道:“东家在和夫人准备用午膳时,被县令大人请了已往,照旧张师爷亲自来的,说是县令大人有事相商。”

  “县令大人?请我姐夫两人用饭?照旧张师爷亲自到府来请的?”

  “是啊,也不知道是福是祸,这艰屯之际,县令大人怎么突然想起东家了。”

  张小六脸色大喜,“虽然是好事啊,县令大人这时请我姐夫用饭,那说明他肯定知道现在这平阳城没有我姐夫,他基础管不外来,所以才想借此示好,修补关系。”他越说越兴奋,像是自己猜中了县令的心思一般。

  明叔还以为他能有什么看法,一听才知道这小子又是做起白昼梦来,孙差异不知道他最近私下的鬼心思,可他这个酒友怎么会不知道,打断道:“小子,你就这么确信县令大人是这意思。”

  “那虽然,否则县令大人怎么会好端端请我姐夫用饭。”

  说到这,张小六像是想起了什么,转过头去看向王长安笑道:“黄兄弟,看来你的判断是错的,这样也好,这个结果再好不外,不外你放心,你这个朋友,六哥儿我交定了,嘿嘿,我看要不了多久,名震半坐平阳的六哥儿就会华美归来。”

  说不出自得的张小六丝绝不掩喜意的手足舞蹈,自言自语着,却被一道响亮的讥笑声打破。

  王长安冷笑道:“六哥儿原来到现在照旧没有认清局势,黄某还以为六哥儿值得相交,可惜,可惜。”

  “黄洛,你可惜什么,难道现在这局面欠好嘛,县令大人主动邀请我姐夫赴宴,还不是想示好,如此一来,我们坐享其成,皆大欢喜,不是最好的局面吗?难道你还认为你那无端料想是真的?之前到是体贴成乱,现在想来真的可笑至极。”

  “说的不错,可笑至极,实在太可笑至极,县令请孙捕头赴宴,为何要请孙夫人一道前去,难道六哥儿不感应这之间很是奇怪。”

  “这……或许县令大人是知道我姐夫疼爱我姐姐,所以想以此显得诚意和重视。”张小六对此简直也感应奇怪,但此时他已经说服了自己,所以总能自我圆话。

  “呵呵,六哥儿的想象力,黄某只能望之项背,不外真是如此?”说完,王长安又看向老人,问道:“老先生,还请在回覆黄某一个问题,这次宴会可有说在哪举办,可否只是孙捕头伉俪二人受邀?”

  张小六也转过眸来望向老人这里,问道:“对呀,明叔,说出来也让黄兄弟死心,不要再瞎费心了。”

  明叔苦笑道:“其实我也觉得奇怪,要请东家就算了,可请夫人一同前去又是何意?”

  “至于那张师爷到说过,另有陆老爷一家人,以及城里险些所有豪富士绅们,地方嘛?似乎在那平阳酒楼。”

  “什么?县令大人请这么多城里豪贵干嘛,难道城里又出了什么大事。”张小六此时也来不及想了,他也被平阳县令这番举动给弄懵了,可老人也是一脸不解的看着他,示意他也不清楚。

  于是张小六又将眼神放在了王长安身上,在他看来既然他能猜出来几分事实,那么肯定对此有所看法。

  王长放心中暗叹,果真如此,他到能推测几分宴请孙差异,这平阳县令绝对不是像张小六想的那般美好,其中怕有大问题。

  只不外这县令竟然请了陆家,另有平阳城里的众多豪贵,这是想干什么,想到这他却不明白了。

  实在想不通赵成此举何意,但他觉得这个关头弄如此大的消息,可以证明赵成所图不小,而且恐怕其图谋的和王家一事肯定有所关联。

  因此心下也不由紧张起来,不由转过头来,看向身旁冷着脸的白公明,“白先生,不知你对赵成这般举动有何看法。”

  白公明没有让他失望,“王家一案怕是有了颠簸。”

  ……

  城西最富贵的长街上,平阳酒楼坐落在其中最好最显眼之处的正中间地段。

  平阳酒楼虽没有北地首屈一指的红雀楼那般声名显赫,但其模仿天下第一酒楼长安酒家的修建气势派头,再结合了北地奇特的豪爽气质,到是别具一番风味,是当之无愧的平阳城第一酒楼。

  此时,往日子收支频繁,络绎不停的酒楼看,今日竟显得有点门罗可雀,人影稀少。

  可更奇怪的是店家,不光没有因为客人稀少下来而担忧不已,迎着时不时赶来的客人反而满脸堆笑,奉承随后。

  随着时间慢慢流失,后面的客人越来越稀少,直至一行约莫五六人谈笑相视,结群而至,之前早已进去的客人们闻声纷纷涌出门外,迎上前来问候行礼。

  那道被几人蜂拥在前的男子颔首示意后,目光从众人身上一掠而过,停留在了一位白面无须,身材强壮的中年男子身上,随后笑着走上前来,“孙捕头站那么后干嘛?是还在埋怨若友将孙捕头和尊夫人疏散开来。”

  “哈哈,孙捕头惧内的名声这平阳城里谁人不知晓,不外孙捕头也不要担忧了,内室们有内室聚集饮乐的地方。”

  “是啊,大人体恤我们这些平民黎民,请我们来这平阳酒楼与民同乐,等下宴上一定要好好谢谢大人一番美意。孙捕头就不要行女儿扭捏之态了,否则岂不是辜负了这难得的盛宴。”

  “嗯,罗兄说的不错,险些整个平阳城的风骚人物,今日都汇聚一堂了,这可是足以名垂千古的盛世啊,孙捕头就不要大煞风情了。”

  旁边人群闻言纷纷打趣,而与孙差异关系素来欠好,如今更是冷嘲热讽,抓住一丝时机就挖苦。”

  而早已期待不久的孙差异,没想到张若友第一个就和自己说话,这些日在家养气多日他,向交好的几人点了颔首,直接无视了那些小人嘴脸,留下一群脸色难看宛若死灰的僵硬笑脸,自然也有看他们笑话开怀大笑。

  不理会局面已经因为自己而杂乱的他面带微笑的拱了拱手,才不紧不慢的说道:“瞒不外师爷的一双慧眼,既然师爷都说了,孙某也不藏掖着,实不相瞒,心里简直有点疑惑,不知道出了什么大事,师爷要请我一个闲人来此,甚至还麻烦了拙内。”

  张若友从始至终都很泰然自若,随意的扫过眼前众人百态的神情,眼眸闪过精芒,但刹那间酒消失不见,缄默沉静了半响,笑着牵住孙差异的右手向门里走去,“哈哈,照旧孙捕头善解风情,不外还请孙捕头放心,尊夫人和列位夫人都在这后院里相互攀谈着呢。”

  随后又转过头去看着身旁的孙差异笑道:“至于所谓何事,劳烦各人万忙之中抽身来此,若友现在只能说一句此事关乎在坐的每一位荣华富贵与否,所以还请列位耐心等等。”

  说话的瞬间众人已经接连步入门内,穿过大堂,来到一间宽敞辽阔的房间,容纳在场的二三十人照旧绰绰有余的。

  众人被张若友一番藏着的话语,勾起了徐徐平息下去的心中波涛,但在场的终归都是豪富士绅,或者声名在外的名士,照旧按耐住了心中难忍的心思。

  张若友收下声音后,坐在尊位四周的侧位上,一边斟满清茶微微品着,一边环视周围审察着众人的神情亮相,见众人神态各色,却依然掩饰不了深藏眼眸中热意,他知道自己的话起作用了。

  荣华富贵,功名利禄,对于大多数人来说,它拥有着让人难以拒绝的魔力,吸引着古往今来无数好汉竞折腰。

  张若友此时心里其实也微起波涛,瞧不起眼前众人的粗鄙不堪的同时,其实他不知道的是他也再羡慕着、并一直追求着。

  房内坐落有序的众人虽然默不作声,但空气里无凝弥漫着异样的气息,寂静之下,众人都在尽可能抚慰着那颗躁动的心灵。

  不知过了多久,门外传来一阵轻笑声,一名男子在两道人影的陪同下走了进来。

  房内的寂静瞬间打破,神态各异、各起心思的众人,不约而同,神情振奋,第一时间纷纷侧目向门口的偏向凝目望去。

  终于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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