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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周贼臣

第三十二章:隐秘

大周贼臣 贾生哀时 3435 2019-04-20 17:08:17

  漆黑的两道街巷里,两边人都在为相互焦急着,只是差异的是一方在为未守约而来的担忧,一方在因自己迟到迷路而未赶到感应心急。

  城隍庙后巷夜色里,前方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听这声音的变化,应该是往王福寿这里赶来。

  随着脚步声越来越近,声音也越来越响,若是听觉灵敏的人甚至听到之前听不到的一些声音,那是微弱的刀与鞘摩擦晃动的声音。

  王福寿明显也听到了脚步声,脸色一喜,刚要作声询问时,身旁一直两手抱胸缄默沉静不语的白公明突然拉住了他的衣袖。

  “走。”

  “什么?”

  “离开这,他们不会来了。”

  “怎么可能?你没听到那脚步声?”

  “那不是他们!”

  看着脸色逐渐凝固起来的白公明,王福寿兴奋的心情也徐徐冷静了下,这一路走来他知道这位白先生的本事。他若开口,那绝对是真有重要的事发生。

  “那是谁?这么晚了,这里应该不会有什么人走动啊?”王福寿虽知道眼前的人非同寻常,但在这平阳城他照旧有底气的,所以他情不自禁的脱口而出。

  “不知道”怕是自己这番话说不动老人,白公明停顿了片刻继续说道:“应该是官差的。”

  没过多久,远处而来越来越近的三五之人果真腰间跨刀向前方走去。

  隐藏在小巷里的王福寿看着徐徐远去的官差深吸一口气,转过头来眼带谢谢的看着已经又恢复缄默沉静的白公明。

  刚刚要不是身边这个一直板着脸的男子在官差快要接近时眼疾手快拉着自己躲了进来,恐怕此时自己已经落网,那时是真的惹大祸了。

  想到这里王福寿马上神情幻化尴尬了起来,眼神飘忽不定终照旧问了出来:“这,不知白先生适才是怎么……”

  “刀。”

  依然是简练不能在简练的回覆,语气淡然声音降低,似乎适才那场惊险不存在一般。

  王福寿一时还未反映过来脸色不解,不外老人多年的察言观色总算没白学,没过多久就想明白了,不外因此看向缄默沉静不语的白公明越发惊讶了。

  这位白先生以前不是念书人吗?怎么……

  没等他深究白公明打断了他接下想问的话:“你对此地很熟悉,应该知道哪些地方可以落脚”

  “什么……白先生意思是想离开这了?”来不及接着想下去,王福寿忙道。

  回覆他的只有白公明的缄默沉静和一道直视着让他收转意中一大堆疑惑的眼神。

  王福寿虽然知道哪里地方应该可以落脚,可想到适才的官差不由急道:“那少爷他们怎么办,我们就这样离开了,少爷他们不会是出了什么事吧!”

  白公明眉头微皱,王福寿眼眸频频闪动脸色紧张的看着眼前这个现在唯一能倚靠的人不敢打扰,他明白对方在思考,但一想到王长安可能身陷险境却也难以平静下来。

  空气突然平静了下来,随着王福寿的声音落下,这片空间似乎又回到了寂静夜色中,黑暗吞噬了这里。

  宁静还未刚刚稍展,就被白公明打破:“先走,王令郎他们没有失事,否则适才那些官差不会这么平静,应该是给什么事情延误了,我在这里留下记号,他们到了自然会明白。”

  不知是怕王福寿犹豫不决又接着说了句:“久留此地,恐会生变。”

  另有些犹豫和疑惑的王福寿瞬间决定了下来:“城南那里我以前和康老头曾救济过一些孤儿,购置了一处院落可以落脚,这么多年了都长大了也不知还在不在,可以暂时落脚。”

  “好,现在就走。”

  “白先生请等下,怎么让少爷来了之后知道我们的去处?你适才不是说……”看着眼前人爽性利落,王福寿却没能这么潇洒,不外他的疑惑还未说完,终是再次咽回了肚子里。

  只见白公明走出了巷道,不知从袖口里掏出了什么在刚刚自己站的那四周墙下最底处画了几下,应该就是所谓的印记。

  王福寿张了张口却说不出话来,最后无力的将僵在半空的手放了下去,又抬起来指了指前方,意思跟我着我来。

  两人在微弱的月光下摸着夜色和适才经过的官差大摇大摆相比,他们显得小心翼翼多了,不敢发出太大的声响,脚步轻缓地向城南赶去。

  若是此时再有人靠近适才那堵墙,在昏暗的月光映衬下,会发现墙角左下方有一道赤光微微闪现,这是一道精美雅致的火凤凰图案。

  而与此同时刚刚离开红雀楼四周后,王长安三人一阵摸索不知到了什么地方,同样遇到了巡夜的官差。

  “活该,怎么是官差巡夜。”某个深巷里躲在角落一脸气恼的熊大牛借着迷离月色偷偷摸摸的远远眺望着街上的官差,看着人影估摸着有七八号人。

  “大牛哥你还美意思说,要不是你非要停下休息,我们怎么会遇到官差。”望着身前脸色难看咬牙切齿的熊大牛,小七愤愤不平着小声说道。

  王长安更是无语的看着眼前这不坑死人不罢手的憨牛,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只能低声叱道:“你怎么就和王宝一样,总是要害时候掉链子。”

  “什么?王宝是谁?掉链子又是啥意思?我想起来了,是那个跟在你身后长的和女人一样水嫩的书童嘛?我说书呆子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再怎么说我熊大牛也是长的英俊威武,怎么可能和那个小兔爷一样,你可不要看老牛我豪爽就可以诽谤,我可是会翻脸的。”

  还在翘首张望外面大街上人影的熊大牛突然转过头来,一脸迷茫的望着身后躺靠在墙上面色怅然低着头私私窃语的王长安作声问道。

  看着这牛突然转过身来,还在低声吐槽的王长安不由抬起头来,正对那张疑惑迷茫的大脸马上脸色扭曲了起来,幸好此时月色又昏暗了下去,掩盖了王长安尴尬的脸色。

  “额,没什么,大牛兄弟我是说你像很王宝……一样忠义……对,忠义啊!这一路上都时时刻刻的掩护着我,果真有念书人的风范,让我情不自禁想起来我那可怜傻宝儿,这么多年陪我吃了这么多苦……我…我很自愧不如,自愧不如啊……”随着月色起伏,王长安将这尴尬掩埋了下去,没有时间思考就脱口而出。

  两人眼神交会,熊大牛歪着头想了想才将信将疑的说道:“真的?这虽然嘛,没想到那个咋咋呼呼的小白脸照旧个课本气的忠仆……这要论起为人义气我熊大牛可算是在这英兄好汉满地走的凤西岳上都首屈一指,不像那个黄二狗子,黄鼠狼笑面虎尽耍些阴谋企图……”

  这牛果真软肋在这,见熊大牛嘿嘿笑着夸夸其谈、自吹自擂,一时半会基础停不下来,但又不能高声,憋着嗓音时不时冒出笑声来又得憋回去,捧着肚子低声笑着喘口气继续吹嘘。

  着实让王长安深深感受到了什么叫做这人啊,一吹起来就真的忘了自己是个什么样子的人!说的似乎是真的一般。而站在一旁的小七到是没有什么特别反映,似乎基础没有理会神情紧张着望着街口。

  “大牛哥,不要笑了,再笑真的要惊动街上的官差了。”突然还在张望街口的小七一把抓着身旁的熊大牛胳膊一阵猛烈摇晃,只是他这个力气对身材高壮的熊大牛来说不外九牛一毛,只能让那只粗大的胳膊轻轻晃动,但也提醒了对话的两人。

  “快让一下,憨牛!”王长安最先反映过来,赶忙起身想将挡在前面的熊大牛推开,但发现熊大牛连动都没动,只好无力的叱道。

  而熊大牛也反映了过来连忙让让点路转过头去,两人一上一下微微露出目光向大街上望去,只见街上的官差不知什么时候缓了脚步,其中站在最前面的那个不知有意无意瞟向了这巷子里,心中马上一紧,闪过一种不详的预感。

  欠好!不会这么倒霉吧!

  而在街上巡视的一众官差此时也神情迷惑看着前面突然停下来的人,其中一个语气略带不满的说道:“周捕头,你老干嘛呢,弟兄几个还等着回家睡觉呢,这夜也巡了,县令大人那里你也能交接了,现在你这又是整哪出幺蛾子。”

  “张小六,有你这么和大人说话的嘛,大人不也在和弟兄们一起巡夜,你这阴阳怪气的说给谁听呢。”队伍里又传来一道声音。

  一开始那个说话的官差一听更是激动了起来,扯着嗓子怪笑道:“何老四,你这般心急干什么,还说我阴阳怪气,我倒看你是真的不要脸皮忘恩负义,和那宋三一个德性”

  “这才多久就忘了当初是谁提拔你的了,要不是孙捕头帮你还了赌债,现在你哪还能在这耀武扬威,你那个女儿早就被买到红雀楼了吧。”

  “差池,就你女儿那般货色,白送人家红雀楼,人家红雀楼都懒得理呢。顶多就能送进那些妓馆遭那些下流货玩弄”

  那何老四也知道只张小六气不外周捕头当初资助宋三搪塞孙差异一事,而且对孙差异资助自己的大恩更是谨记在心,所以这些日子来张小六一些人暗地里与周捕头差池付,他也不阻挡不加入。

  可没想到这张小六竟然嚣张到了如此田地,在巡夜事上都敢闹幺蛾子。最近一些日子以来,县令大人突然部署了衙役捕快晚上巡街,更是再三下令此事的重要性,若是懈怠了就不要怪不讲情面,做为捕头虽然更是肩负重要责任。

  所以他看不惯张小六这般咄咄逼人,再加上周捕头简直要对他们比力好,为人也更是信义公正,甚至比孙差异在时都另有公正一些,就更不要说宋三那厮了,所以才出言维护一下,没想到这张小六竟这般侮自己。

  侮辱自己就算了,他是孙捕头的内弟经历了孙差异一事心里自然不平衡,自己深受孙差异的恩惠不与他一般见识,可这张小六太太过了,竟然侮辱自己心中最触不得的地方,骂自己就算了,连还这般羞辱自己女儿。

  何老四满脸通红明显是被气着着不轻,在微亮的月色下,可以看见他颤着身举着手指着还在阴阳怪气双手叉腰怪笑的张小六,刚想是要冲上去时,可被一阵冷喝声打断,站在原地脸色变了变将还未落下的左脚伸了回来冷静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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