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城隍庙？

　　“老王，那钱胖子到底是何来路，似乎看出了什么，不会失事吧？”老王就是王长安，进城前几人就做了部署改变称谓减小袒露的时机，同理其他几人也是如此。

　　“那钱万贯说的应该是真的，那城门的守卫话里可以看出他简直是给那陆家做事起来的，不外之后那些话里有几分是真，几分是假我也无从判断……但此人心思玲珑，眼力很是应该是我们哪里露出了破绽才引起了他的好奇，至于我们的身份，我想他再怎么眼尖应该也不会知晓。”

　　“是啊，大牛哥，你就不要大惊小怪了，这个胖子看起来虽然不像好人，但肯定不知道我们的来路，否则怎么敢这样大意的就靠上来，早就偷摸的去报官了。”

　　小七看了一眼眉头紧锁的熊大牛赞同着王长安的看法，旁边的王长安也是一阵轻笑，赞赏的看着自己体现不错，让还在一本正经说着熊大牛的少年也马上脸红的低下头来，不敢直视这温柔赞赏的目光。

　　熊大牛一点就通，他身负刘寇的重命，这次探城本就出乎他的意料了，所以更是紧张，哪想刚进城就遇到这事，刚刚乱了方寸，明白了事情因果后，被少年一番正经的指点大脸上也是泛起微红。

　　“好了，好了，不谈那个死胖子了我们赶忙去那城隍庙吧！看这天色也不早了，也不知道白叔他们到了没。”熊大牛难得没有反驳，看了看四周人群脸色莫名，不知道是不习惯这样局面，照旧心里担忧失事压了压声，不再讨论钱胖子的底细。

　　王长放心下可笑，这牛到是学的快，拿自己堵钱胖子的话来堵自己，看着天上太阳的光线确要弱了不少，可离夕阳西下还得有一会时间，但他也禁绝备难为这牛了，因为当下人多眼杂不是讨论这个事情的时候，也点了颔首，三人在王长安领导下继续前行，一路上七拐八绕，不知穿过几多街巷。

　　在王长安等人前往城隍庙的路上，天上的太阳终是落了下去，可让王长安三人无语的是到现在还没找到那所谓的城隍庙。

　　已经气喘吁吁的熊大牛伸着脖子前方巷口四处探望，看着神情尴尬的王长安有声无气地喊到：“我说书呆子，你到底知不知道这啥子庙在哪，这都饶了几多地方了，怎么又来到这了。”跟在他身旁的小七也是一幅大汗淋漓的模样，大口喘着气坐在地上不想走了。

　　看着这条已经重复走过三次的街巷，王长安满脸苦笑，他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凭据原来王安影象里另有在城外特意问过，这城东的城隍庙简直还在啊，怎么就没了呢。

　　不敢回覆熊大牛自己的真实想法，王长安苦思冥想，一边对着四周所在参考，一边回忆着城隍庙的位置，不得不说，一般古代的街道虽然不会有太多变换，但过了十年照旧有所区此外。

　　十几息事后，天色早已昏暗，王长安越过重重屋檐看到了西边一处灼烁心中一喜，都已经入夜了，此处另有微弱火光，定是城隍庙无疑。

　　“这就是你说的那个啥子城隍庙？”

　　“这……好吧，其实我也不知门路怎么走了。”

　　“啥意思？搞了半天，你也是个睁眼瞎！”

　　“话不能这么说，都说久别多生分，我都十年未回了，没想到当年的一个小县城如今变化这么大，也不能怪我啊。”

　　“………”熊大牛看着一旁面带微笑的王长安怎么看都觉得此人欠揍，睁大着眼睛左手指着他竟一时不知说些什么，那张大脸此时已经扭曲满脸玄色密布，很明显他被这番不要脸的话给打败了。

　　“额这个嘛，世事无常，大牛兄弟应该能理解……是不是小七，小七，你也这样认为的吧。”迎来却是少年的一个大大的白眼。

　　王长安知道这事办的是有点糊涂了，果真心急意乱容易误事，想虽然的就直奔而来，带了两人饶了泰半天，心下很是难为情，但一见熊大牛那要吃人的目光，只好保持微笑低声赔笑着，尽量让自己显得不那么尴尬。

　　都说望山跑死马，看起不远但真的走已往才知道这还真的不近，奔忙一段路程后，已经累的气喘吁吁的王长安三人终于来到那所谓微弱灼烁的地方，只不外越靠近，王长放心里越是狐疑了起来。

　　只见那大红灯笼齐齐高挂在屋檐角下的两端，三层高的楼阁在月色和烛光相得映辉下显得愈发绮丽，透过雕花栏可以望见里面旖旎风情，粉红珠玉，浅吟低唱，端是胜似神仙的快活地，哪有点庙宇威严清净的样子。

　　王长安有苦难言，暗自苦笑，看着这座奢华楼宇，透过敞开的大门甚至可以看到里面惹人欲血沸腾的活色生香的局面。

　　若再微微抬眸可以看见那雕花的朱门上悬着一块上好梨木打造的横匾，匾上镌刻着三个鎏金大字：红雀楼，笔力雄厚直走龙蛇，端是飘逸不群，应该出自某位书家之手。

　　这哪是什么城隍庙，明明就是那些风骚子弟寻欢作乐的销金窝。

　　红雀楼，平阳城第一青楼，乃至在这北地也是声名响亮。那卓尔不群，宛若游龙的三个大字，王长安一望便想起了来，这是五年前出自平阳城的新科探花郎，号称‘铁笔探花，玉面翰林’楚留云之手。

　　七年前，陆家为经营平阳城的名声，泯灭重金制作了这座声彻北地的销金窝。

　　说来这红雀楼能从北地众多青楼里脱颖而出真的是奇事，要知道平阳城就不要说在天下了，就是在辽阔的北地都只是一座小城，不外因为出了个王长安而被世人所关注，有了点名气。

　　一座小城的青楼竟然能做到北地第三？这简直是个稀罕事，虽然若是有王长安来捧捧场，留下些名句逸事倒是有可能增添点名气，可是王长安前身对这些所谓才子名士眷顾的地方可是没有一点兴趣，再说此楼建成时他还在京城，连家都没回过，况且会理这些。

　　所以这其中曲折可是让陆老爷花费了不少心思，红雀楼之名不外有二。

　　一是花重金请来了艳绝天下的秦淮八艳中善琴舞的柳小宛，让红雀楼一时间风头无二，声名鹊起。

　　二是五年前登科后声名四起不下王长安，人称大周四百年来第一探花，被好事者称为平阳双壁的楚留云衣锦回籍、告祭先祖后，因身负王安所托，亲笔题下红雀楼三个大字。

　　也因此彻底坐实了北地第三青楼的职位，与并冀二州治所的‘两台甫楼’并称，若不是平阳城实在太小比不得两州治所，恐怕这北地第一青楼的名号还得再争论争论。

　　唉，不知这楚留云现在如何，岁初他被贬出京城，对方曾为他进言惹恼了天子，也不知道这台甫鼎鼎的第一探花郎是否依然傲气，想到这里嘴角不自觉轻微上扬，因为迷路的郁闷心情都轻松了许多。

　　“来呀令郎，干站在外面痴望什么，进来陪奴家喝一杯呀，奴家的心窝可是……”

　　耳边传来一阵娇滴滴的喊声，让正在思考接下来该如何计划的王长安从回忆里走了出来，看着眼前不远处那灯火通明下扭动着小蛮腰，身轻体柔声音缱绻悱恻美艳的青楼招客的女人，饶是他脸皮厚也低下了头，欠美意思直视。

　　转过头去看了看身旁的熊大牛，才明白自己有何等纯洁了。适才还一脸不忿，气喘吁吁的熊大牛此时早已像是换了小我私家，两眼冒光直盯着那满目惹人的风情的，嘴角还流着大哈喇傻笑着。

　　三人傻站在人家门口很有一些时间，又不进去只是痴呆般望着这座名扬北地的青楼，不仅吸引了来往不停的客人奇怪注视，更是引来了让忙不外来的招客女人关注。

　　珠红翠绿此乃是非之地，不行久留啊！

　　在小七羞红着脸，质问的目光下，深深长吁了一口气，无奈的招了招手，两人将痴呆走不动路的熊大牛强行拉架着向劈面刚来的漆黑街巷里落荒而逃，惹得后面的女人一阵银铃般的笑声。

　　更是让注意这边的客人自以为想明白了什么，其中一位穿着妆扮看起来应该是哪家少爷的年轻胖子搂着怀里的小美人调笑道：“这三个家伙没什么钱还敢来红雀楼？哈哈，真的是初生牛犊发情了，吃不着肉来这瞧瞧眼也是不错的嘛，有趣，有趣，是个智慧人”让仰躺在怀中的美人轻抿着嘴笑个不停。

　　一场风浪就在这些自诩风骚骚客眼里只当是个笑话下掩盖已往，灯火通明、欢声乐语的红雀楼在这寂静漆黑的夜色里显得格外绮丽特殊，门内尽显人世的迷离噪热，门外却是富贵后的孤寂！

　　红雀楼侧劈面的巷子里，王长安三人倾靠在墙上大口呼吐着气，好不容易缓了会，王长安一边换口气擦拭着鬓角的细汗，一边斜指着一旁还在痴神的熊大牛气骂道：“你这个死牛，吃什么长大的这么重，没见过女人嘛？”

　　见基础没有反映，继续气笑道：“看着女人就走不动路了，还想干大事？适才丢脸丢大发了，我王长安混迹社会这么多年还没这么衰过！不知道我们是来干什么的嘛，万一被有心人发现了怎么办？”

　　其实也不能怪熊大牛，这么多年他从随着刘寇出来闯荡后还真没见过什么女人，更况且像这样水灵灵的女人，要知道能进红雀楼的女人样貌和身材可是最基本的要求，实在算不上一般的女人，用那些风骚骚客的话来说，这才叫美人儿货色！

　　只要是正常男人再怎么有操守，若没有到达特殊人的境界看到都市忍不住看几眼的，况且是在男女情感上空白的熊大牛，突然瞧见了这些亮眼的景色不动心的话，那王长安反而要担忧自己了。

　　就在王长安数落着熊大牛同时，离红雀楼不远处隔着几条街道的后面漆黑的夜色里，在微落的月光照耀下似乎可见一座庙宇平静的坐落在这平阳城最富足地界的边缘。

　　此时城隍庙后门外的街巷里，两道人影闪动不停，翘首向街道两旁望着，似乎在等什么人。

　　“白先生，令郎他们怎么还没来？这都什么时候了，不会出什么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