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争在连续,金人日子欠好过。
徐徐的金人,议和派在抬头。
南宋也欠好过,两线作战,岂论是岳飞,照旧韩世忠,都是吃不用,南宋连年财政赤字,亏空不停。能坚持到现在,照旧因为黎民们坚韧,赵构的心大。
南宋有些吃不用,议和派也在抬头。
只是议和派,不再是秦桧,而是其他人……
离别五年,再次回到江南,刘秀恍然如梦。
不久后,刘秀见到赵构。
此时现在,赵构头上满是鹤发,苍老了许多,脸上满是疲惫,他仅仅二十五岁,却恰似五十二岁。
“朕又在重复错误,若是没有意外,不久之后,朕只能议和!”赵构叹息道:“满朝文武,皆是想要议和,唯有寥寥数人,不愿意议和;江南的黎民,都是想议和,不愿意大战。他们不愿意为虚无缥缈的理想,而流血流汗!”
“众怒难犯,众人皆是想要议和,朕也无法拒绝。朕若是拒绝,不久之后,又是一场叛乱,朕会殒命!”
赵构叹息道,知道历史局势又如何。
只能顺势而为,无法逆流而动,强行逆流,只会死得凄惨。
他是天子,也无法逆流。
议和,是局势所在。
曾经,岳飞逆流而上,有风浪亭之死;他若是逆流而上,也会有叛乱,死得就是他。
“可惜……”刘秀叹道:“陛下,历朝中,那一朝军力最强!”
“若是论天下强兵,当属秦始皇、汉武帝、唐太宗等人!!”赵构评价道。
“此言谬亦!”刘秀淡淡道:“秦孝公、秦惠文王、秦昭王等,已将秦朝大一统走完九十步;秦始皇只是走最后十步而已。他之乐成,站在前人肩上;华文帝,汉景帝,奠基汉朝强盛之基本,汉武帝顺势收取果实。”
“前人铺好路,他们收割果实而已。陛下若有秦皇汉武的基础,亦早灭金。岂论才智谋略,陛下皆不逊色于他们,唯一不如他们,只是没有好爸爸,更没有好爷爷!”
赵构又道:“那唐太宗如何?”
“唐太宗是名将,却不是名帅!”刘秀淡淡道:“名帅是李靖,而不是唐太宗。唐太宗,用兵如神,可最多驾驭五万雄师,军队再多就是力不从心。虎牢关一战,擒拿窦建德,那是运气!打赢一战不难,可胜利一战,却擒拿一国天子,唯有唐太宗有这样运气!自古,宁失洛阳,莫失河东。若窦建德没有攻击虎牢,而是进攻河东,占据河东,那时夏唐交锋,重复不停,天下尚未可知!”
“然而,战争永远不要指望运气,更不要期待敌人犯错误。敌人犯错误,那是运气。敌人都是精明到极致,那才是正常节奏!原本,唐太宗只是名将,不是名帅,其实也算不什么。可唐太宗晚年,过于好名,想要逾越隋炀帝,御驾亲征,出征高句丽。结果,二十万雄师,他驾驭不住,军队太多,导致后勤杂乱,准备不足,兵败高句丽,损失惨重!反倒是他的儿子李治,有自知之明,从不御驾亲征,让合适人干合适的事情,反倒是灭高句丽!”
赵构道:“国师,这是何意?”
刘秀道:“陛下没有好爸爸,没有好爷爷,当不了富二代,只能努力拼搏,学刘邦!刘邦才略一般,可有识人之明,而有识人之明,要害是认识自己,有准确定位!”
赵构突然问道:“国师这是何意。”
刘秀淡淡道:“历代王朝,唯东汉最善用兵。东汉消减军队,全国军队不足十五万,可军队少而精,少而善战。西汉征战,劳师远征,出动几十万之多,岂论是胜败,国力损耗不少。可东汉出征,不外是三五万,可善于联盟各族军队,战力出众,胜仗居多!曾经班固,仅仅是三十六人,却是在西域拉起几十万的联军,频频击败匈奴!”
“西汉兵制也罢,唐朝府兵制也罢,本质是全民皆兵,兵员主要是农民,半农半兵,战斗力有限,一旦溃败,伤亡不小;可东汉却是军队职业化,军队皆是贵族组成,能征善战,每次兴兵不外是三五万,却是胜战居多!西汉,唐朝,皆是有穷兵黩武之说;可东汉大战数量,不比这两朝少,却无穷兵黩武之说!”
在兵制上,东汉、蒙古军、八旗军皆是相似至极,都是少而精,善于联盟外族,以少破多,善于驱赶外族,消耗敌人。
成吉思汗巅峰时刻,军队不外十五万。
“军队太多了,没有用!”刘秀道:“秦朝有百万雄师,可到了灭亡时刻,百万雄师何在;北宋有百万雄师,可到了灭亡的时刻,百万雄师何在!军队多而杂乱,损耗粮草众多,良莠不齐,后勤压力大,一旦后勤隔离,全军瓦解。韩信点兵,多多益善,可又是有几个韩信!可即即是韩信,在最巅峰的时刻,对决最为弱小的霸王时,也是初期溃败;后期,靠着疲劳战,才击溃霸王。”
刘秀叹息道:“可如此好运,韩信一辈子也没有遇到几回。”
“国师,可是怪朕军队太多!”赵构说道。
“陛下想要质量不足,数量弥补,想法不错,可手段很烂。宋朝发动能力不如秦国,黎民坚韧也不如秦人。能坚持到了现在,没有亡国,简直是祖宗保佑!”
刘秀淡淡道:“战争该结束了,三年时间,结束战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