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眼之间,三年已往了。
姬发发愤图强,对内勉励耕战,积极生长生产,对外不停进攻西方各部落,牢固基本。
仅仅是三年时间,周人就从大北当中喘息过来,渡过了最为危险的时期。
只是危局依旧存在,商人威胁着周人的生存。
所幸,商人太强大了,敌人也众多,没有太多精力放在周人身上。现在进攻周国的部落,主要是商朝的附庸部落。
连战连胜,局势趋于稳定,可姬发却愁云满面。
商人势大,周人不是对手。
可祖父死于商人,父亲、年老等等皆是死于商人,此仇不共戴天,岂能不报。
这一天,周公旦上前道:“大王,在渭水有一居士,名为姜尚。姜尚才学出众,精通兵法,善于占卜,教授黎民耕作之法,黎民依之丰收,此为大才。若是大王能任用,大周必兴!”
姬发听后,心中认同。
越日,带着几个侍卫,到了渭水前,前去参见这个隐士。
到了渭水边,只见一个老者坐在那里,下巴是长须,头上鹤发,肌肤却洁白如玉,满身潇洒出尘,飘飘欲仙。
现在,正坐在渭水边,鱼竿前伸,只是鱼钩却是直立着,更是离开水面三尺。
“贤士,可是姜尚,姜老先生!”
姬发上前询问道。
“正是吕尚,只是贤士尚不行言!”姜尚道。
现在姜尚,正是刘秀。
云中子是一个马甲,现在姜尚也是一个马甲。
“吕公,为何鱼钩是直的,又是离水面三尺,又无饵食,鱼儿如何上钩?”姬发好奇道。
“曲中求鱼,非士医生所为。士医生钓鱼,当直求鱼!”刘秀淡淡道:“世人钓鱼,皆是以利用为手段;而吾钓鱼,却是愿者上钩!钓上凡间之鱼,不外饱餐一顿而已;可钓上真龙,却能富贵百代!”
姬发心中明悟,立即参见道:“请先生教我?”
刘秀道:“令郎,可有帝辛勇武?”
姬发说道:“吾不及帝辛勇武,帝辛已是武圣,我却仅为先天!”
刘秀又道:“帝辛聪慧,才略出众,每战必胜,强敌灰飞烟灭。令郎可及?”
姬发又是叹息道:“吾不及!”
刘秀又道:“帝辛有商朝五百年基业,文臣武将众多,黎民众多,军队众多,粮草众多,干戈众多,周国可能比?”
姬发道:“不能比!”
刘秀道:“周国黎民不及商朝多,军队不及商朝精锐,粮食不如商朝多,干戈不如商朝尖锐。大王不如帝辛勇猛,智慧不如帝辛,贤明不如帝辛。随处不如帝辛,如何与商人相抗?”
姬发缄默沉静了,许久后,开口道:“十世之仇,犹不能忘。周人与商人有血仇,不是商人倒下,就是周人倒下。纵然不如商人又如何,寡人亦要血战到底!”
“若不幸寡人被殷商擒杀。吾之子孙子女,当继续我之血仇,与商人血战到底。周人虽少,可必灭殷商!”
“好好好!”刘秀颔首道:“大王才略不及帝辛,周国不如商国,然而有此决心,子牙必辅佐大王,覆灭殷商,擒杀帝辛!”
“多谢先生相助!”姬发谢谢道。
刘秀道:“周国虽不及商国,大王亦不如帝辛,然而大周必兴,殷商必灭。吾有十胜十败,论天下利弊,帝辛虽强,可帝辛必败。”
“帝辛数征伐,西征伐周,东征徐夷,北与鬼方战,南与蛮楚交锋,士卒失众,黎民疲惫,久已厌兵,人心不安;而王顺天,不误农时,征战有限,未伤人本。此为其一!”
“帝辛伐蛮夷,杀其酋祀,掠民为奴,四国皆恨之;大王出征,虽灭其国,然守其庙,祭祀不停,子嗣不停。此为二!”
“帝辛理太宽,不能生震;而王以严为政,治军严谨,胜于帝辛。此为第三!”
“帝辛睿智多才,然心疑,不用宗室,比干、微子启、微子衍等,皆与其离心;而王用宗室,兄弟和气,兄弟同心,其利断金。此为第四!”
“帝辛善思而难于为决,优柔误机;而王决断,推行高效,应变能强,此谋胜之。此为第五!”
“帝辛喜用谈,见己之贵,慕立虚誉;而王款待,不贪荣,在德上,过于帝辛,此为第六!”
“帝辛善征,战无敌,可大不足,不足以定天下;而王略上足,可目远,全局计,此为第七!”
“帝辛无识人,臣乱不休。而王道导下,内和气,此为八!”
“帝辛是非不分,赏罚不明,而王赏罚,黎民归附,此为第九!”
“帝辛喜虚张声势,不知兵法之要,攻无不克,可只要败一战,即万劫不复;而大王兵略不足,然其志坚,百战不屈,持胜过帝辛。此为第十!”
“殷商看似强大,其实外强中干;帝辛看似无敌,却是虚有其表。而大王看似随处不如人,可只是暂时,未来一定战胜帝辛,覆灭殷商!”
刘秀说着,十胜十败。
有原理吗,有一定原理,可不能认真。
原理,原理,并纷歧定合理,可一定要有煽动力,让人狂热,陷入精神胜利法当中。
精神胜利,未必现实胜利。
可精神胜利,却能提升士气,增加现实胜利的概率。
姬发听了,立刻道:“先生大才,吾得先生,如鱼得水,如困龙升天。请先生出山,辅助寡人!”
说着,扶着刘秀上马,亲自牵马,向着城中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