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初九,甲申时,冲虎煞南,易出行求财,易祈福嫁娶
碧波湖畔,杨柳树下正站立着一小我私家,这人头戴斗笠,身着黑布衣,手中握着一把铁剑,剑鞘是用玄色鱼皮缠制,此剑并不美观,但简练而可怕。苍白的手,苍白的脸。
死亡是什么颜色?
或许是玄色,
亦或许是白色。
如果黑白都拼凑到一起呢?这种颜色是不是会比死亡更可怕呢。
或许可怕的不是死亡,而是他手中的剑。
有人说,如果剑快的话,划过喉咙的瞬间是没有痛疼的,那时血喷出来的瞬间,会如雾一般,红色的雾。
没有人试过,也没有人敢去实验。
因为生命本是美好的,那么死亡也就是可怕的。
可怕的工具有时往往就很美,血从咽喉上喷出的那刻就很美,甚至美的很残酷,美的也很可怕。
他在这里站了很久,没人知道多久,原来格格不入的他,现在似乎也跟这湖光景色融为一体。
“重义轻生一剑知,白虹贯日报仇归。片心惆怅清平世,酒市无人问布衣。”
一首后唐沈子文的诗词从他口中道出,他并不是来寻仇,但是却是为了杀人。
他的声音并不高昂,却很降低,他的气息也犹如他手中的剑一样平稳。
此情,此景,现在的心,会不会也在随着湖光颠簸呢。
“左右好雅兴,不知约我们四人前来是要听你吟诗赋性。”一个穿锦衣手握钢刀的大汉问道。
“杀你们。”他并没有转头。
“我们跟你有仇?”一个穿绿衣服,头戴绿巾,手握一把三尺长金剑的人说道。
“没仇。”他照旧看着远方的湖水。
“那为什么要杀我们。”说话的是两小我私家,这两人仿似兄弟一样。
黑布衣的人转过身,指着穿锦衣的大汉到:
“你可是山西阎家刀阎正弘?”
“正是”阎正弘道。
“你跟你嫂子狼狈为奸,谋杀你年老,攻克他的家业,可有此事?”
阎正弘一怔,握刀的手上青筋凸起,暗自要紧牙冠恨不得上去把他大卸八块。无论谁都不喜欢自己的丑事被人劈面指出,尤其是当着多人的面。
阎正弘没有回覆,只有默认。
“你,是不是江小月,不折不扣的采花贼。”
江小月并没有搭话,而是用手摸到了剑柄,做好了拔剑的准备。
“你们兄弟两人是江湖上着名的强盗,关中路上烧杀抢夺无恶不作,冷面罗汉金彪,青面金刚金虎?”
“不错,看你今天能把我俩兄弟怎样。”手持双锤的金彪说道。
“你可以试试。”他握剑的手已抱到胸前。
四人相互看了一下,江小月道:
“不知我们谁先上。”
“我们车轮战,他必死无疑。”阎正弘说完哼哼了一声。
“不必了,你们一起上。横竖都是死,早死晚死本就没有区别,而我将会在四招杀掉你们。”黑布衣的人说着,并徐徐的摘下了斗笠。斗笠下一双如剑般的眼睛,似乎有冷光射出,带有胡渣的嘴边让整个苍白的脸上越发冷峻,可怕。
“那你就是找死!”四人同时说道。
阎正弘的钢刀,江小月的金剑,金彪金虎兄弟的双锤双斧,都已纷纷亮出。
此时有风似乎从河上吹来,杨柳枝随风而动,风势感受也越来越大,黑布衣的人已向前迈出一步,这一步感受很缓慢,却带有一股无形的气势压迫着在场的人。
树摇晃的更大了,枯叶纷纷落下,四人似乎被风吹的睁不开眼。
“杀!”阎正弘喊道,四人以围了上来。
时间很短暂,风似乎并没有吹过一样,树枝也似乎并没有动过,河面的波光照旧那么柔和,干枯泛黄的柳叶从黑布衣的人脸颊飘过,仿似有情人的手在轻抚这张冷峻而没有心情的脸。
双锤双斧直直的掉落在地上,黑布衣人背对着四人,手依然苍白,手中的剑也如此苍白,当苍白的剑刃徐徐插入鞘中之后,四人倒在地上。
碧波湖畔照旧如此美丽,似乎什么也没有留下,也没有带走什么。
不,留下的只有空中的那团红雾,不外片刻以散去,似乎从来没有泛起过。
他步出杨柳林,一群人围了上来.为首的是一个年迈的老翁,他是四周乡里最有名的李大善人。
李大善人拱手一鞠道:“谢谢这位大侠为我们当地除了四害啊,这是各人的一点心意?望笑纳。”
这时人群中走出一个仆人装扮的人,他手里端着明晃晃的银子,站在李大善人身旁。
黑布衣人并没有说什么,?眼光从众人身上扫过看着他们头上的天空,片刻之后,他转身走到仆人身边,顺手拿起一块银子?在手里掂量了一下,道:
“我通常只杀该杀的人,只拿够我买酒的银子。”
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
众人顿住,相互看了一眼,再想说什么的时候,那人身影早已消失。
“真是一个奇怪的人。”众人讨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