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辈子,香芍药和顾斯深过得很幸福。
一直等到顾斯深停止呼吸,香芍药才选择了提交任务。
“接待小姐姐完成任务归来~”
小蝴蝶围着香芍药翩翩起舞,香芍药刚回来另有些迷茫。
她环视了一下自己四周,伸开手小蝴蝶就落了上去。
“这里是那边?”
“嘻嘻嘻,这里是天命陛下奖励给小姐姐的修行之地哦~”
香芍药听着,心里也隐隐的有些喜悦。
这周围山清水秀,灵气富足,周围另有一处泉眼,香芍药用手捧了一口尝了尝,入口便感受疲惫尽失,体内灵气流动的感受,让她觉得很舒服。
“小姐姐,你可以凭据你的意识来调整这里的天气和部署哦~”
香芍药点了颔首,闭眼冥想,须臾再睁开眼时,这里便成的小桥流水,亭台楼阁的的修建,泉眼也被她引了个池子。
她虽然在现代生活了很久,可她照旧最爱那一抹古色古香。
香芍药将自己浸泡在灵泉水里,马上空气中便都是她身上的万年芍药香味。
她看着落在池子边的小蝴蝶,问出了她心中的疑问:“在任务世界中,我的性格可否有变化?”
“是的,小姐姐,你的性格会随着世界意识缔造的人物经历改变……”
小蝴蝶煽动翅膀触须动了动:“相信小姐姐也感受到变化……你资助天命气运者携带者,天命气息会庇佑你,这次你在任务中那道屏障就是在掩护你……”
香芍药听着了然的点了颔首,感受自己的身体灵气已经到达了饱和状态,才上了岸,穿上了衣服躺到了阁楼里的床上。
在她闭上眼睛的一瞬间,层层叠叠的轻纱床帏落下。
朦胧的身影,陪同着小蝴蝶任务启动的声音,陷入了甜睡。
*
华城的码头喧闹十足。
轮船停靠在岸边发出呜呜的声音,烟囱里的烟直冲冲升了起来,在蓝天白云下就像融为一体的画卷。
穿着西装的男士们和穿着洋装的女士们提着行李箱从船上下来。
他们愉快的攀谈着,偶尔嘴里还说几个英语单词,惹得路过的行人转头注视。
“二小姐!二小姐!你可终于回来了!”
从远处跑来的几小我私家,随手提住了香芍药的箱子。
“二小姐,巨细姐在商行里看账本,没时间过来接你,特意让我们来接你回去!”
香芍药听着吴妈和阿夏的话,淡淡的点了颔首,抿了抿嘴,脸上却生了几分不兴奋。
“这么久没晤面,香雅兰一点也不想我!”
香芍药说着,气呼呼的提着洋装往前走着。
吴妈和阿夏对视了一眼,无奈的摇了摇头,跟了上去。
她们家二小姐,从小就被一家子宠着,虽然有些小脾气,性格娇纵,但为人单纯善良,率真可爱。
吴妈是一直看着香芍药姐妹俩长起来的,阿夏是吴妈和管家张叔的孩子,年长香芍药几岁。
两人都对香家熟悉,自然看香芍药哪哪都好。
尤其是几年前香家老爷夫人去世,香芍药不外十二岁,香家的生意也出了问题。
香巨细姐不忍心妹妹随着受苦,一咬牙把香芍药送到了外洋留学,说是留学,实际上就是避避风头。
若是香巨细姐将生意做的好了,就把香芍药接回来,若是生意做的欠好,香芍药在外洋,也不会出什么事情。
香巨细姐抱着必死的决心,就这么在商场厮杀,竟也真在商场上杀出一条血路来。
又过了几年,香家的生意做的比老爷在世还好,又恰好遇上香芍药结业,香雅兰才让香芍药回来。
“二小姐,你别生气,巨细姐是想你的,她真的有事在身,脱不开身……”
吴妈跟了上来,在一旁慰藉着香芍药。
香芍药却听不进去,她停住脚步,将手中西洋的帕子拧了拧,娇声诉苦着。
“哼,香雅兰想我都不来见我!我下了船第一个见到的人都不是她!我生气了!我再也不要理她了!”
香芍药说着打开了汽车坐了进去,吴妈和阿夏叹了口气,将行礼装好后,也坐了进去。
码头边的茶室,一个穿着粉白色长衫的男子将香芍药的一举一动收入眼中。
他抬了抬眼,看到香芍药坐到车里,才收回了视线。
“凤老板在看什么?”
一个穿着灰色粗布褂子的男人问道。
他顺着长衫男子的视线,却是什么也没看到。
“一个张牙舞爪的猫儿而已……”
是的,香芍药在他眼里,就是一个被惯坏了的娇纵巨细姐,张牙舞爪……
而往往这种人在他眼里都没脑子,最后还不是成为别人家养的贵妇,就像养在家的宠物。
“凤老板,您说您今儿个心情欠好,想吹吹海风,如今海风也吹了,能不能回去继续花招给唱了?”
那男人一脸的难色的对着长衫男子恳求着。
这个凤老板,名为凤归云,可是他们整个华城的名角儿,他们好不容易把凤归云请到他们梨花戏班,当这台柱子,可不得好好伺候着?
凤归云看着这码头熙熙攘攘的,听着耳边恳求的话,觉得甚是没意思。
拿起了一旁的折扇,就走出了茶室。
小追随结了账就忙的跟了出来。
便看到凤归云已经坐上了黄包车,他也不知道凤归云去了哪。
这码头的黄包车一般都比此外地方多几个铜板,小追随想了想,认命的往戏班那边走。
这边凤归云没有往戏班去,反而是去了留白巷子。
这条巷子青石的地板,墙面上爬满了苔藓。
他在巷口下了车,一步步往巷子里走去。
温润的容貌,眼睛却泛着桃花色,秀气极了,却不显阴柔。
他的衣着与这年代久远的巷子不符,他却并不在意,走到里面,宛若闲庭散步。
巷子尾的拐角处另有一处破旧的小院,他拿出挂在脖子上的钥匙,打开了锁,推门走了进去。
院子很小,里面却被打理的干洁净净。
他走到了正厅里,对着牌位拜了拜,上了香,就坐到了蒲团上。
脸色极重,一脸的阴郁,眉眼间艳丽的桃花色都淡了几分。
在这湿润阴冷的院子里,青苔爬满了墙上,家具破旧,院内空荡荡的。
这人间啊……
世人皆为功名利禄操劳,为了钱财职位奔忙。
所有人都逃脱不了财,色,权,利。
对上位者奴颜媚骨,对贫贱者不假辞色。
殊不知,都是俗人而已!
他的脸上浮现了几分嘲弄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