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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国妙手

第六十一章 大贤邮差

医国妙手 滴水世界 2028 2019-05-07 08:08:00

  一句话就令三个大臣匍匐在地,朱由榔心里很自得,这说明自己的威信已经获得了确立。

  “你们三位皆朕肱股之臣,夙夜操劳,忠心耿耿,朕是看在眼里的,并没有疑你们什么。朕只是就事论事,不外白嘱咐两句而已。平身吧。”朱由榔淡淡地说道。

  三人起身,都已经汗透衣衫。。

  三人确实有别苗头的现象,虽外貌看是为了争宠,但无尝没有想自成一系的想法。皇上的语气虽淡,谁知道他是不是看出来什么了?要是在皇上心中种下一根刺,以后可就是大祸。

  所以,三人都暗自警觉,申饬自己,以后照旧少在这位面前玩花枪吧,可欠好哄弄。

  “另有一条,那就是严禁太监干政。我大明沦落到如今田地,与太监干政有莫大关系。王振、刘瑾、魏忠贤之祸,不能不引以为戒啊。”朱由榔淡淡地说道。

  陈子壮三人乍闻这些话是惊,继而是喜,最后化为浓浓的敬意。

  严禁太监干政?是真的吗?如果把这个毒瘤剔除,那不用说,政治清明是很可期待的,这可是一大善政啊!

  太监本是帝王家奴,是伺候天子和后妃的下人,从其性质上说,是没有参政资格的。

  因为与天子旦夕相处,很容易获得天子的信任,在皇权暗弱时,天子要用他们来压制大臣;天子要办一些见不得人的事的时候,也要用他们。明朝建设之后,尤其是胡惟庸案之后,太祖废相,太监的权力逐渐大了起来,到了万历朝后期,由于天子懒政,司礼监有了“内廷”之称,可以跟外廷相抗衡,甚至可以凌驾外廷之上。

  太监干政本就是怪胎,在一定生存条件下,这种怪胎是可以疯狂邪长的,长大的怪胎就可以严重影响朝局。

  虽然,这人怪胎的生存条件,是为君者给予的。

  “皇上,您说得是真的?”陈邦彦比力胆大,试探着问了一句。

  “朕乾纲独断,又有贤臣辅佐,岂能容太监加入政务?朕言出必随,且著为永例,后世子孙永不行违背。”朱由榔坚定地说道。

  “皇上圣明!”三人一听皇上态度坚决,全都深深地拜服:这么开明的天子真是亘古少见!

  朱由榔这么早地把自己的治国理念说出来,也是有他的想法的。

  因为他知道,接下来战事频仍——眼下的李成栋不说,福建另有佟养甲虎视耽耽,北面孙有德将要进攻湖南,西面大西军败后,也将进入云南。

  这些战事,都将在永历元年发生,他必须把自己的政治主张早早地明确出来,以便臣子们从现在开始就得按步就班地做好每一件事,逐渐形成规则。

  规则这工具,一旦形成,就难以改变。如果等臣子们形成欠好的规则,到时候积重难返,他改起来也艰辛气。况且,等到战事起来,就得以战事为主,政务就得放到次要位置。

  君臣四人泛论政务,谁也没有把三水的战事放在心上。因为在他们看来,陈际泰见到潘多寿的人头,肯定不敢轻举妄动了。

  事情明摆着,想偷偷进广州已经不行能,何须再连累家人?

  陈际泰这里只要没有了问题,肇庆有瞿式耜、焦琏坐镇应该也没有问题,至此,李成栋已经进了困绕圈,成了瓮中之鳖,战事的进展已经完全在按朱由榔的意图在进行,剩下的就是等林察那里的部署了,只要林察部署好了,李成栋的末日差不多也就到了。

  最多再等两日。

  ……

  “皇上,传旨钦差行人司行人王夫之从三水回来了。”申正,朱由榔正在勤政殿里批阅张家玉写的强军条陈,陈邦彦进来禀道。

  “哦,说说情况吧。”朱由榔放下朱笔,左手去揉右手手腕。

  毛笔虽轻,可写起字来一点都不轻松。朱由榔虽然承继了原主的书法功底,但由于自己前世基础就没有练过,所以写起来照旧有点费劲。

  戴忆兰见状,搬了个锦凳过来,坐到他的身侧,拿起他的手腕轻轻揉了起来。

  被戴忆兰捏了两下,感受确实比自己捏自己舒服,要害是她手指腻滑,触碰之下,感受比捏揉自己还要舒服。

  朱由榔抬起左手,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意示谢谢。

  戴忆兰感受到了他的心意,嘴角弯起,给他会意的一笑。

  “据王夫之禀报,他到三水时,陈际泰正聚将商议军情,具体商议什么不知,不外,他见陈际泰与众将面色极为难看,想是发生了很大的争执。宣第一道旨意时,他明显感应众将神情尴尬,而李德泗将军还朝他连使眼色。宣第二道旨意时,陈际泰先是拔剑威胁,见到皇上旨意及潘某首级之后,惊骇至极,对与潘某勾通一事未做一言片语辩解,一再体现遵旨服务,坚决把李成栋拒于三水城外。”陈邦彦答道。

  这番话奏得很是烦琐,不外,朱由榔倒是听出了差异的意味——只述事实,不做评价。

  “奉旨就好。嗯?你说的这小我私祖传旨钦差是谁?”

  朱由榔听到陈际泰已经奉旨,心下一松,这才想起“王夫之”三个字。

  不会是他吧?

  “行人司行人王夫之。”

  “哪里人氏?”

  “湖南衡州。”

  朱由榔闻言大喜,王夫之可是大贤啊,怎么就给自己当了邮差?

  “宣王夫之进殿。”朱由榔迫切地想见到这位大贤,连忙付托道。

  “皇上,不行。王夫之面部有疤,恐惊了圣驾。”陈邦彦连忙阻止。

  “朕在衡州时就听过王夫之的贤名,早就渴盼一见,哪能因为他面部有疤就不见了?快宣。”朱由榔道。

  “是,臣遵旨。”陈邦彦知道自己伺候的这位主子爷可差异于此外帝王,最不爱按规则服务,只好放弃了劝说的计划。

  按明朝的官制,别说面部有疤,就是相貌不周正,歪瓜裂枣露大牙的那种,别说面君了,就是入仕都不行能。

  典型的以貌取人。

  让王夫之做行人司行人,怕也是当前缺少人才的无奈之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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