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截和雷修的比试开始,只有少数知道两人相识的人,如同看戏一般看着两人拙劣的演出。
一上场,雷修就敬重的对子截施了一礼,以示问候,可子截的回应却是自豪的,十分的不屑的看着雷修,甚至没有还礼。
这其实在两个武者比试当中很少见,因为尚武的大周认为,比试之人部门身份,都是武人。
尔后,比试开始,子截用他绵柔的花拳绣腿胡乱的攻击向雷修,可拥有足够高深的巅峰修为的雷修,却只是敏捷闪躲着子截,甚至没有还击,这让在场之人不仅惊奇。
观众开始意识到,雷修是在惧怕子截的身份,但在武林大会中,大周对参赛者向来的要求就是一视同仁,否则也不会从未有勋贵获得武魁的称谓。
所以,这一定是不要脸的子截在黑暗欺压了雷修,让其故意败北。而果不其然,子截出了几十招之后,雷修终于在没有丁点狼狈之相下,败给了子截。
且败下阵来的雷修,一拳砸烂了交锋场中有青石铺就而成的地面,其充盈的内力和丝毫没有削弱的气息都在说明,雷修的败北之中是有鬼的。
一开始,另有人认为是赌坊在作祟,但想到了子截的身份,许多人都也都认为这是不行能的,因为区区的几个赌坊,如何能后收买子截,但是在当得知有大笔的近前买了子截,让个个赌坊都血赔之后,人们开始意识到使诈的很可能就是子截自己,可碍于子家的名声,却很少有人去咒骂子截。
初战告捷,让孙暮蝉压了十万两白银买自己赢,子截的第一场比试初战告捷且是大获全胜。
而这场戏也不外是才刚刚开始,子截和雷修依旧照旧演了下去,赛后子截让雷修开始放出风声,说确实是自己欺压他输,从而使子截牟利,座实了子截使诈的事。
之后,面对第二场比试的对手,正是雷修的挚友“遮天大鹏”风云鹏,这人修为与雷修平分秋色,且江湖上都知道风云鹏为人性如烈火,朴直不阿,而风云鹏也口口声声说一定要替雷修报仇,并立下毒誓只要自己能站在擂台之上,一定让子截横着躺下。
甚至风云鹏为了表达自己的愤慨和不畏权贵的气魄,竟然从棺材铺定制了寿衣和棺材,俨然一副赴死的状态,但正所谓世事无常,这个世界终究是神奇的。
就在风云鹏和子截比试的当天,风云鹏竟然不见了人影,而又传言说风云鹏是中毒了,随后下落不明。
原本风云鹏的气势造的很足,所有人都认为他会提雷修报仇雪恨,但没想到却泛起这种意外,而人们也将这件事的前因结果都算在了子截身上,认为都是他捣的鬼。
一时间咒骂子截的人站满了整个交锋场,人们都在不齿子截行为的同时,也在可恨子截玷污了子家忠烈仁义的名声,但所有人都不知道,子截在这次的赌局中,又是大赚了一臂,虽然子截的赔率已经降到了一赔四,但子截这次可是将六十万两白银都压上了。
子截赚的盆满钵满自然兴奋,但兴奋的却不只子截一人。
澹台彦召贵寓,太子赵正正津津有味的吃着有名的“三白”虽然他一直并不是很喜欢这种寡淡的事物,但如今心情大好之下,吃什么也都是开心的。
坐在赵正劈面的澹台彦召笑道:“这大会刚刚召开,储君就如此大喜,是不是有些为时过早?”
赵正收敛起笑意道:“我是在向子截这小子,竟然能想吃如此下作的手段,还真是有些出乎我的意料啊。不外,听说这小子在各大赌坊都没少下注,全买了自己赢,可谓是大发横财啊。”
听赵正提起子截,澹台彦召也是一脸笑意道:“嗯,没有人会想他敢这么做,这很出乎人们的意料,也没人知道他的真是身手,所以日后他会更出乎意料。而他下一场,应该就装不下去了。”
赵正颔首道:“韩北召,真没想到北燕会派此人前来我大周,看来他们是在试探我们的底线。”
澹台彦召回道:“韩山童如今在北燕过的并不如意,而北燕国力衰竭,早已不复当年只勇,所以与我大周何谈是北燕一定要走的路,而他们不外是派韩北召来试探一下我大周的底线,以便拿捏与大周谈判的尺度。”
赵正道:“子截这一场要赢,还要赢的漂亮。”
澹台彦召脸上笑意再起道:“放心,这小子有分寸,而作为子截唯一的传承,他不会也没措施不去肩负那种恼恨,这或许也就是天意吧。”
赵正感伤道:“子家从未让我大周失望……”
……
一进入交锋场内,子截就听到了周围无数的窃窃私语之声,这要比之前明面上的咒骂好了许多,而这或许是那些为官者的可怜之意,因为他们都知道子截面对今日的对手,是基础无法造假的。
身世大周的子家,与身世北燕的韩家之间,那是数十条亲族人命所组成的世仇,足可谓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而大周的围观者也并不希望子截失败,虽然他们现在有些瞧不起子截。
今日的围观者中也来许多重量级的人物,太子赵正亲自加入,大周军方在泰安城的一些大佬,其中甚至另有太子妃公玉菲的哥哥公玉卓。各国使团的重要人物,纳兰羽自必不说,孟子居和武林甚至于夫罗也都前来。而江湖上的人物也自然不会错过这样的人脑,任万里亲自加入,还带着一种门徒和各方友人,任万里的目的虽然是为子截造势,可大多数不明其中缘由的人,却以为他是因为自己徒弟遭遇的不公而愤慨前来的。
孙暮蝉也早早的旧来到演武场,铁青川一直紧紧追随在她的左右,虽然孙暮蝉也是见过大风浪的人,但如今子截上了擂台,照旧有有些担忧,她的也极为稀有的皱起了眉头。
铁青川见状,在孙暮蝉一旁低声道:“小姐不必担忧,侯爷这等身手,早已是可开宗立派之人,面对这种对手一定十足的胜算。”
孙暮蝉微笑的点了颔首,可正当她刚坐在子截专门为她准备好的一处高台上时,一个虽略有风度,但却让孙暮蝉避之不及的人泛起在他面前。
这人正是赵略,而赵略一泛起就对孙暮蝉道:“表妹如此抛头露面,心中真的无廉耻二字?你母亲乃我赵家之人,你这般的自甘堕落,真是来带我赵家也一同被人讥笑!”
赵略刚一出言,铁青川就拦在了孙暮蝉的身前,他的身形也发生了变化,那是要出脚的征兆。
而见状,赵略怒道:“怎么?一个奴才还要对我脱手?真是不知好歹!”
孙暮蝉不想理会赵略,之前赵略虽然三番五次的纠缠于她,但孙暮蝉也都巧妙的避开,只不外这次实在是有些躲不开,但孙暮蝉却有些懒得理会赵略,也怕铁青川真的招惹他,到时候真的就会被赵略这癞皮狗缠上。
而还没等孙暮蝉去拦住要出脚的铁青川时,一个清脆的女声传来道:
“谁是狗奴才还不知道呢!”
这声音让赵略十分恼怒,可一转过身发现说话的女子后,赵略就立刻地下了头,低声道:
“下官参见长公主,可不知长公主为何对下官出言侮辱?”
这女子正是长公主赵姝,而她身旁还随着清露,不外没等清露出言赵姝就继续道:
“驴蒙虎皮的工具,你不外是你背后的主子放出来咬人的野犬而已,我这可不算侮辱你,而且你恐怕连野犬都算不上,不外是一条癞皮狗。我劝你最幸亏我心情好的时候赶忙滚,否则等我发怒了,我不仅要找你麻烦,还要找你身主子的麻烦。”
而赵姝一骂完,清露就接着道:“赵大人,您刚坐上谏议医生不久,但朝中已经有不少的重臣开始议论您行为不端,心术不正,如今更是想左右朝局走势,看来您这言官是当到头了。”
“你……”被说的有些下不来台的赵略刚要反驳,可一个壮硕的身影却已经泛起在了他的身后。
“赵大人,真是巧啊……”赵略一转头,发现正是赏赐把他扔出子家的子全,而此时子全的手已经搭在了赵略的肩膀上。
子全很有“礼数”的送走了赵略,而一旁的孙暮蝉急遽躬身向赵姝行礼,赵姝只是点了颔首之便走开了,可刚走没多远,清露就在赵姝身旁轻声道:
“长公主这也算在帮着自家人了……”
赵姝一瞪眼,张口就说道:“我呸,你个小贱人修的乱说,我这不外是看在皇兄的面子上,更况且什么一家人,说禁绝今天那不要脸的子截就得死在擂台上!”
清露摇摇头道:“死是很可能死人,但死的是谁却很难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