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阵痛(九)
我们这次都没有替史崇文上哨。这说明了一个问题。就是我们兵龄也快一年了。对队伍里所有的事物都很熟悉了。老兵是怎么回事也知道了。
知道了不管你体现优劣,挨收拾时候,你以前所有的体现都不会让你少挨揍,这叫随大流。就是你是随着各人挨的整。
你体现的再欠好,无非是多挨些骂,你自己强硬起来,慢慢的老兵也就不敢轻易惹你。
这就是弱肉强食的森林规则。
和社会有异曲同工之处。
到九月,我的这本日记本已经用完了。周末请个假,到县城走走,再买一个日记本。也好长时间没有上县城了。
石头小城也有一些有名的名胜奇迹。但我也只是听说过,没有去看过。
西山是有名的名胜奇迹比力集中的省份。也是近代商业比力发达的地方。有名的晋商就有许多位。他们在这里留下了许多“深宅大院”,都成了重点文物掩护单元。好比这里的王家大院,就是这样的大宅院。
当了快一年兵了。感受自己都成了个与世阻遏的“傻子”了。
革新开放的今天,日新月异的变化着,看到许多新生的事物,我都觉得我是从古代穿越过来的。
又做了个邮包。只为博家里一个兴奋。出门在外,真正为家里做点什么。
邮包里也没有什么其他工具。投军的有什么啊!只是一身穿不着的或者说舍不得穿的军装,寄回去给哥哥穿。下地干活什么的,军装宽宽大大,比力舒服。
驻守单元到县城,有一段距离。也就一二十公里的意思。路过的乡镇虽然破烂但是还算富贵。
往县城去的路正在修。随处都是沟沟坎坎的。
公交车颠簸的屁股都坐不稳当。
一个小小的山城,随处都是灰蒙蒙的。仅有的算是后现代的几栋修建,也都是一层厚厚的灰尘。
小县主要经济来源于煤炭收入。小矿也不少。也不知道西山怎么就这么多的煤炭,似乎是取之不尽,用之不完似的。也让许多矿主们都发达了。
那个年代的我们,天真的真以为我们投军的有何等的牛逼。其实就是个目瞪口呆的傻大兵。一个没有学历,没有阅历,没有经历的,与社会基本脱节的一代社会底层的基石。
好不容易到了县城了。
到这里这么久了,还没有好好的游览过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县城呢。
县城西面靠着山,山下有条河,流向不明。我想应该是山上的水流下来的。
这里的山虽然看上去有点土,但是水照旧不缺的。高山流水,相依相偎的,也算是富足风水宝地。
我随便的逛着。路过一家大的卖店,进去看了看有没有我要的日记本。
柜台里货架上琳琅满目,自然比老任家的小卖部悦目多了。让我有了种身在多数市的感受。那种感受虽然是稍纵即逝,但是照旧能为我带来些许的慰藉。
我挑了一个硬皮的,带个硬皮外壳的套的日记本。蓝色的外观,让我有种身在高原的幻觉。既然这也有感受,那就它吧。
买完日记本出来,天色尚早,去干什么呢?
信步走在大街上。逛着街边的风物。我是个吃货,所以,街边的种种小吃面食照旧吸引我最多。
在一个小吃摊上坐了下来。要了一碗蛋炒面。
西山的炒面和我们河南的纷歧样。基础就不是一个看法。
我以为这里的炒面是和我们那里一样的把生面条放在锅里炒熟了,其实不是。这里的炒面,就是把刀削面炒一下,就是炒面了。
不外很好吃。
对于吃货的我来说,没有面是欠好吃的。
边吃着面,边看着街边上往来的人们。
红男绿女,穿梭在大街的各个角落。忙忙碌碌,没有我这样的恬淡自在。
听说西边城有韩信墓。我还纳闷呢。韩信的墓咋会在这里呢?
吃过饭信步往西城走去,凭据提示找到了这个县城为数不多的旅游资源之一。
说是韩信墓,也仅仅是一块高约不到两米的大墓碑,上面镌刻着“淮阴侯韩信之墓”七个大字和些许小字。真假无从考证,不得而知。墓碑倒是有些沧桑的的感受,被香火熏的黝黑黝黑的。还从从上面往下斜着断裂开了。
突然想来看看,是因为我也姓韩,都一个姓,五百年前是一家。可他已经何止千年了。
闲逛游玩,难得的清闲。
交锋班马上要去支队了。队长带队,顺便看望一下教导队的“主干们”。与他们认识认识,增进一下情感。交锋事后没多长时间,他们就该结束轮训,回来中队发挥作用了。
队长一直期盼的。也是我们一直期盼的。
队恒久盼的是中队力量壮大了。
我们期盼的是,一天不用上那么多的哨了。
所以,像我现在悠哉悠哉的时光,快没有了。
韩信墓景点在高处。
我站在高处俯瞰县城。简朴的街道,脏兮兮的市容市貌,跟我们驻守单元里面的设施差远了。
从上面下来,过了个小的游园。虽然小,但是人还不少。
前面围了些人,似乎看什么热闹似的。我没有事,另有时间,就已往看看热闹。
原来是几名小青年围着一名穿军装的士兵。从军装军衔看,也是名列兵。军衔是黑褐色蓝色的杠,应该是野战军的标志吧(时间太长了,记不清军衔颜色了)。不知道为什么,怎么冒犯了这帮小流氓,被他们围在这里了。
“臭投军的,牛逼个啥哩,今天不陪老子的损失,老子要你悦目!”
一个留着长头发的瘦猴一样的家伙威胁道。
其它几个也随声赞同着。
看着这帮人的架势一定是做什么坏事被这位投军的给搅和了,见投军的落单,就来报仇了。
“好啊!我也许多几何天没有好好运动了。你们几个想练练我可以作陪!”这战友一点也不怯场。
好样的。是条男人!我心里赞叹。
围观的见要干仗了,就四散开来,走的走,不走的在远处张望。生怕有血溅到他们身上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