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轮训传说 （四）
在外面和霍班副转了几圈。没有敢在门口偷听。
其实除了听史崇文和张力的挨揍声音，其他也没有什么能听到的。
“这是怎么啦？我从来没有见班长打过人！”我问霍俊。
“你没有见不代表他没有打过人！”霍俊说道。似乎陷入了回忆。
“你们九六的才受了几多委屈啊，就觉得很委屈，很难理解和蒙受了，你真不知道我们那时候是怎么过来的！”
“我们那个时候啊.....”
“算了，不给你说了！说了你也会觉得我在矫情。”霍俊说道。
“很简朴。你看史崇文都第二年兵了。在班里虽说不怎么招人待见，但也是个老兵了！就这么一个小事，就连最起码的尊严都被剥夺了。”霍俊感伤道。
我虽然觉得史崇文有点活该，在班里欺负我们新兵不说，还和班长没有上下级看法，说话服务太随便，才招此因果。但是看他的惨象，我也难免有点心里起凉意。
“那既然是这样，你们也觉得这样欠好，为什么不能用其他措施治理士兵呢？”我问出了心中恒久的疑惑。
“唉！”霍俊叹了一口气。久久没有说话。
我似乎也明白了什么。
“到你们成为老兵，就知道了。”霍俊说了句意义深远的话。
我其实就是不明白，为什么不能这样呢！都是军人，都是来当个大头兵，为什么非要这样一批批折腾下去呢？
“我当了老兵，或者班长，我一定不打兵！我立誓！”我心里悄悄立誓！
新兵多可怜啊。每天洗衣服，做卫生，被像史崇文那样的老兵欺负着。还得这样生在世。
我在这里可怜着弱者。谁知道他明天一翻脸会不会找我出气啊!
这不是没有可能。而是完全有可能。
96.6.6.周四.雨.
今天因为有雨，我们早操强度不大。我因为上哨，没有出早操。
这两天我心情糟糕极了。我不知道我想干什么！也许我就是我吧！
年龄和身高不相称。心和目标更不呼应。训练时候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只是机械的随着口令在重复这行动。
学习，也没有心思。只是在那里发呆。
真忏悔写信问家里要钱！真是激动是魔鬼啊。但现在忏悔也晚了。
其实，以我的现在素质，在新兵里不算突出。但是用班长的话，不是单看军事素质的，那我勉强算是一个吧。但是竞争真的太厉害了。
江海一定是我们第一批轮训的人员。这个已不是秘密了。
其他的就是曹船了。
他很有头脑，也脱手大方。和许多老兵关系也不错。虽说各科目结果基本优秀，但也没有江海那么突出。但是他很有头脑，像九五年的李学军。
什么时候，我才气属于我自己呢？！
写下这段日记时候，一定是我那时候最苦闷的时候。
何班长和我谈事后，提前申请和潘东更换去了排哨。潘东到了我们六班当了班长。
他和何班长是一个地方来的人。何班长像内地的，而潘班长却一看就像XJ人。
高高的个子，高高的鼻梁。有点鞋拔子脸，小眼睛。喜感特强。不像何班长让人看见心生寒意。而他却是给人一种平易近人的感受。
中队队他们XJ的几位似乎特别照顾。但也似乎特别“提防”。给我的感受，队长也有时候看他们点面子或是许多面子。
九四年兵。XJ家的，六中队一共三个。
何波，潘东，加上蒋政。
何波，第一年轮训后当班长。
潘东第一年轮训后当班长。
蒋政第一年轮训后，借调到支队当教员。
三小我私家。六中队曾经的“天”！压制了其他地方的同年战友或超期服役的。
就他们三个。算是横行“连”里了吧。
据说潘东是支队投弹纪录的保持者。就是投掷手榴弹或武警用的防暴弹，爆震弹等等。
厉害的人物啊。
蒋政是行列教员。支队的。每年新兵连，教导队（轮训队）都要在支队呆上泰半年的时间。真正下连呆也不外是新兵连后，轮训队前后这些零散的日子，在连队呆着。现在是四班长。
何波我没有看出来他的特长。传说到时许多。
我下班后一直是老实受罪的体现，也没有惹他生气。所以也没有见他有什么。
但是九五年对他可是讳莫如深。提也是小心翼翼，看看周围。
九五年在我眼见里就够横的了。但是被他不少收拾。
就连智慧的李学军说起他时候也是言辞闪烁。
他也曾吃过何波的亏吧！横竖据说九五年没有人不怕的。
我与他相处近两个月，他没有动过我一根手指头。甚至是没有骂过我或者高声说过话。反而是对九五的老兵，倒是大打脱手了频频。就连每天嘻嘻哈哈的史崇文也不能幸免。
蒋政在当教员的时候，就在支队入党了。
潘东和他，都没有入党。
我其时真的是很迷茫。
岑岭孝敬大，第一年就入党了，
他们孝敬也大，为什么还不如其他班长呢。
这也许就是领导的艺术吧。我料想。
所以，也许是愧疚，队长对何班长很是“照顾”。只要不违反原则。
潘东来到班里，我接过他的被包，打开，把床铺铺好。
他从今天就是我六班的班长了。
班里也和何班长在的时候气氛完全纷歧样了。
立刻变得轻松诙谐，喜气洋洋。
看着这种情况，我们的心里也放松多了。
虽然何班长对我不错，但是我的压力是很大的。特别是心理压力。
我对他很有情感。
这是对老兵们第一个有称得上情感的。
余超是我新兵连班长。我很尊重他，但是就是谈不上情感。
也许是上次那个被包事件吧。
或许是那么多优秀的兵都不愿跟他下连吧。
也或许，是我的自尊心在控制我的情感吧。
我不会跟一个不喜欢我的人做朋友的。就算是做个样子，那也觉得多余。
其实我和他有许多配合的工具，或者说，配合喜欢的工具。好比说一些流行歌曲。一些看法。就是处置惩罚要领不尽相同，这也许是世界上没有俩个完全一样的工具吧。但是我很尊重他。
所以，入伍以来，我真正第一次感受有很深的情感的，就是何波。
也许他没有从来没有想过高看我一眼。
也许他从来就没有想过和我交个朋友。
但我佩服他的为人。
尽管中队里许多人都不太喜欢他。
他是我的班长。这一点，谁也改变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