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非夜
喝了两壶茶,由于慕容离和执明的身体还需要休养,众人就都起身计划回去了。
慕容离对方夜交待道:“你随非夜令郎走一趟,顺便帮他搬些行李。明日就部署他开始授课吧。收上来的学费也都统计一下,交给他来使用。以后学堂里的事情就都靠他一人来打理了。”
执明敬重的应道:“是。”
非夜和方夜看着慕容离等人划分上了两辆马车之后,非夜回茶庄取了自己的古琴,带着方夜回了自己的栖身之所了。
非夜住在离城隍庙不远的一处破旧的瓦房之中。
看着衡宇已经破败的样子,方夜站在不大的院子里没有进去。
非夜自己进了阴暗的屋里,将随身用品简朴的打了一个肩负就背在了身上。
出来时,那个已经装在一个玄色套子里的古琴也被他挎在了一侧的肩膀之上。
非夜用一把铜锁将房门锁好,就跟在方夜的身后走出了小院。
两小我私家无话的走到街边上,方夜向前一招手拦下了一辆马车。
方夜侧身站立,单手做了一个请的姿势道:“令郎请!”
非夜也不客气,踩着车夫放在地上的上马凳就钻进了马车。
方夜则是坐在了车夫旁边的地方。
方夜报上了地址,车夫赶着马儿奔跑了起来。
刚刚方夜将这位非夜住的情况在不声不响中检察过了一番,并没有什么特此外发现。
而这位非夜的身上显然也不带武功,所以他也就对这小我私家放下了心。
究竟这小我私家照旧要在自己主上身边生活几日,如果是潜伏在这里的刺客那就麻烦了。
方夜理解主上急于找人接替自己的心情,他也明白这次随着执明王上回到王城之后,主上是再也不行能回来了。
至于主上的心里究竟是怎么样想的,也就只有主上自己心里最清楚。
自己只有追随就是了。
马车很快就停在了篱笆墙的外面,方夜付了车钱。
他掀开车厢的帘子对非夜道:“非夜令郎,我们已经到了,请下车吧?”
非夜轻声应道:“好!”
非夜从车厢中钻出,在方夜的搀扶下跳下了马车。
他站在院门外审察着院内的情景。
正房是几间上好的瓦房,工具两侧都有厢房,小院打理得很是别致。让人有一种接近自然的感受,却又不失烟火的气息。
方夜推开院门,做了个请的姿势,“令郎请。”
非夜点了下头,“好。”
非夜先走进了院子,方夜直接把他带到了厢房,让他住在那里。
方夜交待道:“到用饭的时候,会有人送饭过来。想吃什么直接和厨房里的师傅说。”
再说,执明共主和慕容离两小我私家先回来了一步。
由于身体的原因,慕容离感受身体有些不爽,一回来就让侍从给自己备下了药浴,此时正一小我私家坐在浴桶中小憩呢。
而执明共主则是心情极好的在后院的学堂中闲逛。
非夜把自己的工具放进厢房的一个房间里后,仔细的审察了一下这个装修精致的房间,心中不由得叹了口气。
他自语道:“终于可以干点有用的事情了。”
他走出房门,想要审察一下这处宅院。
究竟这里会成为,非夜的自己久居之处。
非夜在屋前站了一会儿,就转到了后院的学堂。
后院有一大块空地供孩童们玩耍。空地上长满了青草,但也留下了许多被踩踏过的痕迹,旁边另有两个秋千悬在那里。
学堂不外是两间瓦房的面积。非夜踩着门前的石板路一路走了已往。
刚一走进学堂,就看见在茶庄中见过的那位悬着一条手臂的黑袍男子。
非夜敬重的双手抱拳行礼道:“令郎。”
执明审察了他一下平静的道:“免礼。”
非夜只感受面前这位男子气宇特殊,但却是又不知道是何人,只能是敬而远之。
可现在恰好碰上了,礼节上的事情自己照旧要做。
非夜站直了身子往里面又走了走。
执明共主说道:“非夜令郎,以后这里就都交由你来打理了。我们走后,这里的佣人你愿意留的就留着,不愿意留的我们走之前自会潜散。”
非夜礼貌的道:“这里非夜一人自能打理,其它一切全凭令郎作主即是。”
执明满意的勾了一下嘴角说道:“很好,教好这里的孩子,也算是给慕容令郎分忧了。”
“是。”非夜很自然的允许了一声。
然后,他看着这位黑衣男子迈着大步走出了学堂。
当天晚上,非夜迎来了莫兰的来访。
莫兰本想将其拐回王城,可不想让慕容离给抢先一步,也是无奈。
他来到非夜的房中,听着非夜的弹唱,自斟自饮也算是小酌怡情了。
夜深了,莫兰有些恋恋不舍的离开。
但他在临走时向非夜交待道:“如若非夜令郎在这边陲小镇遇了难处,可到王城寻找在下。只要一提我莫兰,在王城之中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对了,这有一袋银两就送与非夜令郎过活了。”
说着,莫兰就从袖口中摸出一个钱袋出来。
非夜急遽伸出双手推脱道:“令郎不必如此。我已经得了慕容令郎的这处宅子,又能在此教书生活,非夜已经谢谢不尽。”
莫兰温柔的说道:“他是他,我是我,我给你的工具你收着即是。日子长了总有需要的地方。非夜令郎就不要再与我客气。”
非夜心存谢谢的看着莫兰的双眼,真诚的说道:“如此,在下就先谢过令郎了。令郎慢走。”
莫兰走后,非夜自己关好房门,又上了插板,才放心的脱掉外衣,吹熄了烛台,躺在了舒适的大床之上。
今日所发生的这一切,对于非夜来说都像是在作梦一样,可事实告诉他这不是梦,上天真的开始眷顾他了。
再说仲堃仪这边,自从刺杀执明共主失败后,便也就放弃了行动。
这一日正在道观之中看书的仲堃仪突然收到由门生交给自己的一封飞鸽传书。
书信中告诉他“公孙钤依然在世,墓中不外一替身尔。现今归隐西域琉璃王城郊外一处民宅。”
仲堃仪疑惑的自语道:“难道这会是真的?难怪我从未在梦中见过公孙。何人会突然给我寄此书信呢?此人是敌是友现在还欠好说。也罢,横竖我也闲来无事就来一次塞外之行又如何?”
于是,仲堃仪就将观中之事向几名门生交待了一番,自己则带着几位贴身的死士和一位学生启程前往信中所说之地寻找。
当仲堃仪带着一行人栉风沐雨赶到信中所说之处时,那里已经是人去屋空了。
一名学生在邻居那里探询到这一家人于半个月前就出外旅行去了,临行时交待若有故人来访他家主人,就请转告那人,他会在海边期待。
仲堃仪便坐回马车,追念着探询来的消息,于是做出了个决定,“去海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