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入候府
两人走进了之前就被肖策去过的那家酒楼。二人一进店门,司徒南就高声的对柜台的掌柜高声道:“长柜的,把你们这最好的酒菜给爷端上来。”
说罢,便亲自领着萧策上了二楼的一个雅致的包间。
房间里有一铺矮炕,上面有一张长条的红木桌子,桌子两侧各放了两个圆形草编的蒲团。
司徒南礼让肖策上坐,肖策也反面他客气。小二有眼色的先送进来一壶上好的茶水,为二位客官倒上,就退了下去。
一直追随着司徒南的两个追随则扼守在了雅间的门外。
司徒南笑道:“在下还未请教大侠的高姓台甫?”
肖南抱拳道:“在下肖北,不知司徒令郎找在下所为何事?”
司徒南抱拳回礼,笑容满面的说道:“在下今日得大侠相助,自当备些薄酒以示谢谢。还请大侠不要客气。”
肖策只是淡笑不语,自顾自的端杯饮茶。
司徒南自己似乎也意识到了,自己刚刚的话说得有些不妥。
他便叹了口气直言道:“不瞒大侠,先祖曾是前朝玉衡王室,后因战乱先后归附天玑、遖宿。现在虽然天玑已灭,遖宿退兵,初现太平,但祖宗家业已是大不如前。在下名下虽有薄产但却不善经营,经常收支赌坊玩耍,有输有赢。但近日以来不知为何开始走了霉运,总是要输给那位叫刘三的泼皮,今日能遇大侠相助真乃在下之福。在下也想乘此时机向大侠讨教赌钱之术,下次再遇刘三那厮,定当让其爬出赌坊。”
肖策嘴角微勾,冷冷的回道:“原来如此,其实告诉令郎也无妨,那厮所用的色子中灌有水银,而那位赌坊操控的人也应该是他的同伙,自然他们想要几个点就有几个点。”
司徒南突然名顿开道:“原来如此,转头本候爷就找人拆了那家赌坊,竟敢欺负到本候爷的身上了。”
“你是候爷?”肖策故意装作不知的问道。
司徒南淡笑着说道:“什么候爷啊?不外世袭了祖宗的爵位而已,现在这玉衡已经归入了瑶光的国界,说白了这玉衡也不外是一方没有几多实权的诸侯而已。”
肖策立刻装作敬重的起身抱拳行礼道:“肖北给候爷行礼了。”
司徒南在心里很是自得,但外貌却谦虚的道:“大侠不必多礼,咱们既然已经结识,就是有缘。”
此时酒菜已经摆上,司徒南提壶亲自为二人斟满酒杯,执杯敬道:“本候爷先敬大侠一杯,今日大侠助我解围,他日大侠若是有事尽管来找本候。”
肖策心想:正合吾意。
他口中却是说道:“那肖北就先谢过候爷了。”两人碰杯一饮而尽。
司徒南问道:“听大侠口音应是西边人士,莫非是来自西边天权?”
肖策淡然说道:“在下自幼随家父漂泊江湖,因为躲避战乱,曾随家父在西边住过一段时间。”
司徒南很理解的点了颔首,叹息道:“是呀,战乱,无论何等身世都必将卷入战火。想我玉衡王室,也曾因连年战乱大受折损,只愿这天下能够太平上一阵子。”
肖策用略带深意的目光看了一眼司徒南,敬重的道:“原来候爷也有憧憬太平之心,只可惜这天下非我等能够左右。”
司徒南叹了一口气无奈的道:“不提那些,来,咱们再饮一杯。”说罢,又主动将两人的酒杯满上,碰了一杯。
放下酒杯,司徒南继续说道:“其实,本候也是难得糊涂,今朝有酒今朝醉。”
肖策正色说道:“在下听说,如今的玉衡王室依然真正掌管着玉衡,候爷何来此言?”
司徒南道:“这些也都只是个外貌,如今的玉衡也只是掌管着境内的一些工商民生等事务,军权部门真正掌握在本朝国主手中。”
肖策说道:“无论如何?如今真正掌管玉衡农商命脉的依然是司徒王室,候爷照旧可以大有作为的。”
司徒南道:“本候年纪尚轻,两年前家父病逝,这若大的候府就只剩下本候和舍弟二人,弟弟年芳十二,还在书院念书,除了吃喝玩乐也还什么都不懂。可本候也是不善经营,家业日渐干枯,虽有候爷之名,在家族宗庙中也只是个普通子弟,比不了那些郡王府中的子弟,家族真正的掌权者是他们。”
几杯水酒下肚,司徒南已有些醉了,他问肖策:“大侠现居那边?”
肖策说道:“在下暂居客栈,他日再回请候爷。”
司徒南道:“大侠既然到了这里,又与本候爷有缘结识,我就派小我私家到那客栈取了大侠的行李到候府,大侠就到本候那小住些时日如何?”
肖策有一些不知可否,司徒南又道:“本候贵寓,只有本候与舍弟二人,剩下的都是些下人,大侠无需羁绊。”
肖策想了一下,双手抱拳道:“那在下就打扰贵寓了。”
肖策和司徒南上了一辆华美的马车,一路无话。到了一个气派的府门前,马车停下。
一位侍从扶着司徒南下了马车,肖策随着也下了马车。客栈的房间为了日后方便行事,肖策并没有退掉。
他们走进了高峻的侯爵府的大门,一位老管家模样的人急遽过来,关切的说道:“候爷今日怎么又饮酒了啊?今日不是去了赌坊了吗?”
司徒南说道:“不碍事,你把这位肖大侠部署在客房休息,不得怠慢,先扶本候回房休息吧。”
肖策在侯爵府中睡到半夜,听到房上有脚步声。便急遽起身拿过身边宝剑出了房门。
定睛一看,只见一道黑影跑到劈面的房顶上,便施展轻功,悄悄跟了已往。
只见那黑衣人潜入了一间书房,肖策自己躲在窗外,他用手指轻轻捅破窗纸,一只眼透过这个孔向室内望去,只见那人单手持着一根“火折子”在仔细的翻找着什么。
肖策有些纳闷的想:这一个没落的侯府会有什么是这个贼人惦念着的呢?此人轻功如此之高,若只为金银细软,需去库房重地下手岂不更好?
这时,只听院内有人喊道:“谁在那里?”
肖策自己急遽转身隐蔽在一座假山之后,屋内之人听到消息,迅速吹熄火折,从后窗跳出后逃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