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任菀蹬着她那双八厘米高跟鞋,抬头阔步战意十足的离开后,南奚也上了楼。
在她进房间的瞬间,季淮也正好从走廊另一头的书房走出来。
季淮一眼望去只瞧见了南奚掠过的侧面,小女人看起来有些疲惫的样子。
商父随步而出,抬手拍了拍季淮的肩膀,脸上带着笑意:“阿淮,念念交给你我放心。”
在书房聊的这一个多钟头,商父简直拿了不少商业法案来考季淮。
季淮险些想也不想就能对答如流,这样的季淮让商父看着就欢喜。
这不,再出来称谓都换了。
季淮并未接话允许什么,只是微笑道:“那我就先回去了。”
商父颔首,“路上开车注意宁静。”
-
出了商家大门,季淮并没有立刻离去。
他站在门路边扬首望着别墅二楼已经熄灯的房间窗户,眸色微深,面无心情。
良久,季淮抬手轻按在心口的位置,那里是正常的跳动。
可他却感受有一丝焦躁包裹着心脏,让他情不自禁的想要去接近他的小未婚妻。
只有看见她的时候,那丝焦躁才会消失。
季淮突然哂笑了一声,这算什么?
他对小未婚妻再见钟情?
季淮自认是个冷静自持的人,可现在他发现自己骨子里或许另有一丝偏执。
怎么办?
他这会儿似乎将小未婚妻带回去藏起来。
叹了口气,季淮驱车准备回去了。
还不急。
小未婚妻另有麻烦没解决。
看来他要助助力了。
这样才好尽快抱得美人归。
-
南奚连着好几天都在家里当个舒服的米虫。
霍言倒是已经好几天没有睡好了。
网上的事被公司压着,但依旧在连续发酵着。
可霍言发现他基础就联系不上商念。
号码打不通。
连社交软件也被拉黑了。
这时候霍言才恍然发现这么多年他连商念住在什么地方都不知道。
商念曾经倒是想邀他去坐坐,是他拒绝了。
他模糊记得似乎是在市中心的某个私人公寓。
“活该!”
霍言烦闷的站在横店客栈的阳台上,思索着该怎么才气联系上商念。
忽的,他的目光被在了庭院里的身影给吸引了去。
是苏子晴。
她院子的一块空地上翩然起舞,行动柔美。
那是戏中‘沈涟月’为男主‘元修’创的一支舞,跳这舞时苏子晴需要将‘沈涟月’的恋慕之心斗胆却婉转的展现出来。
及有深度,这是一个星期后一场很重要的戏份,能够突出‘沈涟月’狂妄外表下纤细柔软的真实感。
而现在的苏子晴换下了‘沈涟月’的妖冶红衣,一身白裙翩翩,显得清丽脱俗。
既演的了‘沈涟月’的妖,又有本质的纯。
这样的人,霍言在圈子里多年,从未见过。
不知觉的,霍言下了楼,驻足在苏子晴所在不远处,静静的张望着。
不知道为什么,他看着苏子晴,心里头的不愉悦瞬间消散。
苏子晴早就察觉到了霍言的到来。
不止有霍言,那个女人也在来了呢。
苏子晴嘴角划过一丝胜券在握的笑意,继续专心的跳着。
何思暖是瞧着今天拍完戏霍言的年色一直不太好,就助理打包了一份霍言喜欢的山药排骨汤,准备自己亲自送已往。
谁知道绕过回廊就看见苏子晴在院子里搔首弄姿。
又眼尖的瞄见霍言看苏子晴的眼神,温和的简直能溺死小我私家。
何思暖可不是个忍得住脾气的,立即就走上前,绝不避忌的挽上了霍言的胳膊。
她对苏子晴施以一个不屑的眼神。
整个圈子谁不知道她喜欢霍言!
苏子晴这个女人,凭她的身份也配蛊惑霍言!
白昼做梦!
“思暖,你怎么过来了?”霍言暗自微皱眉心。
霍言的视线落在何思暖挽着自己的手,又看了眼苏子晴,不自觉的微挣,抽回手。
手臂的落空让何思暖有些不行思议,她眼眸微睁大。
霍言以前从来不会拒绝她的!
苏子晴闻声,顺势停下行动,面露惊讶,似乎才知道霍言在。
突然,何思暖目光犀利盯着苏子晴,晃了晃手里提着的保温桶,冷笑道:“我是看霍言哥今天状态欠好,给你拿些汤来。”
“麻烦你了。”霍言微笑道。
何思暖的家族是餐饮世家,名下数以万计的酒店,名副其实的千金巨细姐。
就这部戏,因为她的带资,女一号毋容置疑直接落在了她的头上。
也是何思暖演技不差,陈导才同意的。
他知道何思暖喜欢他,这对他来说并不是困扰,相反另有益处。
好比,他现在是何家酒店的代言人。
再好比,他拍什么戏,何思暖就投什么。
相应的,霍言对何思暖比其他人要越发温和,一些并不算太过亲昵的接触霍言都是容忍的。
两人的状态在圈子里一直给人一种朋友以上恋爱未满的状态。
可这会儿苏子晴在场,霍言莫名的不想让她看见。
所以这是他第一次抗拒何思暖的接触。
结果就是何思暖的怒气更胜。
何思暖笑了笑,语气讥笑道:“我只是带个汤顶多给霍言哥暖暖胃,苏子晴可是直接给你暖心呢,你怎么不谢谢她?”
何思暖不是个没脑子的,作为女主角,苏子晴跳的舞她见舞蹈老师教过她,知道是拍戏需要。
可花招里的工具拿到现实来,着实让何思暖觉得恶心。
别人不知道,她可太清楚苏子晴这个女人的手段了。
她这么说话,言下之意就是将苏子晴练习舞蹈酿成了在跳舞取乐霍言。
这话传出去,可不会好听。
果真,何思暖瞧着苏子晴分分钟眼睛就红了,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又故作坚定的憋着不掉。
这还真是她苏子晴的味儿。
何思暖绝不掩饰的露出她对苏子晴的厌恶。
霍言虽然听出何思暖的话中话,刚想帮苏子晴说两句,赫然又想起他和商念的绯闻,话到唇边又咽了下去。
见霍言似乎不计划为自己出头,苏子晴暗自不悦,面上仍是一副愁眉泪目。
她微微垂眸,柔声道:“思暖姐,我只是在这里练习,要不是你作声,我都不知道霍年老也在这里。”
苏子晴的意思是,何思暖这样冒失的打断人家的练习,本就失礼,再说话污蔑苏子晴,更是无礼。
这话霍言听了就更觉得何思暖有些咄咄逼人。
因商念而起的心烦让他忍不住开口,对何思暖严声道:“思暖,你说话简直有些太过了,向苏小姐致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