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刚擦亮，我打着哈欠，神志不清地来到饭堂。
肉眼可见一只只绿粽子围在早餐窗口上，猛是一愣。走的近了，近了，才听见绿粽子在窗口指道：“阿姨，我要这个，这个。”
我亲眼看着盘子上最后一个油炸麻团被打包走，才猛地醒悟过来！
急遽冲到空缺的窗口：“阿姨，另有没有麻团？”
阿姨正在收着放麻团的小铁板，瞅了我一眼：“没啦，全卖完啦。”
“哦……”我很失望，明明，之前这个时候另有麻团的……
“新生冬训都是卖那么早的啦，你明天早点来可能另有。”阿姨无奈地解释道。
我竟忘了，今天是学弟学妹们冬训的日子！我也知那一只只也不是绿粽子，竟是裹得严严实实跟我们抢早餐的竞争者！
“要什么啊，快点啦。另有糯米糍要不要？”阿姨的方言在初冬的早晨格外醒神。
我抖了抖，后面另有墨绿色的粽子排在前面翘首以盼，等不得。
“那拿两个吧，另有一杯豆乳。”我草草地说道。
学校的冬训极早，学弟学妹们将打包好的早餐拎在手里，一路赶一路吃。
我眼睁睁看着打包走最后一个黄澄澄油炸麻团的学弟，紧走两步，撕开袋子，大咬一口麻团！
酥！软！香！
我忿忿不平地啃了一口糯米糍，冷的粘牙，又吸了一口滚热的豆乳。心里稍微好受些。
天蒙蒙刚亮，湿气很重。离上课的时间还很早。我当下做了一个决定——
一路啃着糯米糍，喝着热豆乳，在黎明的黑黑暗跟绿粽子雄师去看看他们冬训。
冬训的合地离我们宿舍挺远，跟了一路，总算在西边的田径场上看到了更庞大的绿粽子团。
一路跟了过来，费了不少时间。此时我在靠边观众席上站着，握着空豆乳的杯子在寒风中瑟瑟发抖。
此时天已经完全放亮，可以清楚看见熙熙攘攘的绿粽子们在期待班助调整和教官领队。都在放肆地谈笑着。
一批批新晋教官们在队伍里穿梭，因为穿的是灰绿色，差异于学弟学妹们的深绿，很容易在人群中认出来。
我就这么在看台冷风中抖了半晌，突然发现了几个很熟悉的身影，见这几个身影在人群中穿梭半晌，钻进田径场舞台的控制室内。
我马上来了兴致，挤过一道道人群，也趁乱混进控制台旁边，不外因为冬训总指挥官和各主座在门口站着，我没敢进去，只是在门口站着等人一出来，碰个正着！
“你怎么在这？”班长在门口碰见了我，又惊讶又兴奋。
“过来看看！”我抖了抖身子，又冷，又掩饰不住激动：“班长你也带训吗？”
“对啊。很奇怪吗，看到我这么惊讶的样子？”班长笑出一口好白牙，往后看去，又有几小我私家出来了，其中一个是棋社的一位大师兄，我兴奋朝他招招手，他朝我点颔首，扯了扯教官服，朝队伍那边走去。
“喂！那边，排齐！”不多时，我就听见那边大师兄雄浑有力的声音传来。
看台顶上的总教官已经在实验整队，队里有人远远叫了班长一声。
“哎——”班长转头有力地应了一句，随后拍拍我的肩：“我先走了。你找个没风的地方躲躲。”
看样子是要整队进行新生冬训大会了，我打了个OK的手势，缩缩脖子正准备走，这时，又不知是谁从身后拍拍我。
“喂，壹仔！”
我转头，是舍长Z，紧跟在身后的居然是也同样一身灰绿色的余安余先生。
余先生？居然也带训了？
“哇！你们怎么也在这里！”这真是太惊喜不外了！
“我来看看这家伙带训。”舍长Z指了指身后的余先生。
不得不说，余安穿上这身衣服以后，竟然没有丝毫违和感，甚至另有一点点……帅？
是那种儒雅的帅。
“你怎么会去带训了？教官不是要另外训练的吗？”我真是又惊又喜，忍不住仔细瞧瞧，啧啧，这一身服装真是剪裁贴身。
余安看见我如此惊讶，忍不住笑笑。
“冷不冷？”余安伸过手来，像是要替我扯衣服。
“还好还好。”我避开他的手，自觉紧了紧自己的衣领。余安停在空中的手，一愣，又缩了回去。
“阿P呢？怎么没有来？”
友人P肯定知道余安带训，左右看了看，确实没见到他的身影。
“他还没起床。”舍长Z上前，笑道：“我们先走吧。人家要荟萃了。”
果真，主席台上已经紧催慢催，新生已经整好队形站好姿势等着了。
余安无奈地笑笑，跟上教官队伍。
“余安也是带这些新生吗？”我问舍长Z，说真，我还真没见过余先生命令别人是怎么样的。
“不是，他带病号连。”舍长Z耐心解释道：“他原本不想带，纯粹是给队友坑已往的。”
我倒好奇了，我记得带训教官都是要经过为期一年的训练的，但我也没见余先生训练过啊。
倒是舍长Z点醒了我：“你忘了，余安当过兵，当过兵是不用训练的，可以直接带训。”
“哦……”我若有所思所在颔首。
前来寓目新生冬训的大二大三还真是多，一大早就坐了主席台两旁泰半个看台位置。
其实也没什么悦目的，不外是升旗仪式，领导长篇大论的讲话，然后又莫名其妙开始站军姿。直觉上，冬日里的太阳比夏天的还烈，我看了一会儿，不禁想起了我去年冬训时候也被罚着莫名其妙站军姿的场景，不由得全身不舒服。
动了动，站起身，手上仍拿着那个无处安放的豆乳空杯，说道：“我想回去了……”
突然，场下又热闹起来。
“怎么了怎么了？”我问。
“教官演出。”舍长Z两手交织凌空放在膝盖中间，两腿离开坐着，四平八稳。看着下方田径场，小声说道。
“是吗？”我忍不住又坐下来，看了看表：“那就看完再走吧。”
教官演出果真是所有环节里呼声最高，最激感人心的。塑胶草地上，硬打硬摔，跟我去年军训时不大一样。
在一声大吼后，我见远处班长一个挺身，将对手压到在地，后面一系列都是擒贼的拳术，就算是没有基础，也看得出谁是擒贼者谁是被擒者。
打完，定格在原处，任教导队媒体部专门人员持摄像机咔擦咔擦地拍，不行谓不热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