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霜醒过来的时候，觉察自己躺在久违的床上，旁边是鬼面，鬼面一边玩着一根骨头，一边嗅着腊梅的香味，她见到冷霜睁开了双眼，便笑道，“你醒了。”
“你不觉得厌倦吗？以后你要整天跟在我身边，一点自由也没有。”冷霜坐了起来，觉察自己已经被换上了一身洁净的衣裳，她向四周不住地张望，却始终没有发现黑雾，急得道，“我的刀呢？”
“令郎叫我把它藏起来，你放心，我把它跟我心爱额骨头埋在一起了。”鬼面笑道。她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把小锤子，在不停敲打着手中的骨头。
冷霜马上觉得心房被悬空一样，身体置于半空之中，她涌出了几分张皇，几分紧张，几分恐惧，但依然笑道，“也罢，它原来是你们的。”
她猛然跳下床，冲向那还剩半条漏洞的拉门。
谁知道鬼面的轻功更胜一筹，一下子抓住她背后的衣服，“没用的，冷女人，倘若你走丢了，我性命便难保，我可是怕死之人，你是走不掉的。”
冷霜猛然听到门口有脚步声，便马上躺在床上。
鬼面没有理会冷霜，对着进来的人道，“令郎，你来了，那我先出去了，冷女人已经醒了，她在装睡。”说完，鬼面便飞出房外。
冷霜依然闭着眼。她满心思都在怎么逃。
她感受一双手想抱住她，惹得她满身一个激灵，身体迅速弹开，“令郎，别碰我。”曾经那么熟悉的味道到了如今却是那么的陌生。她始终低着头，不敢看他的脸。
“令郎，你放心，我不逃了，只是求求令郎，增加我的俸禄吧，鬼面会做的，我绝对也会做，而且做得不比她差，她可以杀的人，我也可以杀，任何人，都可以。”她低声道。那些和他一起的过往已经逐渐变得模糊。
“令郎，你走吧，我怕我的身子弄脏你的手，只是，你不能赐我死，我不能死，我要把那些人砍尽杀绝。”冷霜道。
“阿霜，过来。”顾惜柳将冷霜拉进自己的怀中，紧紧抱着她。
冷霜听到他的声音，突然身体一僵，猛然推开他，大笑道，“我不需要你的恻隐，你不需要这般来可怜我，你以为我真离了你就不行吗？”她抽出发鬓上的发簪，用尖端顶着自己的心窝，“你不要动，否则我就刺下去。”她始终没有抬起头看着他的脸，只是盯着他的双手，然后从床下下来，慢慢挪向门边。
“阿霜，我带你去饮酒，可好。”他柔声道，声音多了几分恳求。
“假惺惺。倘若我怀了那些野男人的种子，你是不是要割开我的肚子把他们取出来。”冷霜冷笑道，推开身旁的屏风，挪到门旁。
他没有回话，冷霜笑得越发肆意了，然后拉开门，走出房间，鬼面在房外正在玩着骨头，见到冷霜，又再吹起那奇怪的骨笛，冷霜又不知不觉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眼前是无限的阴冷的黑，冷霜满身一颤，死死抓着圈着自己的手臂，呼吸变得迫切而粗乱。她转过身去，把脸埋在他的胸前。又哭泣起来，身子如煮熟的虾子一样蜷缩在一起。直至鼻口溢满那股温热有着淡香的气息溢满她的鼻口，她的气息才逐渐平顺下来。她的身体依然在微微哆嗦着。
“我的身体脏了，脏了，脏了。”她断断续续地低声道。
“没有，并没有，只要你回来就好了，阿霜，不要走。”他紧紧抱着她，在她头发上重重印下一吻。
她蜷缩在他的怀里，不住地哭泣着，哭了一会，她拉起他右手的衣袖，狠狠在上面咬着，直至血腥的味道流入口中。然后在他怀中昏昏沉甜睡着。
醒来的时候，她依然紧紧依偎在他的怀中，顾惜柳降低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阿霜，我记得你问过我小时候的事情。我八岁的时候，我母亲便离我而去，我在信守府受尽欺负，没有人当我是朋友，我爹爹一心想要杀死我，多次派武士要将我杀死，那时候只有我一小我私家，我不得不从小在刀箭之下舔血而生，他们将我浸没过水中，埋入过泥中，用箭差点将我射死，诺大的府中，只有我一小我私家，没有人告诉我怎么做。我真的不敢相信我居然可以活到现在。”
冷霜心情依然木讷，只是紧紧抱着他。对于这些话，她内心是存疑的，倘若真是这样的话，纵然他有多智慧，但是一个顶级的武士对一个小孩，如何会输？就像当初阿月对她一样倘若阿月要杀了她，她定会被她杀死，而且不生一丝的怨恨，因为那时候年幼，能依靠的只有她，她只能对阿月千般讨好，甚至不惜牺牲自己的命。她抬头看着他的神情，他的脸上没有一丝的痛苦之色，也没有恨意，这越发印证她的想法，一个小孩如何能和成年的武士相拒？虽然她更愿意相信自己臆想的版本：他简直有被信守府那个老头子痛恨，甚至想杀死，但是那些武士对他手下留情了。她静静听着他的话，直至困意再次来袭。
鬼面站在门外，轻声问着齐焕，“他说的这一切都是真的？”
“你只需要记着，令郎的话你只要信三成就好了，不外他适才的话，一句话都不能信，令郎五岁就差点杀死了顾大令郎，何来受尽欺负这一说。不外这些事情，他可能已经忘记了。”齐焕摇头道。
冷霜睁开眼睛，阳光从窗外懒懒样地爬了进来。她惊讶地发现听到他均匀的呼吸音。这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情，她清楚他一般会在五更的时候就会醒来。她拿开他环在自己身上的手，徐徐坐了起来，她侧头不经意看到他右臂上的白色衣袖上有着小小灼目的血迹，她不禁拉开他的右臂衣袖，发现了昨晚自己那深陷的牙印，那个牙印上另有点点凝固的血迹，她不禁伸手触摸那个牙印，这一定很痛吧！她把目光移到他的脸上，才发现他比之前更瘦削了，她不禁落泪了，伸手摸摸他的脸，这时，顾惜柳慢慢睁开眼睛，那双眼睛依然是异常的明亮，冷霜不住问，“你是不是病了，要取我的心脏或者我的血当药引。倘若你要我的血当药引，我可以给你，心脏就不行，究竟给了你，我就要死。而我不能死。”
顾惜柳脸上露出不解的神情，“我没有病，而且就算我病了，为什么要用你的心脏和血当药引，我从没听说人的心脏和血又这般的功效。”
“我只是不明白，沧雨金醉楼的女人许多比我漂亮多了，你没须要为了我这样。纵然你现在离我而去，也不妨事，人生。。。。。”她还没说完，他再次紧紧抱住了她，她只听得他任性而坚定隧道，“我只会和你结婚。”
其实她一直对他的爱有所怀疑，一个贵族令郎无端端爱上她这样一小我私家，不图什么，只图她的身体，这算什么？到了那件事之后，她这种怀疑便越来越深。
冷霜任由他抱着，徐徐道，“其实我对那件事已经不那么在乎了，无论你或其他人怎么看，于我无关，我只是想变得更强，然后将那些人亲自杀死。”
顾惜柳点颔首，道“这事好办，我让肖满继续教你刀法。”
冷霜接着道，“我一直在喝避孕药水，那些人不会在我身上留下什么野种，纵然留下了，我也会及早离开，到一个平静的地方，将那人抚育成人，顾令郎，其实到现在我也不知道我究竟喜欢你什么，你在我眼中不外是一个滥杀无辜，不懂人间痛苦的人，或者我真的只是喜欢你的刀而已。而至于你，你有想过你为何喜欢我吗？”
顾惜柳不觉一征，失笑道，“所以你一直不计划怀上我的孩子？你和我在一起，难道真的是为了一把刀？就那么一把刀？你不能欺骗我。”他用抓住她的双肩把她转过身来，冷冷看着她。
“对啊，你不知道吗，于我来说，一把刀就是我的命，虽然现在把刀还给你没问题，我大可以去求温沦，去求依凝，让他们给我一把刀，算了。你放我走，我们永不相见吧。”冷霜毫无心情，她怎么能不在乎那件事，她宁愿死在别处也不愿呆在他的身边，也不愿去寻找她认识的人，她想挣脱这里的人，去一个没人知晓的地方。
“其实我不明白，你为何会把精力放在我身上，于你毫无利处可言，就像你说的，你不缺近身武士。。。。”
“别说了，阿霜，我不信，我不信。”他面色十分难看，那神情就像一条可怜巴巴的犬，被最亲爱的主人拿着棒子狠狠打了半天，可怜又痛苦。
“信不信随你。”冷霜猛然推开了他，有些事情不尽早一刀砍断，只会落得无限忏悔，慵懒地躺在一旁，对他挤出带有几分戏谑的笑。自从昨晚后，她觉得她真的倦了，只是想寻一个没人的地方，了结一生。
他那些痛苦的神情瞬间不见了，只剩下一脸的平静，淡淡道，“阿霜，你说什么都无所谓，你逃不出这个深归郡，逃不出，而且，阿霜，伤害你的人不是我，你不应如此残忍对我，不外，我是无所谓，因为我已经习惯了，只是我想不到连你都想离开我。”
“其实你不应把这些心思放在我这里，朱大令郎的昏厥，我不知道是谁所为，但是你现在锋芒毕露，恐怕越发要小心行事。”冷霜脸上依然是淡漠的心情，一个庶出的令郎奈何多智慧，怎么抵得上一个信守府的老爷子，她突然有点不安，顾惜柳的兵权来的太容易了，她不是不相信他的能力，只是那个比他更能控制情绪的老头看起来并不是那么愚笨的人，更况且从顾惜柳的口中，这个老头明明就想杀死他，她不禁怀疑这其中必有诈。她虽然没有什么权力可争，但是也明白在权力之争的初期，太过锋芒毕露并不是一件好事。
“这些事我自然有措施。而且我没有退路。阿霜，我和你差异，我从不逃。”他淡淡道。
冷霜缄默沉静不语，半响，才轻声道，“可是你别乱来我，这两件事基础纷歧样，你不逃，因为你可以获得更多，你只是为了你自己，我逃，才气心安。”
“你不是要杀尽那些人吗？倘若你离开我，离开我的爪牙，你确定能一小我私家做到那些事吗？阿霜，江湖上杀人偿命这是规则，不外你要是有了我，那些规则便不是规则。”
“是吗？可是我被人糟蹋的时候，你怎么又不在，虽然你的暗爪只是会为你的性命卖力，你那时应该在媚落山庄吧，他们也便偷偷随你而去，所以，令郎，我劝你少些狂言，人总有失算的时候。”冷霜笑道。
顾惜柳一时哑口无言，那时候他一心要拿下媚落山庄，便把肖满、齐焕等所有近身武士带上，只是他忘记了，他的暗爪们有时候会失控，纵然他在他们的头颅上下了蛊虫，扎下了颅钉，但是他实在算不出，为什么偏偏那时候会发生了那种事，他派去守护她的其中一个暗爪是他最看好的年轻武士。那件事发生之后，冷霜从他身边逃走之后，他简直很痛苦，甚至不思茶饭。他不停追念他们在一起的那些日子，甚至想起他们的初次晤面。
那时候他不外以为她是夏西府的武士，便计划饶她一命，并赠她一把刀，厥后，当他被人再次刺杀的时候，他在酒肆中无意听到别人说起的一个传言，倘若贵族令郎和武士相恋，便会被毁掉一切，而已往的第七贵族即是毁于此，他那时已经知道自己活不长，因为自己练的刀法，便想既然要被毁掉，那就连信守府一起毁掉好了，于是他厥后几番救了她，纵容自己爱上了她，可是到了真正爱上的时候，他如何舍得让自己过早地死去，让自己被扑灭，便辛苦寻上鬼影武士，求他为自己续命，恰好那时鬼影武士已经寻得解决自己刀法夺人阳寿的灵药，只是只能续命至35岁左右，可是他已经心满意足。他虽然知道其五大贵族想他死的人许多，所以他一直渴望自己可以变强，将整个江湖收于足下，他一直步步为营，训练最强最听话的武士。
他低声道，“这件事就算我错了，我错了，那我去哪里都把你带上，这样没人会伤害你。”
“哈哈，就把我当做是你的犬吗？”冷霜不禁有了几分心动，那件事简直与他无关，何须把气撒在他身上。
“并不是，只是我想不出更好的措施。”
“这不需要想，我们就像以前就好了，你放心，我不会逃了。”冷霜坐了起来，抱住他，她自然是明白，她基础就不能打过鬼面，那种一天300金缠的武士，也许最好的措施是顺从她，等有时机再逃走。
她觉得自己对他的情感一直很矛盾，内心深处她隐约觉得他其实不是一个善良的人，自己应该远离他，虽然她杀的人似乎比他杀的人还要多，自己也不是什么善哉，但是自己好歹对人有些仁慈，能一刀毙命，他那算什么，先砍别人的四肢，这种恶心的杀人方式是在让她感应不适，她一直不能控制地爱着他，同时不停在怀疑他对自己的那些允许，她一直不能相信他对自己的爱，是利用吗？可是自己有什么地方可以被他利用？是真的爱吗？可是凭什么？自己一个如此普通的人，能教他爱得如此深厚，她越想越觉得差池劲，自打那件事后，她倒是越来越想离开他，寻一个没人认识自己的地方。她实在是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去平衡自己的想法。
“虽然，你就算要逃，也逃不了，鬼面并不简朴，以后肖满就跟在你的身后。”
“你就不怕我爱上肖满吗？”冷霜笑道，有肖满在，她自然是很放心了，只是她担忧他。失去肖满，剩下的近身武士又真的可以掩护他吗？
“你放心，我还会有新的近身武士。”他低下头，把唇压在她的嘴上，情欲再一次如火般燃烧着，困绕着他们。很快，他们又赤裸地拥抱在一起，紧紧缱绻着。有时候和他欢愉的时候，她总想从林依凝那边要来一本桃色满屋，然后扔在他面前，让他好悦目看。只要是小别后的行事，他就会变得迫不及待，像野狗啃食一样，疯狂而没有任何技巧可言。冷霜不禁叹息，果真是人不行貌相。
事后，冷霜不禁又痛恨起来，这几天流浪在外，哪有心情吃上那些避孕药水，倘若真要怀上了，那真是要了她的命，她实在想象不出自己挺着一个大肚子拿着一把刀和别人厮杀的样子，这样子肯定会被肖满无情地取笑，而且生下来的孩子怎么办，虽说他允许和自己结婚，但是在这里结婚不就说明自己基础就没名分，得不到认可，他想乱来谁，虽然她是不会盘算这些，只是不能连累一个孩子。她轻轻将他推开，“你莫再碰我，我可不想在此时怀上你的孩子。”
“怀上了更好，你将他生下来，那么我们一起将他抚育，难道你不想这样吗？”他脸上露出笑容。
“暂时不想，这些日子让我不放心。出去吧。否则你说齐焕会不会以为我将你吃掉了，难道身为你最亲近的近身武士，他没跟你说过，倘若一小我私家太容易纵于情欲，只会折寿。”冷霜挑眉道，急遽穿上衣服，走到东边的架子柜中翻出一个盒子，拿出里面的几粒金泉露丸一下子吞进肚子中。
“那就是避孕的药丸吗？你真的不想要我的孩子吗？”他边穿衣服，边问。
“正是，等过了3年，我可以觉得心安，而我们还在一起，那么孩子不是问题。”冷霜淡淡道。
顾惜柳道，“我们肯定会在一起，不是说好三个月就结婚了吗？而且，你再走，我是不会再派武士去找你了，我的武士不是这般用途。”他的心情越发认真起来。
“是吗。”冷霜走到他身边，笑道，“有没有此外女人告诉过你，你有时候在床上就像一条野狗。”不知道为何，冷霜觉得自己越发爱挑弄他。现在尚没是离开新国都的时候，她要找到纪沐风和姜新萍，要将圆脉派彻底清除，最好将神水派一起视察，她需要他手中武士的力量，待这一切完成，她便可彻底离开这里，去夏西府。
他的脸上不禁有了几分尴尬之色，“那我们多行事频频，不就好了吗？”
“先出去吧，我饿了，去归梦楼吧。我需要你的暗爪一用。”冷霜轻轻替他整理好衣领，徐徐道。
“不行，阿霜，我的暗爪不能借给你，你有什么事情付托肖满就好了。”顾惜柳立即摇头道。
“我们不急着出去，你在这里先把你这几天经历的事情告诉我。”顾惜柳接着道。
“我还以为肖满会将那些事情告诉你。”冷霜道。
“并没有，肖满昨日都在躲着我，什么也不愿说，齐焕也是，所以我对你经历的事情只能是略知一二。”
冷霜想了一会，觉得这件事情也没有什么可隐瞒的，她实在想不明白肖满、齐焕的行为，让她觉得他们才是受害者，于是便一字一句从自己和阿秀遇到圆脉派的人的辱骂开始讲起。
当讲到被他们辱骂为母狗的时候，冷霜满身颤了一下，但是依然不动声色讲下去，泪水却突然就滔滔落下，然后蜷缩在他的怀里，直至把全部历程都讲完。她最终实在是忍耐不住，转过身拉起他右手的衣袖，再次在他的手臂上落下狠狠一咬。
“阿霜，你这样咬下去，我这个手恐怕真的不能再拿刀了。”他徐徐道。
冷霜闻言，松开了他的手，“既然如此，你为何不喊痛。”
“既然是他们伤害了你，那我们就杀回去，加以璧还，不能让任何一小我私家逃脱。我会让媚落山庄一边寻找纪沐风等人的下落，一边前往圆脉派，将他们尽数杀死。”他没有回覆她的问题。
“纪沐风、姜新荷是无辜的，不外追寻他们应该可能获取一部门圆脉派的下落，只不外有一个问题，纪沐风、姜新荷之前的冒犯的是白令郎，我不知道圆脉派和白令郎有没有关系，究竟这个是近年才来深归郡的门派，这个是我小我私家的私事，你大可不要加入，把媚落山借我一用，我觉得你应该尽快平定蓝朝国，倘若你动了圆脉派，这就给了白令郎杀你的借口。”
“我就算不动圆脉派，他都是想方设法杀死我，恐怕在这个城中，就有不少想要杀死我的刺客。”顾惜柳道。
“我倒是想不明白，那么为何不能先下手为强，既然他想杀死你，那么我们就去先杀了他，白轻寒倒真不是人，居然连江湖的女侠都敢沾染。”冷霜狠狠道。
“你放心，他一时之间动不了我的性命，若水有夏西府和信守府的暗爪，但是杀他不是那么的容易。不外我一直以为他真的不近女色，居然私底下是一个如此的人。”
“这样吧，我会去找齐焕，让她把媚落山庄的暗部借我一用。肖满还给你，你比我更需要，那我们去归梦楼吧。我太饿了，把齐焕、肖满、谢晓风、鬼面都叫上吧。”
“对了，我另有一个问题，齐焕不懂蛊术，你让他当上媚落山庄的庄主，他如何能服众。”冷霜不解问，“为何不让谢晓风当上庄主。”
“谢晓风这小我私家倘若当上庄主，定会睡遍里面的杀手，然后在她们身上中蛊，所以你说能让他当上庄主吗？至于齐焕，你小看了他，在我所有的近身武士中，他是遇事最镇静的人，也是最能决策的人。”
“不错。”冷霜若有所思所在颔首。
冷霜始终没等到自己手刃圆脉派的一天，因为他们被人用更残忍的方式更快的速度杀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