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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士魂与女人

第二十九章 嗜血的人和刀(二)

武士魂与女人 波板糖果 6093 2019-04-16 17:12:00

  安溪郡,乾城。

  冷霜漫无目的地走着,其时离开夏西府的时候,听到顾惜柳要来这地方,便软磨硬泡乞求他把自己带上,顾惜柳不得差异意,但提出一定不离自己太远。

  乾城城主忙将顾惜柳部署好住处,接着便将城内的情况逐一吐苦水,顾惜柳来安溪郡的目的可不是为了拯救苦民,他只是为了寻找鬼影武士的踪影。但是依然装模作样地听着,然后提出几其中肯的建议。

  冷霜是发现了,自己最近练习刀法的时候,虽说刀压比以前大了不少,但是刀法却比以前慢了不少,她心中又急又畏惧。她每天要缠着肖满练习刀法,直至深夜。可是次次皆输。

  “你的刀法比之前慢了不少啊,能不能上点心?你是有孩子了吗?”

  “你才有孩子呢?你别跑,我们继续练习。”

  “那好吧,最多100回合,我要出去砍杀妖怪了。”

  “要不,你教我砍杀妖怪,我就可以去找妖怪对招,这样就不用麻烦你了。”冷霜见肖满有点不情愿,便说。她憋了一眼墙角的叶恒,这人也欠好接触。

  “好,你给我一把妖刀。”

  “什么嘛,你手上就是一把妖刀,名叫黑杀,拥有砍杀恶灵和妖物的能力,刀在破妖刀中排第八名,不外这刀在你手上,可不咋的,可见再厉害的刀,到了一般人手中,也是不行。”

  “那我为什么能握住这把刀,我只是一个凡人。”

  “别以为你就是这把刀的主人,好欠好?没有主人的命令,他是不会被别人握在手中的,不外,可能是你没有成为武士的决心吧,所以你使不出这刀的威力。”肖满道。

  “可是我很努力地练习刀法。”

  “没有用,没有那个决心和觉悟,花再大的努力也没有用。或者我只能说,你天赋实在一般,不外,你不用这么刻苦,你也不是影子刺客。”

  “就知道你厉害,你也不必这样说。我不信,你等着。”说完,冷霜提起刀便准备走出去,却迎面撞上了恰好回来的顾惜柳。

  “不能出去!先陪我去下一盘棋,明天你陪我去听城主老头唠叨去。”说着便一手拉住冷霜的手往里拉。

  “什么?外面有许多干尸,我要出去提高刀法。”

  “区区干尸,我已经派人通知那些仙门道派了,他们的事情让他们做好了,肖满,对了,我让你找来于言错,你找来了吗?”

  “令郎,这人生性恶劣,为何令郎要找他。”

  “因为有些事情必须要他来做。”

  “明天他就来,对了,顾令郎,饭做好了,你要不尝尝。”

  “明天你做好的饭也给那城主老头送些去,好叫他改善一下饮食,对了,肖满,看看那些仙门道派什么时候来,然后抓几只弱小的妖怪给冷女人练练刀。”

  “遵命。”

  “不行,我要亲自抓几只大的。”

  “可以,你打败了肖满再提这个要求。”

  冷霜想起了那把扇子,不外也不知道他究竟喜不喜欢,见他彻夜未归,便把扇子放在他房间的架格最显眼的地方。

  又是一晚,冷霜找肖满练刀法,却见叶恒手中握着那把扇子,便问,“这把扇子你是从哪里拿来的?”

  叶恒便随口答了,“那天我在令郎房间看到的,觉得挺别致的,于是拿来看了几眼,令郎看见了,便说,你喜欢,可以拿走,于是我便拿走了。”

  “没什么,只是你家令郎真的从来不缺工具。”

  “你说的不是空话吗?我家令郎怎么会缺工具?”叶恒没留意到冷霜眼神的变化,继续说。

  冷霜点颔首,没再说什么,那夜她差点挨了肖满几刀。

   17年前,白衣道长曾经名声盖世。据闻他深得第一仙派掌门的教导,修行过人,有求必应,经常穿着一尘不染的白衣,无人知道他的真实姓名,但世人都将他誉为“白衣道长”。

   13年前,4岁的于言错走在安溪郡的一条街道上,他被母亲拉着手急急走着,他那时候还没明白为什么母亲要走得那么急,他很想停下来,便拉着母亲的裙边轻声哭泣,后面脚步声越来越大,母亲急急把他藏在旁边的稻草堆中,他开始时只是以为母亲在为他抓迷藏,便也顺从了母亲的意思,不久,却见到母亲跪在几个拿着刀的武士面前,她哭泣着,她乞求着,她用自己的头颅用力地抵着地面,那几小我私家却依然面露着狰狞的笑容,拿着刀一刀一刀刺向母亲的身体,直至她血肉模糊。

   4岁的他只能捂住嘴巴,低声哭泣。那时他只是觉得这个世界很不公正,很不公正。

   6岁的他被一个舞姬收养,可是好景不长,那个舞姬被一个令郎看中,那令郎极不喜欢他,经常对他拳打脚踢,舞姬见状,便再次放弃了他。

   10岁,他只能流浪于街头,曾经为了一个糕点而向别人跪地一天,曾经为了填饱肚子一户一户人家地乞求食物,却惨遭拒绝,只能吃着令郎们扔去的食物。

   11岁,他遇到了吸血武士,那个弥留的武士用一个包子试图诱惑他,让他把手臂递过来,他说,他需要他的血,他想夺走那个包子,却被那人一口咬住了手臂,他求着旁边路过的路人,他一边绝望地数着经过的人数,一边挣脱着,经过的10人没有一人肯救他,幸亏那弥留的武士终究是花了终身的力气才将他手臂皮肤咬破,尝了一口鲜血却是意外地死亡,他花了很长时间将死亡武士的牙齿掰开,挣脱了出来。

   14岁,他将一个武林门派的少爷扔下的包子捡了起来,却被那人一脚踢翻,他身后的侍从全都在嘲弄他,将他打得奄奄一息。在他临死之际,白衣道长救了他。那个一身无尘的人。温柔地替他喂着汤水,轻轻将他叫醒。他一心欢喜,觉得自己遇到了一生可依赖的人。他虽是不情愿,依然每天随着白衣道优点处除妖救人。那时候,人们纷纷拉着白衣道长的手,纷纷向他诉苦,每次遇到落难武士的侵扰,肯定有求于白衣道长,白衣道长也有求必应,从不拒绝。

  这一切在他15岁结束了。那一年,一个武士杀害了一个落难人家的女儿,那人家找上白衣道长,白衣道长便严厉怒斥那武士,并将那武士砍下一手,谁知那武士是有头有面家族的人,那家族发出紧急悬赏秘令,往日那些口口声声对白衣道长谢谢不尽的人全都不见了,在一户寻凡人家,白衣道长被毒死了,最后尸骨无存,他一怒,便将那户人家全灭,他继续杀戮着,他只是想让更多的人为他陪葬,他最终被武士追杀,在一个森林中被一刀割喉,死前他恨透这个世界。

  再次醒来的时候,没人再记得白衣道长这个名字,没有人再次下跪,乞求着,求求你白衣道长,白衣道长似乎从来没有泛起过。而他被带到一个蓝底白纹衣的同样是15岁的少年面前,那少年基础没看他一眼,那是他只有对这个世界的恨,拿起刀冲上前便想杀了他,而他只是轻轻一刀,便将自己的刀打了下来,于言错不平输,他一次一次拿起了刀,但是也许这就是命数,他一个恒久营养不良,一个没能规范习得刀法的人怎么可以敌得过劈面的人,那个身后站着两个武士的人,那个蓝衣令郎淡淡地说道,“我可以护你,但你必须听命于我。”

  他冷笑一声,白衣道长也对他说过要护着他,可是现在他呢,他轻蔑一笑,“你凭什么可护我?我可是灾星,你说要掩护我,你不怕落得尸骨无存吗?”一说完,他被他身后的武士狠狠打了一顿。

  “因为我将你救了,你拿着我的刀,去砍杀杀害你的人吧。”那少年扔给他一把刀。并告诉他,“去吧。另外,我怎么可能会死,在我完成那件事之前。”

  他看着手中玄色的刀刃,便去寻找那些杀害自己的人,他发现,他们在下跪,朝着这把刀下跪,他绝不犹豫杀死了他们,那种杀人的快感在他心中开始滋生蔓延,他迫切地回到那个令郎面前,眨着眼想要获得赞美,但是那人从没正眼看过他一眼,他迫于无奈,小心翼翼地问“令郎,我可以问你拿一块糕点吗?我很饿。”令郎绝不犹豫地付托下人给他端来一盆精美的绿豆糕,他急遽吞了一块,剩下的小心翼翼端在怀里,那令郎看了几眼,眼神充满冷淡。他依然记得白衣道长喜欢吃绿豆糕。也罢,他们只不外各取所需,他有他的刀,他为他做事,互不拖欠,他变得嗜血,虽然一度给顾惜柳惹了不少麻烦,可是他纪念起白衣道长那声温柔的,“阿错,你该睡觉了。”“阿错,你不应该杀人。”可是没人告诉过他。他依然恨着所有的人,包罗白衣道长,如果他可以自私一些,或者自己就不用这么孤苦了。

  于言错不喜欢顾惜柳,他只是畏惧他,他懒惰地躺在树上,寻思着那令郎为什么突然要来呼他过来。他轻轻跳下树,叹了一口气,悠哉地走着。

  一个白瞳的干尸正在他身后追着一个十四岁的孩子,那孩子见了他便想要躲在他身后,他极其厌恶别人触碰,便推开了他,也不转身,依然慢慢走着。他听着那小孩的惨叫的声音,脸上扬起一个淡淡的笑容。

  身后的干尸依然张牙舞嘴,慢慢随着他,准备一口咬在他的脖子上,于言错也不急着转身砍杀,因为他已经是已死之人,他从不在乎。

  突然一道刀光,他转头看着那个同样是一尘不染的白衣男子。很像他。这一切仿如昨日。

  和白衣道长差异的是,这人带着一个玄色的面具。这个面具在一尘不染的衣服上显得特别的碍眼。

  于言错一征,呆呆看着这小我私家,问,“你和白衣道长有什么关系?”他的声音哆嗦着。

  那人并没有摘下面具,淡淡说了句,“没有关系。”然后转身就想走。

  于言错有点不宁愿宁可,便说,“我杀了许多人,道长,你不应该怒斥一下我吗?”

  那个白衣男子轻声一笑,便说,“我不是道长,更不是大理府的人,人杀人的事情你应该去找大理府。”

  “不外,你是顾惜柳的手下吗,替我向他问一声好。”白衣男子声音依然温和,但是却也冷淡,拒人于千里之外,于言错着急想看到他的样子,便说,“你是谁?我未曾听说救人还带着面具。”

  “因为我可不想时时刻刻都在救人。”那人在干尸上贴了一张制尸符,为干尸念起安魂咒,只见那干尸慢慢化成一丝白烟融入半空中。

  “我劝你不要多管闲事。”于言错下意识地握紧了拳头,他依然直直地盯着那个背影,一下子竟红了眼眶。

  “下次再会。”那人并没摘下面具,徐徐走向远处。

  “可是你没说你的名字,顾令郎怎么知道你是谁?”他喊了一句。

  “那你告诉他,我是周安然。”

  周安然到底是谁?

  从于言错走进书房的时候,冷霜的眼睛就忍不住在他脸上扫着,这小我私家穿着一件玄色长衣,上面绣着几朵精致的红色桃花,像血一样的颜色,极端的鲜艳,他长得眉清目秀,脸上都是轻盈的笑意,像是一个天真直率的少年,可是当他转过来的时候,你会看到他眼中压不住的寒意。这小我私家的脖子有一长长的刀疤。不禁让冷霜满身一颤。

  他也不行礼,只是慵懒往地上一坐,随手便拿起桌上的一块绿豆糕吃了起来。然后也不看冷霜,直直地看着顾惜柳,“你找我何事?哟,你是想把这一个也制成。。。”

  话还没说完,顾惜柳的刀尖已经抵在于言错的脖子上,“我叫你来不是为了听你说话。”玄色的刀刃发着充满邪气的光,冷霜虽然是坐在劈面,依然感应刀压迎面扑来,冰凉之极。

  可是适才于言错说的是什么意思?

  于言错耸耸肩,然后举起了双手,依然没停下笑,“我错了,令郎,饶命,好吗?”

  “你帮我把这里所有吸血武士都杀掉并视察地方有吸血武士的身份。”顾惜柳收回了刀。从于言错进来这屋,顾惜柳一直就没有抬头正眼看过他一眼,他说话的语气冷淡无比,似乎于言错就真的只是他一个手下。但是他和齐焕、肖满说话的语气从没来如此冷淡。说真的,冷霜有点不喜欢这样的顾惜柳。

  “适才有人来向你问好,似乎叫周安然。”

  “周三令郎?他倒是泛起了,不外他来这里是为了除妖吗?真的是多管闲事。”顾惜柳拿起一只白子轻轻放在棋盘上。

  于言错点颔首,他犹豫了些许,便慢慢说,“周三令郎是一个怎么样的人?”

  “怎么,连你都对他这么感兴趣?一个喜欢救人的人,一个喜欢多管闲事的人。就是这样,我可对他的事情不太感兴趣。”顾惜柳盯了劈面冷霜一眼,“该你了。”

  冷霜点颔首,手胡乱地把一颗黑子随便往棋盘一放,余光却继续瞄向这小我私家。

  “顾令郎,我能向你要一块金条吗?”

  什么,冷霜心里抬起头,满脸受惊地看着这一小我私家,恰好那小我私家满脸嬉笑地看着自己,见他看着自己,冷霜便把目光缩回来。

  “给你,你赶忙走吧。”让冷霜更受惊地是顾惜柳真的拿出了一块金条直接扔给了于言错,这算什么?他到底是通过什么途径挣的钱。

  冷霜欠好说什么,横竖一个从小什么也不会缺的人向来都不会懂珍惜是什么。

  于言错没有体现得开心,只是点颔首便走了。

  她心生好奇,她待于言错走后,便轻轻地问,“这是谁?”

  “我的手下。”

  “除此之外。”

  “一个普通人。”

  “不是,你不觉得你。。。。”冷霜照旧把剩下的话生生吞下去,她原本想指责他太过不懂珍惜,太过冷淡,但是仔细一想,自己是站在什么立场指责呢?于是便而已嘴。

  “你到底想说什么?”

  “你没觉得那小我私家很可怕吗?”冷霜想起了于言错眼中的寒意忍不住爬到顾惜柳的旁边,钻到他的怀中。

  “我倒是觉得一点都不行怕。你说说,他到底哪里可怕?”顾惜柳柔声问。

  冷霜摇摇头,她只觉得身体一阵寒意,左肩的伤口仍隐隐作痛,“对了,我们什么时候去城主那里。”她双手把玩着他的衣袖,试图疏散自己左肩的痛。

  “不用去,他自然会找上来,你和我一起坐在这里等吧。”

  “可是我想出去。我也想去除掉干尸。”

  “那你打败了肖满了吗?”

  “能换此外人吗?”

  “那你能打败我吗?”

  “你把你的玉佩给我,到时候我出去的时候,谁欺负我,我就给他看,我不就宁静了吗?”

  “这倒是一个好措施,你拿去。”

  “你倒真是从不缺工具。我只是开玩笑,等我学好了刀法,就不用你担忧了。”冷霜摇摇头。

  “不外是一个玉佩而已,拿着吧,如果有人欺负你,告诉我,我将他千刀万剐。”顾惜柳解下腰间的玉佩,绝不犹豫地递给冷霜,这是一个虎首形象的玉佩,虎首的眼睛中是晶莹透亮的橄榄石,额头中央遮盖着一个蓝色的青金石。

  “可是,这个玉佩很珍贵,我没钱买啊。要不,你给我一缕你的头发,这样你不在我身边的时候,我就可以想你。”

  “不行,你想我的时候你找我不就好了吗?玉佩可以给你。”冷霜只好接过那玉佩。

  “顾令郎,城主大人到了。”门外的侍卫轻声说道。

  冷霜赶忙从顾惜柳的怀中抽身世体,重新坐到他劈面。

  “让他进来,备好糕点和茶。”

  “遵命。”

  乾城的城主是一位约60岁的老人,满脸的皱纹,他一见到顾惜柳,便一边跪一边说,“顾令郎,顾夫人,这个城很苦啊,这个城很苦啊,男人很苦,女人也很苦啊。。。。”

  冷霜瞄了一眼顾惜柳,见他微微皱着眉头,她心中不停喊苦,作为城主不是应该会通过考试吗?怎么着老头说话一点重点也没有。

  顾惜柳打断了城主的说话,“我再给你一次时机,只能说十句话,说多了我把你舌头割下来。”

  “是,是,是,目前乾城最大的问题是吸血武士和落难武士,从东边小国来了许多灾民,大多是妇人和小孩,更是助长了这些武士的风头,另外,城内的山贼倒是被清除了不少。”

  “什么,之前我不是让你开通城内的地下刀市场,让山贼去反抗落难武士和吸血武士,你倒是现在先给自己多树了敌。从现在开始,你必须大赦山贼,这件事,我让叶恒协助你,其余的落难武士,吸血武士,我会派人解决,你不用再说了,走吧。”

  “可是城内现在主要问题不是干尸的事情吗?”冷霜道。

  顾惜柳看了她一眼,微微一笑,“所以道长不是快来了吗?”

  “是,令郎,对了周三令郎是在城内吗?不知道我用不用设宴招待。”

  “谁告诉你他在这里,他不在这里,你别想打他的念头,你走吧。”顾惜柳瞪了他一眼,“我之所以资助你,是有条件的,你必须全力资助我找到那小我私家,否则你也别想在世。就你这个治城的本事,我本就应该将你千刀万剐,但是这件事我管了,你也别让我失望,你想要什么样的人,我都可以为你找到,但是我想要的人,你必须协助我找到。”

  城主大人只得不住地叩谢,吓得不再说一句话,接着便一边跪一边出去。冷霜看着那个畏惧得缩成一团的老人,心中不禁一颤。但是说不出哪里的差池劲。

  冷霜听着适才的话,隐隐约约觉得有点差池,她满身打了一个寒颤,他要找的人,自己也欠好问,她捏起一个黑子,放在棋盘的右下方,她只觉得左肩依然一阵痛,钻心的痛,她轻轻地说了一句,“我和肖满练习一下刀法。”

  “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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