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绝,禁绝......”杨思思为了杨小雨也是豁出去了,不停的摇着杨老太的手臂,将犷悍进行到底。
杨老太面带宠溺,她的思思很久没跟她撒娇了,要见她这样的一面还真是不容易,不由得用手轻轻的抚着杨思思的头发。
二房的人倒是一阵欣喜,如果杨思思不让小雨走,那小雨就能留下来了。
钱氏心里不停的咒骂着杨思思,死丫头,竟敢断我的财源!
“这件事就这么定了,你们要是背着我把小雨送走,我跟你们没完!”杨思思看了看钱氏的心情,心明镜似的,把钱氏心里的小九九都抹杀在了摇篮里。
钱氏暗自咬牙,这死丫头,什么时候这么智慧了?竟然知道她想的是什么。
杨老太摸了摸怀里还没焐热的银子,思思的要求,她怎么可能差异意呢?
只是可惜了这十两银子.....
钱氏似乎看到银子从她的手中溜走,更况且......
不行,她不能让得手的银子飞了,她还想让杨老太拿出钱来给杨风娶媳妇呢,若是不卖了杨小雨,那她的儿子哪来钱给黄家做聘礼?
她的大儿子杨风早就和隔邻村一户姓黄的女人定了亲,黄家这次可是来人说了,最少要五两银子的聘礼。
黄家的人也是贪得无厌的,一开始订婚的时候说好的一两银子聘礼,厥后又改成二两,到现在都涨到了五两,偏偏杨老太又不愿意出那么多钱,把杨风的亲事拖到了现在。
杨风过了年就二十了,就因为聘礼的事情,一拖再拖,要是再拿不出来,那杨风可就真的娶不到黄家媳妇了。
要是错过了,以后还会有谁嫁给杨风?
“娘,我都已经允许了朱老爷,这样欠好吧?”钱氏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朝朱管家的偏向看了一眼。
二房的人听了钱氏的话,都一愣,同时把目光放在了杨思思的身上。
杨老太何尝不知道这个原理,可是她的思思难得有这么一个要求,她就算是拼了命也得给她办妥。
“你什么意思?我的思思好不容易有这么一个要求,你都推三阻四的?你个烂心肝的,你也看我的思思不顺眼要跟她作对是吧?”杨老太逮着钱氏又是一阵乱骂,钱氏也蒙受了和之前杨大兴一样的口水洗礼。
杨思思掏了掏耳朵,等杨老太骂完了,才慢条斯理的说道:“允许了又怎么样?拒绝了就是,难不成他朱家还能强抢不成?”
说着还看了一眼朱管家,朱管家被杨思思点到,也不坐了,而是站起身,对众人说道:“我银子已经给了,说好的一手交钱一手交人,你们还想忏悔怎么的?”
钱氏暗道不妙,连忙堆着笑说道:“不是,不是,朱管家,你再等会......”
“不用等了,娘,把银子还给他,让他滚开!”
杨思思直接打断钱氏的话,话中不含一丝情感。
“你......”朱管家被一个胖丫头叫滚,马上气得满脸通红,他在朱家这么多年,还从未遇到过这样的情况,外面大多数人见到他都得叫一声朱管家,何时有人敢用这样的语气对他说话?
杨老太有些迟疑的摸了摸兜里的银子,她还没捂热乎呢。
“娘,把银子拿出来!”
“可是,可是.......”
杨老太舍不得,她转头看了一下杨老头。
“拿出来吧。”杨老头点了颔首,让杨老太把银子拿出来。
杨老太肉疼的把银子摸出来,一副割了她肉的心情。
她也是穷怕了,这银子可是够他们一家生活很久了。
钱氏看着杨老太拿出来的银子,眼睛放光,要是这银子落到她手里就好了......
“拿着你的银子滚开。”把银子放在桌上,杨思思开口赶人。
朱管家看了一眼银子,冷哼一声,身子又徐徐坐下,一脸不屑的看着杨思思:“你以为我们朱家是这么好说话的?更况且,我可不止拿出十两银子。”
“你什么意思?你明明就只拿了十两银子,你难道想讹我?”
杨老太听了朱管家的事,第一个不平气,气得跳起来。
“呵呵,我用得着讹你?”说着,朱管家看了一眼钱氏的偏向。
钱氏适才就心知不妙,就躲在角落降低存在感,没想到照旧被提了出来。
朱管家的意思在明显不外,众人立马明白过来。
杨老太的反映更快,小脚一迈,已往就是两巴掌,“你个糟践货,挨千刀的,你竟然背着我收陋规,还不快交上来?”
钱氏被打得着实楞了一下,双手捂着脸,眼泪在眼睛里打转,过了好一会才哭作声:“哇~”
她这些年因为嘴皮子会哄,时常哄得杨老太心花怒放,又给杨家添了两个孙子,日子过得也比力舒坦,很少被杨老太这般打骂。
平时都是杜氏那个生不出儿子的下-贱-胚-子被杨老太这样打骂,没成想今天竟然轮到她了吗?
“你还敢哭?你个丧天良的娼-妇,敢偷拿银子另有理了?”
杨老太嘴里骂着,又在钱氏的小腿上蹬了几脚,钱氏痛得蹲在地上。
朱管家冷眼旁观,心里冷笑,敢耍他?他的钱是这么好拿的吗?
杨思思也没有帮钱氏的意思,她早就发现这钱氏不安美意,没想到竟然另有这种事。
二房的人看着钱氏被打,也没有任何资助的意思,要不是碍于长幼尊卑,他们恨不得也上去补几脚才解恨,这件事本就是钱氏在那怂恿的,杨老太觉得十两银子可以给杨思思看病,也就同意了,没想到钱氏竟然斗胆到私下昧下了银子。
看着钱氏被杨老太打骂,他们的心里竟然觉得十分的解恨。
最后钱氏在杨老太的欺压下,不得不摸出二两银子,放在桌上。
杨老太看着那二两银子,眼睛都要冒出火来,狠狠的瞪了一眼钱氏,钱氏被杨老太收拾了一顿,终于老实了些,只能缩着身子躲在角落里。
“我似乎记得,我其时拿的不止二两吧。”朱管家看了一眼桌上的银子,冷笑一声。
要不是看那个胖丫头有点意思,他还懒得在这里随着些人多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