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娘露出一脸悲愤的心情,抑郁的瞪了徐二郎好几眼。
她那里长肉了?她身材明明就很苗条纤细好欠好?赘肉这种工具她会允许它们存在么?那多影响她的女神形象啊。
几个丫鬟闻言露出想笑又不敢笑的心情,她们死命忍着破口而出的笑意,低低垂下脑袋。
徐二郎敏锐的意识到,似乎情况有那里差池。
他脑中划过一道灵光,可惜还没来及抓住,那灵光就一闪而逝了。
徐二郎想不出也不追究了,径直牵着瑾娘的手往花厅走,“先去用饭,这两天食不下咽,用饭简直是折磨。”
瑾娘终于舍得开口了,就道,“那也没措施啊,如今天热了,就是给你做点好吃的,你也带不进去,也存放不住。没措施,只能给你准备了烧饼,肉干和咸菜。”
“你还美意思说。”徐二郎轻拍一下她的纤腰,“我是去科考,不是去郊游。你准备肉干、咸菜也就是了,还准备那么多果干作甚?”以至于之后不停有人闻讯过来,把他当猴看。就是县令和府台大人,想来也没见过在考场还过的这么自在逍遥的,也看奇葩似得,在他跟前晃了两圈。
虽然,这么丢人的事儿,徐二郎是不会告诉瑾娘的。他只是又处罚似得,掐掐瑾娘的小蛮腰。
瑾娘无端被种种蹂躏,也是一脸懵逼。
我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饭菜很快端了上来,满满当当一大桌子,这都是瑾娘定下的菜单,丰盛的很,就为了犒劳犒劳家里的大元勋。
徐二郎觉得面前这道香辣兔丁很不错,麻辣可口,很是下饭。
他夹了一筷子到瑾娘碗里,“你尝尝,不算太辣,应该合你的味口。”
瑾娘一看是兔肉,就一脸拒绝,“吃兔肉宝宝会长兔唇吧?”虽然这说法完全没有科学依据,熟练无稽之谈。但耐不住新手妈妈对此心存畏惧,所以为防万一,也要把兔肉列入到孕期黑名单——横竖一段时间不吃也没什么的,总不会馋死人的。
徐二郎惯性反驳了一句,“吃兔肉宝宝长兔唇,那吃鱼是不是就能生出美人鱼?”美人鱼照旧从瑾娘哪儿听来的。她前段时间给长乐讲故事,说东海之中有美人鱼,会泣出珍珠,歌声美妙,令人忘忧。
吐槽事后徐二郎夹菜的手突然一顿,整小我私家都懵了。
他脑中突然就闪过一个……超出他预料的念头。
这时候,他不由又想到,前段时间院里和屋里都被重新置办了一番。院里且不说了,屋里的香炉没有了,有棱角的桌椅全都换成圆面的桌凳,富贵雅致的屏风换成了喜庆明媚的屏风。
除此外,考前瑾娘以要“保持体力”为由,两次拒绝了他的求欢。
更有甚者,今天徐翀接他回来时,先是欲言又止,后是坏笑的隐瞒。也许是担忧他知情后会揍他,那小子下车后一溜烟蹿了。
而他适才回来时,瑾娘拿他的手,直接贴在她的小腹上……
种种证据都证明,那个最不行能的推测,就是真实。
徐二郎不由放下筷子,侧身过来仔细的审察起瑾娘来。
瑾娘适才说那话,就是打开门说亮话,直接告诉徐二郎她有身了。
可徐二郎这是什么见鬼的反映?
他都不兴奋么?不惊喜么?难道他现在还不想要孩子?
不应该啊!
一般人在他这个年纪,孩子都满地跑了。他难道不觉得膝下荒芜,急缺一个唤他爹爹的小儿么?
瑾娘陷入了自我怀疑中。
这时候徐二郎开口了,“瑾娘,多长时间了?”
瑾娘老老实实回道,“还不到一个月。”
“什么时候发现的?”
徐二郎嗓子里似塞了一团棉花,梗的他吐字困难。他的神情极重的让瑾娘不由缩了缩脖子,有些畏惧他这副模样。可再看他的手,却见那双修长匀称的大掌在微微发颤。
瑾娘眨眨眼,心情瞬间就好了。
原来他不是不重视,不是不期待。只是太重视,太期待,这惊喜太大,他一时间有些反映不外来。
瑾娘就语气柔柔的说,“你加入院试前几天就有了怀疑,因为我的例假晚了几天,其时就觉得可能是有了。但到底时日少,觉得医生诊不出来,就没让人来诊脉。且也担忧你分心,就没告诉你。昨天我孕吐,才请了刑医生来诊脉,老医生说有身不足一月,胎儿很康健,发育的很好。”
徐二郎点颔首,他伸脱手去,似乎想摸摸她的小腹,可最终只握住了她的小手,“以后有事儿不行瞒我。不管确不确定,只要有怀疑,第一时间和我说。”
“我知道了。”
瑾娘见不得他那副想下手,又无从下手的模样,直接拿着他的手,贴在自己的小腹上。
她笑的眉眼盈盈,面如桃花说,“他还小呢,说不定还没黄豆大。你不用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他很坚强的,摸一下坏不了……好好,是我说错话了,我再不乌鸦嘴了还不行么。”
徐二郎这时突然探身过来,在她耳边悄悄问,“瑾娘,那晚……有没有伤到他?”
那晚?哪晚啊?
瑾娘刚想开口问,脑子就一激灵,想到了两人放肆的那晚。
那是县试后张榜的那天,她得了喜讯去找他,之后和他说起郑顺明,又提到石静语……然后,她嘴欠顶了句不应说的话,当晚就被徐二郎翻来覆去的折腾了好一番,直到天亮了才罢手。
那时候,那颗小豆丁应该已经在她子宫里安家落户了。
也因此,她第二天就感受小腹隐隐作痛。
也是她心大,竟觉得可能是因为例假要来的缘故。
现在想想瑾娘真是后怕。
也幸好这小豆丁足够强壮,否则结果真是……想都不敢想。
瑾娘露出一脸后怕的心情,徐二郎就猜到,她那天肯定是身子不适了。当下就有些懊恼,“怪我,闹得过了。”
瑾娘也顾不得脸红了,在他胳膊上拍了两下,“就怪你,都是你的错。”
“是,是我之过。”
徐二郎轻摸着她的小腹,又问,“现在呢,你现在感受如何,还好么?”
“挺好的。我不是跟你说过了么,刑医生也来看过了,说我这胎怀相挺好的,宝宝胎心也稳健。我以后多注意些,不会失事的。”
徐二郎不知何时把脑袋贴在他小腹上,闷闷的“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