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经理电话里苦口婆心的劝，“小姜啊！别这么顽强嘛！一桶鲜奶才35L真不够，太少了。再给加一桶，好欠好？”
姜鹤头痛地解释，“年老，我就七头挤奶的母牛，还不是品种奶牛，每天提供一桶鲜奶已经是极限了，可别追了。”
“要不这样，野果你每天给我十斤就成，其他都喂母牛。早晨挤一桶，晚上挤一桶，我这儿先拼集着。等你那另外十七头母牛生产了，咱们再商量供应量。”
“谁告诉你我有十七头母牛要生产的？”
“上次咱们闲聊时候你说的，你亲口说的。”
“我怎么不记得？”她似乎没说过，难道记差了？
“问包成，包成可以作证。小姜啊！品质这么好的鲜奶，哥给的价钱不低，你怎么就不想卖呢？”
“不是不想卖，是它们产量就那么低，我能怎么办？”
“别上火，别生气，咱们慢慢商量。你要实在心疼你的牛，这样，每天的供应量暂时定为50L。等其它牛生产了，咱们再适当的加量，行不行？”
“你说的，每天野果供应量十斤，鲜奶供应量50L。”
“我说是暂时，暂时。”
“行，暂时。没事了吧，没事挂了。”
“等等，别急着挂电话。”
“另有事？”她问的无力。华经理这人实在太难缠了。
“听说你周六周日卖给村里才三块五一斤。”
“你有意见？”
“没有，没有，我哪敢有意见！知道你有爱心，在照顾村里孩子们，我敢有意见吗？我建议啊，献爱心有许多方式，纷歧定自制卖牛奶。”
“年老，我喊你年老，这事你可别琢磨了。”
“你这话说的。我的建议是，你把周六周日的份额也给我。得的钱，你可以给孩子们买爱心礼物。一来玉成了我，二来也表达了你的爱心，一举两得。”
“这事免谈。”
“行行行，这条建议划掉。咱们的蘑菇，另有吗？”
“都这个季节了，菌菇类也该休眠了，不用想了。”
“这可怎么办？”
“我要进山捡干柴了，拜拜。”姜鹤快速按掉通话，长舒了口气，看着霍东篱把牛背上的工具卸下来，这才解开牛缰绳，拍拍牛脖子，“去吧！”
黄牛哞一声，甩着尾巴走了。
孙强放下劈柴的斧头，问道，“又是华经理？”
姜鹤，“嗯。”
霍东篱不由多嘴一句，“他再烦你，你就说不卖了。”
孙强，“……”。
姜鹤疑惑地看着霍东篱，“什么意思？”
霍东篱，“别人感受不出来，你自己还感受不出来吗？”
姜鹤没听懂，“感受出来什么？”
霍东篱，“……”。
孙强一头雾水地盯着这两人。
霍东篱也挺无奈的，“你把好工具喂给了母牛。母牛自身吸收一部门，剩下一部门在哪里你心思没点想法吗？”
姜鹤没有立刻反映过来，“在哪里？”
霍东篱，“纯天然的喂养方式就已经很难得了，你再把好工具喂给它们。”
姜鹤眼神一亮，“在牛奶里。”
霍东篱颔首，“纯天然的牛奶已经很难得，你再这么一弄，凡人饮用三两次就知道它的利益了，自然是趋之若鹜。”
姜鹤懊恼不已，“完了，我卖自制了。”
霍东篱，“……”。他无言，她关注的重点是不是太奇怪了？但仔细一想，修士抢破头的灵果，她拿来喂牛，她本人就很奇怪，关注重点奇怪也说得通。
孙强，“……”什么情况啊？他们在打什么哑谜？
姜鹤立马拿脱手机，联系华经理。
华经理一脸惊喜地接通，“你想清楚了？准备加量了吗？”
“加什么量？我要加价。”
“什么？加什么价？”
“鲜奶卖亏了，特此外亏。从后天开始，一斤十元，爱要不要。”
“你听到风声了？”
“……是。”她下意识地允许。至于什么风声，她不知道啊。
“小姜，你听我说。我从你那边五元提货，还特意定做了微型制冷罐运输牛奶，运输成本、人工成本，进了酒店厨房另有技术成本和服务成本等一系列的用度。所有这些加起来，我卖二十也才勉强不赔本。你可不能因为这个挑我理。”
“你卖二十！”震惊的她声音都大了几个分贝。华经理这个市侩。要害二十居然另有人买！她深吸口气，“十一元，不许讨价还价”。
“你听我说……”
“十二。”
“不是，这事……”
“十三。”
“好，行，十元一斤。”
“十四。”
“打住，我听你的，十四元一斤。姑奶奶，我叫你姑……怎么挂了。”华经理试着打回去，却发现怎么也打不通。
姜鹤把手机随手丢进乾坤戒，跟霍东篱说，“我基础没往那方面想过，幸亏你提醒我。华经理这个市侩，五块钱拿走，二十块钱卖出去。”
她这会儿还不知道，乘风卖二十元的不是一斤牛奶，而是一杯牛奶，杯子照旧精致小巧款的。她这儿提价，乘风那边肯定也得随着调整价钱。
深夜，甜睡的姜鹤被叫醒。她迷迷糊糊地听得手机铃声响个没完，打着哈欠坐起来，低声呢喃，“谢谢你叫醒我。”
清风抚过耳边，她感受获得对方的愉悦。
她拍了拍脸，清醒了许多。赶忙抓过丢在一边的手机。拿错了，这支是她自己的。放下这支，去拿另一支，接通，“喂！”
“您好，姜女士。我是XXXX物流公司的员工，昨天我们通话过。为您配送的货另有半小时到达，请做好接货准备。”
“好的，我马上到现场等你。”挂断通讯，她赶忙把自己的证件找出来，换掉睡衣，穿鞋，拿上两支手机轻手轻脚地开门出来。
山中秋夜真凉啊！残存的困意彻底没了。她不感受冷，不外在普通人看来她穿的太单薄了。回屋换了身更厚实的衣服，准备下山。
“需要资助吗？”霍东篱披了件外套推门出来，头顶坐着打哈欠的白青梅。
“不用，你们睡吧！”话音落下，她的身影从山神庙中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