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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敌妙手在人海间

第七十六章 实在是太可怕了

无敌妙手在人海间 倪天天 3875 2019-03-27 14:29:52

  这一刀,惊艳了梁润痴的眼,他的皮肤,他的视觉,他的感官。

  他看到的,他感知到的,唯有一刀。

  嗤——

  刺痛感袭来,皮肉,血液喷洒。

  梁润痴狼狈退出厨房,这才看清,翟家年手握的是一把——

  菜刀。

  用在厨房切菜的菜刀,最为普通的菜刀。

  “他是故意被我打飞,然后厨房,拿这一把菜刀的吗?“

  时间太快了,电光火石一般。

  基础不容翟家年左翟右盼,寻找菜刀的位置。

  所以只有一种可能。

  就是翟家年事先就知道菜刀的具置,在与自己坚持时的站位点,也都是计划好了的。

  被撞飞出去的角度,也都准确盘算。

  一撞入厨房,反手就抓住刀柄,完美衔接,再完美地将刀劈出!

  “他有几多岁,他到底是谁,他的刀法,是跟谁学的?“

  来不及将问题开口询问出来,梁润痴抬头间,刀光又现,如此恨绵绵。

  翟家年一刀在手,瞬间占据上风,劈伤了梁润痴的手,又欺压他不得不再次躲开。

  梁润痴所到之处,沙发崩开,茶几掀翻,厚厚的大理石板从中间裂成两半。

  夏北斗傻眼,这局势前后转变得也太快了吧!

  活该的,早知道就提醒梁润痴也带把武器过来。

  自己的话,想想措施,也能借到一把枪啊!

  “这下该怎么办?这个家伙拿刀砍人的样子好威风啊,师父连还手的时机都没有……师父不会这么轻易就被砍死吧?不行,我必须得想措施!“

  夏北斗眼珠子一转,猛地就朝宁真知与苏问河扑了已往。

  他要抓住至少其中一个做人质,来滋扰翟家年。

  他相信,只要翟家年一分心,就会死在师父的手上。

  “啊!”苏问河的手被他攥住了,不由惊呼。

  “你找死!”宁真知一个拧身,就是一记高挂腿,狠狠扫向夏北斗的太阳穴。

  “卧槽,这娘们儿也有功夫!”夏北斗差点吓尿,以为宁真知也是像翟家年那般厉害的妙手,那自己的行为,无异于老寿星上吊了。

  他下意识一矮身,避开了宁真知这一脚,然后被宁真知下一脚踹中肚子,闷哼一声退却两步。

  “咦,力度不怎么强啊!”夏北斗看着宁真知踢了自己居然也退了一步,就知这妞是个水货,登时放下心来,再次抓住傻乎乎都不知跑的苏问河。

  不是苏问河不知道跑,而是她的反映,太慢了。

  夏北斗好歹也是练过几年的,和普通人自然照旧有一定的区别。

  “住手,否则我杀了她……”夏北斗一记锁喉,掐住苏问河的脖子,并一脸得逞地高声说。

  然而他的话音刚落,还在好几米开外的翟家年,就像瞬移一般,泛起在他身前,一刀自上往下,劈向自己的头颅。

  “作死!”梁润痴的反映和速度,都不比翟家年这时候体现的慢。

  同样到了翟家年的后面。

  这时候他有两个选择,一是趁翟家年后背大开,一拳打中要害,让翟家年升天。

  但就算打死翟家年,翟家年也能在临死之前,劈开夏北斗的头。

  十死无生!

  另一个选择就是抓住翟家年,将他强行往后拖,使翟家年这一刀劈个空。

  没有时间让梁润痴过多考虑,他下意识选择了第二种。

  他的手,拍住了翟家年肩膀,强行往后一拉。

  翟家年脊背一拱,肩劲勃发,卸除了梁润痴拍下的劲力。

  旋即转身,挥刀横扫,同时如驴如马,单脚后踢。

  梁润痴早有预防,岂能让翟家年再占上风?

  他不退反进,竖起手刀,占据先手,切中翟家年手腕。

  手刀的劲力,强于手腕,两人双双一震,翟家年手被弹开,竟觉麻痹,以至于鼎力大举透入虎口,菜刀脱手而出!

  梁润痴的功力,果不是盖的。

  翟家年本就有伤在身,又因要砍夏北斗再转身,落入后手,手中的刀,握得再紧,也照旧被破了防。

  这一刀飞出,正中一旁宁真知。

  宁真知登时就是一口鲜血狂喷,倒翻在地。

  这一刀甩出,该是何等的巨力?

  她怎能不受伤,怎能不吐血?

  如果这不是方形菜刀,而是有尖头的水果刀,她将必死无疑!

  如果这一刀飞已往的角度恰好是刀刃瞄准宁真知,她也同样必死无疑!

  饶是宁真知幸运的没有挂掉,翟家年也照旧怒不行遏!

  “你们都活该!“

  他一声怒喝,沉静的气血被怒火焚烧,直逼沸点。

  全力运劲间,他再一次变作了血人,伤口崩裂的痛楚,将他刺激得更为暴戾。

  可以说,翟家年原本不想杀人。

  但当夏北斗决定向苏问河脱手的那一刻起,翟家年的主意就改变了。

  更别说帮过他大忙的宁真知无辜受伤!

  虽然是选择原谅他?

  原谅他马拉个币啊!

  翟家年杀意沸腾,连连爆种,赤手空拳,袭卷梁润痴头胸腹胯腿,使梁润痴在这一瞬间,竟有种喘不外气的极重感。

  他不得不憋屈得再次退开,避其锋芒!

  “原本我以为我得避开他的刀,结果连他空手也得避让吗?他到底是谁,为什么会这么强?简直不弱于二十岁的翟今朝,另有李狂他们描述的翟今朝他弟!“

  “现在的年轻人……都这么**吗?“

  他退,翟家年进,火力全开之下,体形都暴涨了一番,血焰如龙,身形如虎,踩穿地板,打爆空气,整个屋子尽是啪啪砰砰的噪音,恰似鞭炮。

  周围的邻居全都被惊动,不明就里,气愤异常。

  这之前搞出那么大的浪一叫一床声也就而已,今儿个是要拆屋子吗?

  就算是要搞装修,也别在晚上啊!

  还让不让人休息了?

  由于翟家年之前将绝大多数力道都作用于与梁润痴的手刀碰撞上,他向后踢出的那一脚,并没有使用多大的劲力。

  被踹翻的夏北斗,并没有死掉,只是受创,一时无法站起来。

  他支起身子坐着,眼见翟家年如今生猛地拆屋子,不由骇然,连再去抓苏问河都暂时性忘了。

  苏问河扑到宁真知身边,虽然对这个女孩子有点看不惯,但这时候也照旧关切不已,慌张皇张用手去抹宁真知嘴上的血迹。

  “你你你……你要没关系啊?”苏问河带着哭腔。

  宁真知胸口剧烈起伏,白眼直翻,着说道:“砍,砍死他……“

  她感受自己骨头肯定断了不止一根,差点就断了气。

  这一切的罪魁罪魁,正是夏北斗。

  不是他要抓苏问河,翟家年不会落入下风,也不会连刀都被打飞了。

  宁真知武功平平,这点眼力劲儿照旧有的。

  况且夏北斗这种趁人之危的行为,实在是太过无耻,叫宁真知厌恶到极点。

  她本没了力气,却硬是在地上一阵乱摸,然后抓住菜刀,塞到了苏问河手上。

  苏问河接刀,一个哆嗦,偷瞥了夏北斗一眼。

  出于本能的胆怯,使她不敢这么做。

  但一被宁真知似乎厉鬼一般死死瞪着,却又叫她生不出违逆的念头。

  “为什么我要这么没用,连有翟家年支撑的时候,都还这么胆小?“

  “我……才不要只做毫无作用的累赘废物!“

  “我忙,我翟家年的忙啊!“

  苏问河握紧了菜刀,以蹲地姿势一蹬脚,就真一刀砍向了夏北斗。

  夏北斗正震撼于翟家年与梁润痴对战所到之处,任何家具都随之崩碎破坏,苏问河一砍过来,他只来得及下意识手臂一挡。

  “哎哟!”夏北斗惨叫,手臂被砍了个正着,刀刃居然卡在了骨头上面,鲜血直流。

  这一刀,便抽干了苏问河的所有力气,使她下意识松手站起退却。

  剧痛和死亡的刺激,引发了夏北斗的潜力,使他不翟腿伤,一下子随着站起来。

  后怕的同时,戾气亦直冲脑门,夏北斗怒吼一声,居然将菜刀硬生生拔下来。

  “臭表子想杀我?我先杀了你!“

  他朝着苏问河一刀砍已往,苏问河急遽退却,被躺地上的宁真知绊了下脚后跟,登时后摔在地,却是躲开了夏北斗这一刀。

  夏北斗往前迈步,脚下一软,同样往前摔倒,单手撑地,稳定身形后,又挥刀乱砍。

  苏问河一骨碌爬起,拉住宁真知一拖,使那一菜刀砍在了地板上。

  要不是苏问河实时拖开宁真知,宁真知的脚,铁定要中招。

  眼见夏北斗拖着断腿龇牙咧嘴地爬过来,已经缓过一口气的宁真知猛地一杆,一脚蹬夏北斗脸上,使他又一次翻腾已往。

  完全没有受伤的苏问河再次抓住宁真知后拖,与夏北斗拉开距离。

  夏北斗则锲而不舍地继续追,一副“你们通通都得死”的架势,连翟家年与梁润痴什么时候身形交织,交流了位置都没注意。

  梁润痴那叫一个憋屈啊!

  三十来岁的他,自觉武功了得,像李狂那等老前辈,也多不放心上。

  年轻一代的大部门武者,更是不入他的高眼。

  哪想今天竟然碰到这么一个硬茬,凭着受伤之躯,硬是压着自己打。

  是,他自己也受了伤,但也才挨一刀。

  翟家年身上随处都是伤口,梁润痴却不是瞎子,虽然看得出——

  这要是没受伤,自己岂不在他手上过不了几招?

  他背对着夏北斗,没有看到夏北斗正在追砍苏问河宁真知。

  翟家年抬眼间却是看得清清楚楚,眼睛一下子就红了。

  冲冠一怒为朱颜!

  翟家年一疯起来,还会在乎伤势?

  连生死都将置之度外,不怂,就是干!

  哪管洪水滔天?

  “护鼎气功,给我爆!“

  翟家年一按丹田,蕴藏其中的护鼎之气,如火山发作,滔滔熔岩,直通四肢百骸。

  他的体温,直线上升,全身毛孔张开,可见白气喷薄,缭绕于周身,在头顶汇聚成恰似的形状。

  他的身形随之再次膨胀,青筋高欢快起,原本白皙的皮肤变得青黑如恶鬼。

  他的眼球恰似干枯,瞳仁缩成针芒,龇牙咧嘴间,牙齿森白,嘴唇干裂,头发根根竖立,似乎燃烧起来一般。

  一股极端危险的感受直击梁润痴灵魂,甚至在一刹那,就打散了他昂然的斗志,击溃了他坚韧的意志。

  “逃!“

  “必须逃!“

  “此人不行力敌,留下只会死!“

  “我才不要就这么死掉!“

  梁润痴闪过此念,翟家年如烘炉炸裂的一拳,便毫无保留地轰了过来。

  声势赫赫,势不行挡。

  梁润痴实时闪退,并未彻底挨个实在,却照旧没能蒙受得住,身如破碎沙袋,倒飞而出。

  他后背与墙壁相撞,墙上的石灰涂层纷纷炸裂,簌簌而落,就连里面的混泥土,都龟裂出无数触目惊心的裂纹,钢筋都崩出来几根。

  “哇!”梁润痴喷出的血都是玄色,陪同着不知名块状,全身发冷,打了个寒噤。

  他怕了,彻底被打怕了!

  可笑一开始还觉得自己对翟家年下杀手,是恃强凌弱、以大欺小、趁人之危,胜之不武。

  结果却是自己太不知天高地厚了。

  “走!“

  他一把抓住举刀的夏北斗,夺门而出,顺便还把门给关上了。

  “叫救护车。”翟家年对苏问河说道,然后一步迈出,凶焰冲天:“往哪里走?“

  轰隆!

  铁门与门框一块儿,被翟家年硬生生撞出墙外。

  铁门上凸显一个明显人印,再倒向一边,将墙壁刮出一条长长的沟壑。

  下一刻,他一跃下楼,楼梯震颤,崩出小小的缺口裂缝。

  铁栏杆也都歪歪扭扭,扭曲蜿蜒,遭到了严重破坏。

  那些觉得扰民的邻居,正不满地跑过来想要喝止,目睹这一幕幕,俱都彻底傻眼。

  “这……莫非是真的在拆屋子?“

  “实在是太可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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