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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话版明末

第七章 疑惑

神话版明末 孤君道 2136 2019-03-10 17:48:30

  未过两刻时间,刘哨官引着三十几名兵丁终于爬到抱犊寨,十几只火炬照耀,引得山顶几只家犬连连狂吠,各家佃户纷纷警醒,却是紧闭门窗。

  身为佃户,征发民壮义勇时,险些就没有佃户加入的余地。

  哪怕这是个危险、幸苦的差使,也是有产平民能加入的,佃户又普遍贫穷体弱,也没人喜欢和佃户身世的民壮义勇结伴。

  一来二去,佃户就养成了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习气,也有遭灾后坚决迁移的习性,宛若候鸟。

  张家大堂,七名黑衣军士已陆续苏醒,只是痛苦呻唤,一个个体能透支,筋骨也被拉开,俱是四肢酸软无力。

  刘哨官见血泊中的张奎尸体,大松一口气,先对七名军士道:“诸位弟兄放心休养,事后编入内丁营。”

  这下,黑衣军士才放心下来,陆续开口致谢。

  土门关设有一名守备将军,这位守备将军名下有两队内丁体例。

  名为仆人,实际照旧兵部支发粮饷,各营内丁,乃军中习俗生长而来的精锐代称。

  刘哨官却见僧人、羽士四处察看,都是谨慎模样,很是不解询问,拱手:“二位道长,难不成凶邪还在?”

  赵良臣稽首回礼,眉头不展:“厅堂内外及院落屋舍气息温和,可见凶邪已然伏诛。只是天兵诛邪后未曾向贫道复命,贫道不知诛邪历程,自无法书写请功文书。”

  李清远也是疑惑不已:“除非七位天兵尽数战殁,可观周围气息,又不像。”

  刘哨官不知内情,两个羽士也懒得向他细说,就在院内各处寻找线索,甚至爬上屋顶视察周围。

  走下屋顶,赵良臣疑惑不减:“你我又非天师道一脉,既能请来玄甲天兵,就说明顺平侯并不厌恶你我。那天兵为何不向你我复命?清远师弟,金阙宫以往屡屡借调玄甲天兵也无变故,今夜之事实在费解呀。”

  李清远也是摸不着头绪,如果自家两个是天师道一脉,遭受顺平侯厌恶,受五方天兵抵触也情有可原。

  可自家两个是朝廷培养的龙门道一脉,目前仅仅挂靠在金阙宫,就近监视而已。

  就算顺平侯、五方天兵厌恶天师道,不喜金阙宫道场,也不至于牵连到他们两个龙门道的羽士。

  左右找不到头绪,只能如实汇报,大不了金阙宫按例向顺平侯庙发文表功,出了问题再做深入视察。

  见羽士疑神疑鬼的模样,周七郎陷入沉思,难道这个世界的鬼神、羽士之间另有派系、战争不成?

  想询问那两个黑甲阴兵,可羽士、僧人、土门关守军就入住张家,未便询问。

  索性离开抱犊寨,他站在北山可以清晰看到灵岩寺内佛塔群激荡着莹莹清白辉煌。

  也只是多看了两眼,周七郎就一跃几十步,双臂展开如翅,向着村中滑翔飞来,心情愉悦。

  徐徐靠近周家,力竭落地,再三跳跃后才返回柴棚,与身体相融,陷入甜睡。

  睡在他两侧的二郎、五郎梦中场景变换,受他滋扰,齐齐酿成了兄弟三人围着一盆羊羔肉大快朵颐的舒畅美梦。

  待周七睡醒时,又是临近正午,这回满身上下舒坦,精神奕奕。

  今日阳灼烁媚却不见二哥、五哥,也不见小猎犬,预计被五哥抱走了,后院牛圈马厩也是最近才扫除的,他就拿起扫把去中院扫除院落。

  他先来到前院吊水,见井中鲫鱼一动不动,不由多看了几眼。

  土门村各家都有一口水井,险些也都在井中养了鱼,预防投宿旅客在井中投毒。

  “咳咳。”

  周应弘干咳两声从店肆后门走出:“七郎有病在身,照旧不要做活了。你姐正跟你嫂子学习糕点,你去灶房尝尝她手艺。”

  “哦。”

  周七反映如往常一样平淡,提着扫把走向灶房,探头去看:“阿姊?怎么嫂子不在?”

  “嘘,别说话。”

  大表姐将一箩米糕放在他面前,低声:“赶忙吃,别让小娘知道。”

  周七抓一个兔子模样的米糕递出:“阿姊也吃吧。”

  “没胃口,吃不下。”

  她情绪不高,揉着米粉团长吁短叹,很是忧愁的样子。

  “阿姊,你这是怎么了?”

  “没啥,小娘劝爹,说要给姐姐招个上门女婿。”

  说着她气恼,手中米粉面团砸在案板上,似乎在砸周应弘妾室一样。

  幸亏王法森严,妾就是妾,永远不能扶正。

  周七郎自然也知道,这年头愿意当上门女婿的,大多是分不抵家产的次子、庶子,也大多没什么志气。

  招一个老实肯下力气干活的女婿,就已是百中无一的大好事了,可这类人普遍沉闷没几多趣味,自然不是表姐能看上眼的。

  身在土门村这块儿地方,见多了东来西往的俊杰少年,少女普遍眼界高。

  周七赶忙吃了三枚糕点,手里各拿一块儿糕点才从灶房离开。

  返回后院,往日忙惯了的他有些不适应这样的清闲生活,就架起磨石研磨三口镰刀。

  磨着镰刀就听街道上敲响铜锣,等他收拾妥当出门去看时,街道上一片热闹,原来是刘哨官一伙人从抱犊寨返回。

  这帮人从北村口入村往西边土门关赶去,刘哨官骑在马上,胸前绑了个红绢扎成的红球,笑吟吟对着街道两侧的村民、商旅拱手示意,遇到相熟的还打个招呼。

  他后面两个军士提锣,走五步敲打一声:“宣告邻里,罪官张奎伏诛!今日不巡夜!”

  再后面就随着一头驴子,张奎尸体绑在驴子上,脑袋垂着甩来甩去,再后面随着一队军士。

  “哎呀,赏银三十两就这么没了!”

  “糟践了大好时机,生擒能升一级官儿!”

  “我看照旧杀了好,万一生擒这凶人,半路上再跑了咋办?”

  “也是,死了最安生。”

  “嘁,就怕死了也不安生。”

  “你可别乱说……”

  身边左右邻居议论着,民心普遍安宁下来,有了许多笑谈打趣声,周七郎可以感受他们有意识远离自己。

  一两个有意识疏远避开自己,其他人有样学样,似乎自己立马就能酿成第二个凶邪。

  这热闹也没啥悦目的,周七郎转身朝后院走去。

  只是巡街队伍后面两个羽士注意力被吸引,目光落在周七背影,身边随着的普净僧人见状解释几声。

  此时阳灼烁媚,自然看不出是否沾染凶邪之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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