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你一定是骗人的！庸医！

　　“确实难办。”舒燕皱眉，“就算他没有这个心思，说不定哪天也会说漏嘴。

　　他是无所谓，我们就完了。”

　　原来她以为，连凝还要在丁家再熬个十几二十年，才气拿到丁武荣的钱，但谁能想到他突然得了病？

　　连医生都说他活不外五年，舒燕心里就更踏实了。

　　可现在，却突然冒出来个程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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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精神内科室，程邱已经拿到丁武荣的检测结果。

　　精神科刘主任双手紧紧交握，坐如针毡，眼神不停地飘向靠站在办公桌前的程邱。

　　他入职这几年，难得看到程邱这样严肃凝重的神情。

　　其实也不难怪，如此稀有的疾病，低至每年十万分之一发病率的慢性疾病，确实谁看了都市头疼。

　　“没有堕落吗？”程邱仔细浏览着丁武荣的检验陈诉，再一次确认。

　　刘主任肯定地摇了摇头。

　　“不会堕落的。”

　　“把丁武荣患者，转到我的名下。”程邱说完，就拿着资料出了科室。

　　VIP病房内，丁武荣身体在半个小时前就已经恢复了。程邱进门时，丁雅正在给丁武荣讲笑话。

　　不外，丁武荣脸上的笑容很浅，倒是丁雅，笑得前仰后合。

　　“程医生。”丁武荣看到程邱，脸上唯一浅浅的笑容也消失了。

　　他的手不自觉地抓紧了白色的被褥。

　　丁雅也不笑了，病房里的气氛立刻变得酷寒，像是坠进冰窖。

　　“你父亲患的病，是运动神经元病。”

　　程邱将二人的心情收进眼底，并不意外于丁武荣和丁雅脸上的疑惑。

　　良久后，他才终于徐徐开口，“也称渐冻症。”

　　渐冻症？

　　丁雅眸色微变。

　　听着，似乎很严重。

　　“那要怎么治啊？”

　　程邱缄默沉静望着她。

　　丁武荣眼里流过一丝落寞。

　　活了这么多年，他怎么会不知道程邱现在的心情是什么意思。

　　他只是没料到，这种事会发生在自己身上而已。

　　“你怎么不说话？”丁雅勉强让自己发作声音，“你说吧，几多钱都没关系的，只要能治好我父亲。”

　　丁雅望着程邱的眼神，充满期待与留意。

　　“这种病，以现在的医学水平，暂时还无法治愈。”

　　程邱垂眸走到丁雅身边，将丁武荣的诊断陈诉交到她手中。

　　丁雅看着上面如同天书一般的数字和符号，满脑嗡嗡作响。

　　耳边还同时隐约响起程邱温润的声音，但内容，却极为残忍。

　　“百分之九十七的患者，会在发病三年到五年之内死亡。”

　　“那另有百分之三呢？”丁武荣似乎接受了自己的命运，语气淡然。

　　“更早或是更晚死亡。”

　　病房一室寂静，只有加湿器的微小响声，另有……眼泪打湿纸张的细碎消息。

　　“我看不懂！”丁雅背过身，抬手抹掉眼泪，将那些纸塞回程邱手中，推阻他的胸膛，“你一定是骗人的！庸医！”

　　纸顺着程邱的白衣下滑，在空中便开始飘散开来，凌乱散落了一地。

　　程邱反手轻握住她的手腕。

　　“你冷静一点。”

　　丁雅现在什么话都听不进去，她用力挣扎着，手腕已经红了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