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程邱，我爸他到底怎么了？

　　“削断了？”

　　丁武荣语气温柔，倾身接过连凝手中才削了一半的苹果另有水果刀。

　　连凝看向他的双手，似乎在期待什么。

　　连丁雅，也是屏气凝神的。

　　丁武荣捏着苹果的手紧了紧，注意力刚集中，就感受到双手的神经开始麻痹。

　　刀从他手中掉落。

　　程邱连忙上前捡起地上的刀，将它和苹果放在茶几上。

　　连凝见状，也不说话，兀自起身给程邱腾出丁武荣身边的座位给他。

　　“多谢。”

　　程邱朝她颔首，随即坐下。

　　“没事。”

　　整个历程，两人目光完全没有交汇。

　　“雅雅，我去看看饭热好了没。”连凝走到丁雅身边。

　　“嗯。”丁雅绕过她，在丁武荣另一边坐下。

　　离开客厅时，她转头看了一眼，眼里藏着异样的不安。

　　“夫人，你也觉得小姐带回来的医生和小姐特别般配是不是？”

　　王嫂突然泛起在连凝身边。

　　连凝被吓到，手从墙面收回时，在壁纸上留下一条刮痕。

　　“也许吧。”连凝笑着说。

　　客厅里，丁雅一边揉着丁武荣有些苍老的手，平静地听着他们之间的对话。

　　“丁先生或许是什么时候泛起这种症状的？”

　　“半个月前，我一想集中精神干什么事，手就会僵硬得动都动不了。”丁武荣叹了口气，脸上有些许忧愁。

　　他还没抱到外孙呢。

　　“手部僵硬的时候，会痛吗？”程邱眉头拧紧。

　　“有时候会，就像抽筋一样。”

　　“方便知道您的年龄吗？”

　　“我爸他今年五十三岁。”丁雅坐不住了。

　　“程邱，我爸他到底怎么了？”她担忧地问。

　　“暂时欠好说。”

　　在没有确定之前，他还不能妄下定论。

　　但希望不是他想的那样。

　　“可是那些医生都告诉我，说我爸活不外五年了。”丁雅眼圈微红，“但又不告诉我们病因，也不愿帮他治疗。”

　　她真的不明白，现在的这些医生医院都怎么了？！

　　为什么明明知道病人身体有问题，都不愿资助诊治。

　　“你们第一次挂号的时候，挂的是不是外科？”

　　“是，但是厥后转到了精神内科。”丁雅连忙说，“可是后面我们也去了几家医院，直接挂的精神内科，但他们的回覆都是一样的。”

　　“不奇怪。”程邱语气平常，“秦城的公立医院就是这样的。”

　　一旦有什么疑难杂症，各家公立医院就会互通消息，拒绝这样的病人入院治疗，以保持他们良好的声誉。

　　“那我父亲到底是得了什么病？”丁雅松开丁武荣的左手，“爸，另一只手给我，我再帮你揉揉。”

　　“明天带你父亲来医院，我会帮他做个详细检查，检查结果没出来之前，我不能凭着自己的判断下结论。”

　　就算他的推测是真的，告诉他们，也是徒劳。

　　连今晚的觉，恐怕他们都市睡欠好。

　　“丁先生，那我就不打扰了。”程邱起身，鞠躬后准备离开。

　　“程医生，你等等。”丁武荣拍了拍丁雅的手，示意她不用再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