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故事爷爷

　　陆夫人喝了鹧鸪汤以后，伤病很快就好了。这一天，陆老爷带着小陆游、唐婉、明白鹅和马管家来向吕老头一家离别。

　　陆老爷谢谢吕家收留他们，如今夫人和受伤的马已经痊愈，也该继续上路了。“遗憾的是没有消灭黄鼠狼精，”陆老爷说，“可将鹅粪收集起来以备急用！”“更遗憾的是山姑……”小陆游噘着小嘴说，被陆老爷制止了。

　　吕老头也说了些谢谢的话，究竟小陆游、白鹅资助吕家赶跑了变化成人形的黄鼠狼。

　　一行人重新上路，很快就来到了天台山下的住宅。这片宅院位于一个小山村，情况十分清幽。但是人生地不熟，小陆游和唐婉向陆老爷匹俦诉苦这里一点也欠好玩。

　　“还想着玩？你们也应该读点书了，不要整天就知道玩！”陆老爷对陆游和唐婉说，“可惜这儿没有学堂，而且我们走得慌忙，也没有带什么书。”

　　“老爷可否还记得‘故事爷爷’？”陆夫人说，“那可是陆游抓晬时抓到的工具。”“爹，娘，什么是‘故事爷爷’？”小陆游不解地问。

　　陆老爷沉思了一下才说：“所谓‘故事爷爷’是一个老头模样的玩偶。其时我不知道它从何而来，也不相信它会讲故事，所以就把它埋在这片院子里了！”

　　陆老爷问夫人为什么会提故事爷爷。陆夫人叹着气说：“它是我家祖传的一个工具，听说它可以为孩子们讲故事，其作用相当于念书！”

　　陆老爷哈哈大笑起来，说哪里会有这种事。“我们要故事爷爷！我们要故事爷爷！”陆游和唐婉一起扯着陆老爷的衣袖摇起来。“好好好！”陆老爷笑道，“我就埋在院子里，只要你们找获得，就让它讲故事给你们听好了！”

　　正在说话之际，马管家来见陆老爷。“老爷！”马管家说，“院子里不知道怎么多了一个大缸子！”会有这种事？陆老爷带着马管家、陆游等人来到院子里。

　　这个院子中间有一面白墙，墙下果真有一个大缸子。陆老爷命人揭盖子，可是怎么也打不开，而且也搬不动。众人折腾了半天，陆老爷要各人各自回去休息，至于缸子里是什么只有等以后再说。

　　纷歧会儿，陆游、唐婉和明白鹅又跑了回来。他们围着缸子转了好一会儿，但只能和大人们一样束手无策。突然一个老头的声音回响在耳边：“司马光用石头砸开了水缸，救出了落水的小朋友……”

　　陆游高声问道：“你是谁？”可是没有人回覆。“这个老头为什么要躲起来？”陆游说着，突然想起那老头说的是用石头砸缸子。

　　“我们去找些石头来！”陆游和唐婉在白墙底下找到了几块石头，用力砸开了大缸。

　　“我想看看缸子里都是什么？”陆游说。不行思议的事情发生了。秦大人和他的儿子从缸里爬了出来，吓得陆游和唐婉退了好几步。原来这个缸子是陆游那天扔出去的果壳酿成的，想不到它飞到自己的宅院里来了。

　　“臭小子，”秦大人捡起一块碎缸片，“我们真是冤家路窄。”“这几小我私家好讨厌，害得我们在里面憋了这么多几天！”小秦令郎一边说一边随着他爹对陆游、唐婉步步紧逼。

　　明白鹅冲上去护住两个小孩子。“今天我手里有家伙，不怕你这只鹅！”秦大人冷笑着说。

　　“秦桧你怎么来了？”那个苍老的声音再次响起。“我爹怎么会来？”秦大人紧张地四处张望。“你抛弃怙恃独自跑回宋国，你爹饶不了你！”那老头继续说道。“你是谁？你怎么会知道我家的事？”秦大人吓得拉起儿子就跑了。那老头还在说个不停：“我知道，我什么都知道……”

　　陆游、唐婉循声找去，发现声音是从白墙根下发出来的。陆老爷带着马管家等人急遽赶到。“适才我听到有消息，不知道出了什么事？”陆老爷问陆游。

　　小陆游把老头讲故事、自己砸缸、秦氏父子威胁自己、老头把他们吓跑了的事说了一遍。

　　“你把果壳扔到自己家里来了！”陆老爷笑了起来，“我想那老头就是‘故事爷爷’！看来你娘说的是真的。”至于他说的什么秦桧，应该是吓唬那两父子的。

　　在陆游和唐婉的指引下，仆人们在白墙根挖出了一个白胡子老头形象的玩偶。“爹爹，现在我们有故事听了！”陆游兴奋地说。“不外不要在晚上听，会吓着别人！”陆老爷说完就带人走了。马管家卖力找人收拾缸子碎片。

　　故事爷爷给两个小孩子和明白鹅讲了孔融让梨、谢家玉树、闻鸡起舞、囊萤映雪等故事。他的声音浑朴而又平和，陆游听得可认真了。幸亏有故事爷爷，山村生活才充满了乐趣，小陆游也徐徐忘记了山姑。

　　“听故事也是一种学习，”陆老爷这一天对陆游说，“不外我照旧想到天台山上的国清寺去借一些书。”

　　“是不是有了书就不需要故事爷爷了？”陆游惆怅地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