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八点整,白帝城。
一眼望去街道上全是人挤人,就连木生阁的旋转楼梯、房顶的屋檐也是一群人站着。
西湖雪捧着一杯热茶一边喝着一边在窗户旁用视线搜寻着异魂现世的信息。
冷清的男声低念着,“旧镜鸾那边,衰桐凤不栖。”
不带情感色彩的男低音道:“凤阁龙楼连霄汉,玉树琼枝作烟萝。”
温婉的女声叹道:“朝来暮去星霜换,阴惨阳舒气序牵。”
木生阁顶端突然亮起绿光,无数条亮着绿光的线从顶端向四周流窜,搭建出一个平面网格舞台。
“去屋顶上看。”
西湖雪把茶一饮而尽,翻窗跳到茶室的屋檐上,“左边的屋顶上没人。”
天纵沙紧随其后,司徒血低头看了看自己还没吃完的茶点,用洁净的帕子迅速包了起来才跟出去。
见羽正准备出去,落殇拦住了她。
“让他们在外头就好,横竖我们一左一右两个窗户坐在那也不占地。”
是个好主意。
[队伍]西湖雪:那你们别出窗外,顺带可以把桌位占一下。
[队伍]落殇:好。
在网格舞台上首先登场是曾让茶室这种清净的地方堵的人满为患的容序。
容序登场后,他所占的绿光格子也就落了下来,正好停在了二楼高一点的地方,处于紧闭大门的木生阁一楼处。
空中楼阁木生阁在现在酿成了虚影,让另外一个偏向的人也能看到容序。
[队伍]天纵沙:怎么出来个小白脸,这架势不会是要搞成走秀吧?
[队伍]西湖雪:认真看。
容序手中倒挂着一柄拂尘,他冷着脸看着底下的人,开口道:“诸位照旧跟以前一样……人那么多,却没几个能打的。”
[队伍]西湖雪:嗯……没有接触过,开端判断智能很高。
“在下容序,与人相约在此打一场演出赛。若诸位吵到容序,就莫怪容序违背盟约脱手了。”
“空话那么多做什么,要打便打。”
身穿纱衣的男子踩着一块绿色的格子泛起在容序后面,随着他的泛起,搭建的网格舞台也降了下来,在他们周围围成了一个绿色透明结界。
容序和姬还打了起来,辉煌光耀的白光和阴毒的绿光交织在一起,技术自带的特效和行云流水般的打架吸引了许多人的目光——哪怕不是对战斗感兴趣,只是对他们的颜值和声音感兴趣也到达了落殇计划中的目标。
“这样真的能行?”
东方晏不知何时泛起在见羽旁边,动手设下了结界,边问边看着窗外的打架。
落殇笑道:“起码突出异魂的颜值智商双高、战斗力爆表。”
现在见羽收回了视线,看着相谈的两人。
东方晏问道:“只是这样,怎么能叫异魂现世?”
“只要我方通告了,说了是异魂现世,即是异魂现世,这是不需要理由的。而异魂到底是什么,他们会在之后的日子中通过与你们来往获得信息,那样通过自己分析得出的信息才是真的信息。”
落殇道:“我方想要做的,就是体现玩家们,异魂是建设在NPC上的另一种NPC,是在我们掌控之中的。”
落殇把像他们这样的玩家的心理分析的很透彻——在游戏里获得别人不知道的消息,哪怕就是些没什么作用的小消息也会很开心。
“很难理解你们。”
东方晏低头看着自家自制徒弟还跟以前一样的眼神,“不外我只需要理解徒弟就行了。”
见羽道:“所以师父,你和嬴清先生,早就知道了真相。”
“嗯。”东方晏道:“你没有听嬴清那家伙的话,不认我这个师父了,很好。”
见羽叹了口气,“可惜这所谓真相,你们早就知道了,不需要我们节外生枝。”
“你不说是最好的。”
落殇道:“异魂和NPC到底纷歧样,混为一谈会给技术部门增加烦恼的。”
东方晏揉了揉见羽的头,笑道:“有这个心就可以了,你要是真说,到时候局面可就尴尬了。”
“说的也是。”
东方晏道:“乖徒儿,好好享受今天的悠闲吧,明天我可要跟队考你的琴练得怎样了。”
“落殇,你干的好事?”
落殇低笑道:“不,这是东方晏先生请求的,见羽你就好好享受吧,西湖雪已经批准了。”
见羽:“……”
见羽问道:“师父,有什么砸人很疼的琴吗?”
东方晏认真道:“荆棘琴,专门用来砸人的琴,被砸的一般都是需要负荆请罪的人。”
“从哪得?”
“嗯……你若要的话,师父哪天出远门给你找找。”
落殇见他们两个果真谈起砸他的利器,轻咳几声,打断道:“演出赛结束了,快看下一个。”
落殇转移话题,见羽暂时放过了他,看向窗外。
容序和姬还恰好结束了演出赛,一个拂尘一甩消失,一个退却一步隐匿在紫色的毒雾中。
见羽问道:“接下来是什么?”
“烟花盛宴。”
东方晏笑道:“我该上场了,记得仔细听,认真看。”
东方晏撤掉结界,翻窗出去,跳到了空中,站稳。然后在虚空中踩着无形的台阶,一步一步优雅的踏上网格舞台。
站上后,东方晏抹上束发的玉带,拿出曲水琴,开始奏琴。
一听开头,见羽就知道是《轮回》。
随着轮回起,东方晏周围泛起了春之盛景,衬和着琴曲中的内容。
区区虚拟出来的景色吸引不了太多的人去看,琴曲中也不会有几多人去欣赏,主要是琴曲中所带来的增益BUFF,吸引着人不舍得离开。
见羽瞄了眼连续性的增益BUFF,名为‘盛宴’。
听完完整的琴曲后,三天内经验和装备掉率大幅度增加,有极大几率遇到异魂获得与资料片相关的任务。
前是新鲜感,后随着利益,连环套着人。
该说……不愧是沧成傅的儿子吗?
见羽抛却那些思绪,静静的看着东方晏奏琴。
现在已至秋风瑟瑟,逐渐向冬寒过渡着,到最后,一个反转。
画面上,一位风年残烛的老人拄着手杖站在那里,看着窗外挂满了冰凌的树。
琴曲中描述着他看透世事后的孤苦,老年无力的迷茫,到最后化作一抔灰尘,再没有来时的痕迹。
老人躺进了棺材里,酿成了一只初生的小猫,它从棺材里艰难的用爪子扒拉着爬了出来。
琴曲中描述着它懵懂天真的眼神和一无所知的茫然,另有那可爱的喵喵声。
画面和琴曲还在继续……